第二把。“把这些捣成汁,加入这个人喝的药里。”
江晚晴道。众人:“???”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们!”
“要是不能治,就放我们走,我们自去找别的名医!九黎城里不止你一个大夫!”
江晚晴道:“你们信我,我说能治,就一定能治,我从不骗人。”
众人现在哪里还信她,当着病人的面跟人卿卿我我,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宣忱护在江晚晴身前,他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他相信她。江晚晴道:“你们不信我,就请想一想,我说的话,可有做不到的?”
众人一愣,有没有做不到的,似乎还真没有。江晚晴见众人终于声音小下来,继续道:“鼠疫原本就是无药可治的病,想必你们都知道。”
“那也没有人用血鸢花入药的,哪有人这么治?”
有人质问道。江晚晴抬眼看向那个人:“那他们可曾治好鼠疫?”
众人再一愣,默然无语。是啊,你说没有人用血鸢花入药,但也没有人治好过鼠疫啊。“血鸢花清热解毒,对于高热不退的病人最是有效,”江晚晴继续道:“只不过是因为血鸢花有毒,所以一般大夫用药,绝对不会考虑到它。”
众人议论纷纷。“就算你说得对,”有人率先出头,对江晚晴道:“那也不该像你这样,随便抓两把进去,这种量下去,他不是必死无疑了吗?”
江晚晴笑了。“每个人对于血鸢花毒的耐受度是不同的。”
江晚晴道。众人又愣住,然后一片哗然:“你难道知道他能吃多少血鸢花毒?”
清璃一边迅速捣药,眼睛却忍不住朝这边看过来,在外院的苏锐也听到这边的嘈杂。该不会是真的扛不住了,大家发现这病治不好,所以现在快要崩溃了吧?江晚晴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我给的分量,绝对准确!”
“你甚至没有用秤!”
众人道。江晚晴在心里叹一口气,是啊,她该象征性的用秤称一下,她也不该当众做这种无法解释的事。可是她没有时间了,真的有些来不及。“你又是如何知道他能吃多少不会死呢?”
众人又道。江晚晴心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猜的。她第一次有意识的去使用自己的锦鲤能力,什么依据也没有,全凭运气。有个还算冷静的人道:“如果想不出办法,也不要太过逼迫自己。”
众人忽然明白江晚晴的怪异行为是如何出现的了。她一定是被治不好病的压力给搞垮了,要不怎么能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清璃动作很快,端着一碗血鸢花汁就过来了:“好了!”
江晚晴把花汁倒入早就熬好的药中,朝众人道:“是不是真的,这碗药喝下去便知。”
众人面面相觑,并不说话,又不是自己的家人,也不是现在非要给自己喝,他们当然想看一看。但二狗的家人却不同意。他的兄弟大怒:“我不会让你害死我弟弟的!你个庸医,你治不好人,就要拿毒药来给我弟弟喝,我不会让他喝的,你休想!”
江晚晴不看他,而是问向旁边哭泣的二狗老婆:“这位姑娘,你也不愿意让自己的丈夫试一试吗?”
那姑娘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只知道哭,听到江晚晴问她,也有些愕然:“我、我……”“他现在的样子你也看到了,难道你真的想让他死吗?”
江晚晴道。这姑娘哭着摇头:“不想,我不想,可是……”“不喝药,他一定会死。”
江晚晴道。二狗的兄弟继续大怒:“你就是想害死他,想用药毒死他!”
“你闭嘴!”
江晚晴怒道,声音几乎是有穿透力一般,让他顿时愣住了。众人皆是一怔。“你不想救你的兄弟,也要拦着这位姑娘救她丈夫吗?”
江晚晴把药猛地放在那人旁边:“若是不愿让我救,现在就把药摔了,我告诉你,没有我,他就必死无疑!”
“自古以来哪有大夫求着病人喝药的,”江晚晴怒道:“爱喝不喝,死了拉倒。”
“诸位可看见了,不是我江晚晴医术不精救不了,是他们不愿喝药。”
江晚晴朝众人道:“他若是死了,这条命可算不到我头上来!”
说罢,江晚晴转身而去。宣忱替她提前开一条道。二狗的兄弟和妻子互相看一眼,怎么办,喝不喝?其他人也纷纷伸着脖子等,这药到底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