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似乎涉及到了豪门恩怨,所以八卦总是格外引人注目。唐风月无动于衷,轻扯薄唇:“我和刘家没有关系,我送的也不是我母亲,而是一个偷窃的贼,这也有错?”
“你还真是蛇蝎妇人心,”严若紧握双拳,很讨厌她的故作清高,“好歹我们刘家也养了你二十多年,你说不认就不认了?”
“我们之间有感情可言?”
唐风月冷哼一声,眼神犀利的盯着她,“你们刘家人这么多年把我像个保姆一样使唤的时候,不记得了?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你……”“若若,”稍微来晚了一会儿的刘芳茜走过来,打断了严若的声音,目光落在唐风月身上:“风月,既然你说不想认刘家了,那我觉得,你现在有了自己的工作,也已经成年,唐氏也该归还给我们了吧?”
“什么?唐风月还拿着唐氏的管理权?”
严若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趾高气昂地抬着下巴,“把唐氏的管理权交出来,一个毫无血缘的人霸占我们家的财产,想干什么?”
唐风月看着刘芳茜,语气冰凉,“你们刘家的东西我可不敢觊觎,何况我说过了,什么时候小燃坐上总经理的位置,唐氏的管理权就什么时候回到唐氏,该怎么做,还需要我教您?”
话音刚落,她的视线落在已经站在店门附近听了半天八卦的店员身上,漆黑的眸子毫无波澜。只淡淡的一眼,却让店员为之一震,忙上前恭敬道:“小姐,请。”
唐风月微微颔首,迈步走了进去。身后,严若不服气,想跟着她一起进去,却被店员拦住,“这位女士,没有预约的话,我们店内的东西不予接待。”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严若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服气。“抱歉,这是规定。”
这时,刘芳茜上前拉住严若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这个时候跟她这么激动干什么?你忘了,我们现在身边可有一个势力比唐风月强的后手。”
“妈,你的意思是……”严若恍然明白,“你是说……”“嘘,别让人听见了,免得坏了计划。”
唐风月从导购手中拿了那支香薰,付钱离开。导购员在背后喊道,“唐小姐慢走。”
唐风月出去之后,刘芳茜两人已经不在了,她朝着电梯口走去。这两天她的腰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再住厉景庭那边,直接回了自己家。刚准备开门,许久没有联系的王姨突然给她打电话。她诧异了一瞬,接起,“王姨,怎么了?”
“风月,我妈走了,你这边,还……”“欢迎,家里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还不等王姨的话说完,唐风月抢着回答,语气热切,“对了王姨,等您那边的后事都处理妥当,慢慢回来吧,不着急的。”
挂断电话,唐风月准备打开大门。“风月!”
厉景庭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唐风月停住脚步,转过身,对上厉景庭深邃的眸子。他一身简单休闲装,衬衫衣袖卷至肘部,整个人显得慵懒又随性。“你今晚不是有饭局?”
唐风月问道。“嗯,”厉景庭点头,凝视着面前的她,“不过因为有事临时取消了,吃饭了吗?”
唐风月摇了摇头,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礼物藏在身后,“还没有,一起吃点?”
“出去吃吧,这两天三伏天,不高兴做饭。”
唐风月点头,两个人去了一家西餐厅,点了些清淡的食物。席间,厉景庭不时地打量她一眼,看的唐风月一头雾水。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看向男人,“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我今天收到了警局那边的消息,已经有人在准备保释刘芳晴的手续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被放出来。”
唐风月闻言,低头喝了一口水,平静道:“与我无关。”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何况,这一次顾若微很可能与她们联手,至于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我现在也不敢保证。”
“她是养了我这二十几年,我是恨她那么不公的对待我,但我不会亲手制裁她。”
厉景庭看着她,忽然伸手揉乱了她柔软顺滑的长发,轻叹了一口气:“傻瓜。”
“什么?”
厉景庭勾起唇瓣,笑得邪魅,“我是想说,其实你很善良。”
唐风月眉梢微挑,“这种夸奖我不太喜欢。”
“难怪我那么喜欢你。”
厉景庭勾了勾唇,将一个小U盘放在她面前,“这里面,是我的人近期收获的有关委勒瑞拉东南部矿产的一些资料,我想应该会对你有帮助。”
唐风月垂眸看了眼那个U盘,“谢谢。”
“我们什么关系?你用得着跟我说谢?”
厉景庭端起红酒杯,优雅浅尝了一口,“唐氏那边我听说内部有些变动,你那边有影响吗?”
提及此,唐风月沉默了片刻,才缓缓摇头,“暂时没有,不过也快了。”
“如果有困难尽管告诉我。”
厉景庭道,“或者我帮你?”
“我自己来解决吧。”
唐风月道,“虽然我和她们的关系闹僵了,但她们毕竟无法掌控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也不会对她们怎么样。”
“行,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厉景庭抿了一口红酒,看向窗外繁华的夜色,“如果遇到棘手的麻烦,我希望你能找我。”
闻言,唐风月犹豫了一瞬,道:“可能还是需要你帮我调查一下刘芳茜与顾若微之间的交集,最近二师兄因为襄的事情,恐怕顾不上我。”
“你是说,你怀疑刘芳茜和顾若微之间有勾结?”
厉景庭蹙眉。据他所知,顾若微顶多和刘芳晴之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利益牵扯,但是这个刘芳茜是刘芳晴的妹妹,又怎么会和顾若微扯上关系?唐风月神情复杂的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当初顾若微怎么能突然炸死,现在又本事滔天的将严若从里面捞出来,说没关系,我很难信。”
厉景庭没有多说什么,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