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轻,仿佛一根羽毛的重量直落在心底,可佟佳人却听到心头一惊,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你到底做了什么?”
淡淡一笑,他轻轻扯下她的手,不让她再有机会打扰他还扶在方向盘上的手,这才漫不经心道:“什么也没做,只是给他一个勾搭美女的机会而已,上不上当,就看他忍不忍得住了。”
说完,萧尹航一个急拐弯,直杀进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对付贺子勋这种男人,他从来不用亲自动手,只需要小小地,小小地推波助澜一番,之后便能一切尽在掌握。
路氏的年会现场,热闹非凡,比之往年,似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请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能应邀出席的女人们,无不费尽心机,只盼着在这绝佳的‘舞台’上,钓到属于自己的金龟婿。
闲闲地靠立,贺子勋举着一杯红酒一点点地啜饮着。
目光如炬,在那些衣香鬓影的人群中穿梭着,默默地搜寻着自己猎物。只叹是自己没有出生在富贵人家,没有机会再多参加一些这样的聚会,让他不知白白错过了多少机会。
一阵香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诱人的媚。
他回头,果见一明媚佳人,倚栏而望,正对着他有意无意地举杯。他识趣地上前,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轻轻地与对方的酒杯轻碰,当叮的一声轻响,那女人突然咯咯一笑,暧昧道:“老板,一个人么?”
“美人,一个人么?”
一拍即合,没有半句废话,当两杯再碰,已是交手接臂,直接来个了交杯对饮。
狭窄的空间内,贺子勋紧抵着一具性感成熟的娇躯,慢慢地蹭。蹭着蹭着,他的唇,便对上了人家的嘴,怀中的美人也不抗拒,直迎了上去激烈地回吻。
唇齿相亲的声音,软软糯糯,让他爽到心头直打颤。
为了家里那头母老虎,他已经整整憋了两个月了,急待找人消消火。
正爽到高,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叮铃当郎地响了起来,贺子勋软着脚从女人身体里退了出来,捡起裤子便抖着手掏出了手机,只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贺子勋便烦燥地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接起,他的态度,恶劣非常。
“又干嘛?不是说过了我今天参加人家的年会吗?”
“我说你有完没完?我这也算是出来谈生意好吧?”
“知道了,知道了,完事了就回家。”
“好了好了,不说了,挂了。”
很是不爽地挂断电话,贺子勋随手就将手机扔到了洗手台上,口中还骂骂咧咧道:“什么玩异儿,还管东管西,要不是看在股份的上面,我tm非跟你拜拜不可。”
缠上他的腰身,那原本已半趴在洗手台上的女人,又蛇一般地又缠了上来:“老板,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家里那头母考虑,人老珠黄了还喜欢闹腾,不管他,咱们接着玩。”本在兴头上,冷不丁被坏了兴致正在心烦,被这女人软软的两团在背后蹭了几下,当下便又开始浑身发痒。反手就将女人捞回了怀中,抱在手里,狠狠地啃。
女人的一身汗味,让贺子勋觉得有些不爽,转念一想,就将她直接扛进了浴缸,将沐浴器打开调了个合适的温度后,二人便扑腾在水里,重温了一次鸳鸯戏水的激情戏码。
晚饭后,佟佳人换了衣服要回家,bob却兴奋地跑了过来,强抱住她的大腿不撒手。佟佳人看孩子淘气得可爱,便顺手将孩子抱起,宠腻地摸了摸他的头。八壹中文網
“bob,来爸爸这一边。”站在不远处,萧尹航朝着儿子招手,不过,爸爸的魅力显然要比妈妈差的多,因为,任是他如何召唤,小家伙的手,还是死死地抱在佟佳人的小腿上。
“不嘛不嘛!我要妈妈。”
有种缘份,真的就是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的亲,bob明明不是佟佳人的孩子,却比任何人都还要粘她,粘到有时候萧尹航看见了都觉得‘吃醋’。
“妈妈该回家了,bob不要调皮。”
故意板着脸,想让小家伙摄于他的威严而乖乖听话,可小家伙抱着佟佳人的腿,就像抱到了最大的靠山一般,昂着头,撅着嘴,一脸不屑:“不让,不让。”
“bob乖,爸爸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不嘛不嘛!我要妈妈讲。”
“bob,又不听话了是不是?”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有些古语到底是没有说错的,才这么丁点大的孩子,也知道看人脸色了,能清楚地分辩出,在这个家里,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看萧尹航一脸蛮横相,佟佳人害怕他真的对孩子用强,便又心软了:“算了尹航,孩子还小,什么也不懂,我再呆一会儿就是。”
“总归是要走的,你别惯着他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孩子越小便越要教会他什么叫规矩。萧尹航信奉严父教育法则,从小就对bob要求严厉,孩子也很给他面子,从来没有让他太难做。直到佟佳人入主这个家,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后,小家伙就大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是越来越不听他吆喝了。
她知道他说的对,只是,她就是很心疼这个孩子,抱着孩子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她爱怜地摸着bob的脸,忽而便叹了一口气:“尹航,我觉得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怕你妈妈不能接受bob?”
苦苦一笑,佟佳人怪嗔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都说过的,我是你身体里的虫,虫……”
听不下去,佟佳人伸手,忍俊不禁的堵住她的嘴:“打住好吧,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
轻拉下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慢慢地揉,他的声音像平静的湖水,涤荡人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啊,急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