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在沙漠的深处骑行了多久,突然苍穹一声下令,小队的人也纷纷拉住马停下脚步,等待苍穹的吩咐,可等了许久,也就只有风挂过耳边的呼呼声和久不久会入眼的沙粒以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一直在一旁飞着掌握情况的淬羽突然飞得更高了起来,观望着四周,慌慌张张地落下来,拼尽全力地挥舞着羽毛,似乎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连雅格都倒吸一口凉气。
一名士兵战战巍巍地开口道,“陛下?怎么了?就决定在此做准备了?”
可只见苍穹的笑依旧还挂在脸上,但那不是自傲与霸道,反而更像无奈和愤怒。那名士兵顿时就慌乱了阵脚,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逐渐,这一望无际的沙漠似乎被黑色勾上了一层边,但那并不是什么值得去仔细观赏的景色,因为那些黑色其实是人。突然间,不知道从哪就冒出来了一群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人数还挺多,围着苍穹的军队,都骑在马上,但却没有人说话,只是这样包围着苍穹的小队。士兵们逐渐松开了抓着马绳的手,逐渐地收回,把手放在腰间的刀或者是随身带着的武器上,直冒冷汗,在此处前行了那么久居然都没有发现有这么多人在此,开始懊恼起自己为什么不再更细心观察一下,甚至很有可能就要和这个君王一起葬于茫茫的沙漠之中了。可苍穹哪是那种被包围了就变得怂包,四处求饶以求苟活一条命的人。
雅格靠近到苍穹身边,问道:“怎么办,跑吗?敌我人数根本就不成正比,虽然并不是毫无胜算但打起来伤亡数目并不合理。”
“都赶了一天的路了,可把我累坏了。而且我可是王,王的字典里不允许有败北和撤退!那既然如此,就拿你们来玩玩吧!”说着就从剑鞘中拔出一把利剑,用力一蹬从马背上越身到那群黑衣人的阵营里,看来来者不善是真的,那些黑衣人也纷纷露出了自己的武器。
雅格看苍穹就这样贸然冲动地上了,自己也不可能在旁边看戏,也抓紧武器从马上跃下去支援苍穹,顺便还给淬羽使了个眼色,让它回去跟公主汇报情况。
淬羽一下子便明白了雅格的意思,张开双翼尽最快的速度飞走了。
那些黑衣人似乎注意到了趁乱逃跑的淬羽,虽然朝淬羽放了箭但却没有什么用,淬羽两三下便全部躲过了,黑衣人也没有精力再去管一只鸟的生死,因为眼下的敌人更加难缠。虽然这小队人数不多,但顶尖的战斗力仍在,那么这和一个军队在战斗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而且貌似这些人认为一个鸟传达不了什么信息,也没有带有什么可以传达信息的物品,自负得认为对方知道赢不了才让自己的爱鸟逃生。
就这样,沙漠的深处起了一场小沙雾,但那不是什么自然环境造成的,而是一些人在晚风中的沙漠中厮杀而卷起的。
女官正要踏出公主的寝室,可刚转身就和急忙飞来的淬羽撞了个正着,使得女官往后一踉跄,没有站稳便摔倒在了地上。
刚想要把水晶球收回宝盒的斐利津听到动静便回了个头,这不是淬羽吗?为什么会在这?斐利津连忙走上前来,只见淬羽缓了好一会,才重新飞起来到斐利津的面前,扑着翅膀看着斐利津。而斐利津也是极少地睁开双眼去看着淬羽,盯着它那红褐色的眸子。
而在地上还没缓过神的女官只是呆了一会,也连忙站了起来。却看到斐利津少有的睁开眼睛去看淬羽,女官看着两人对视了好一会问道:“怎么了公主,这不是淬羽吗?为什么这么盯着它看?难道它不是?”
然而斐利津并没有去理会女官的话,而是开始打量起淬羽来。淬羽似乎刚刚逃离战场,尾翅的羽毛上有被什么东西穿过的痕迹,还有一点脏,身上还有着许许多多的沙粒,这看来是从沙漠地区刚刚飞出来的样子。
斐利津的情绪越发不安起来,这很明显是验证了自己的不祥预感,看来是哥哥他们已经遇难了!
淬羽看着斐利津一点行动都没有,似乎也慌了手脚,以为斐利津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便开始扑起翅膀在寝宫内四处飞起来,边飞边叫着,甚至还掉了许多羽毛下来,整个寝宫一下子貌似变得华丽了许多。
女官看着淬羽这般慌张,逐渐皱起了眉头,问道:“公主,淬羽一般不是跟着陛下他们一行人的吗?今天怎么独自一个人就这样慌慌张张地飞回来了?难道说陛下他们真的遇难了?!”
女官越说越诧异起来,不禁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都能看出来难道我就不知道了吗?”斐利津转过身来看着女官,这估计是斐利津第一次露出这种严肃愤怒的神情。双瞳的眼睛瞪得巨大,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畏惧,就连女官也忙忙低下头来。
只见斐利津从一旁的椅子上抓起一件薄薄的斗篷便走出了寝宫,脸上满是担忧,担心哥哥会不会受伤还能不能回来这件事。
女官也纷纷跟上去,畏畏缩缩地说道:“那公主,我先去派遣军队了。”
“能派多少就派多少!越多越好!”斐利津的语气变得强硬,看来她已经真的愤怒了起来,女官被吓到了,行了个礼便赶紧去派遣军队。
斐利津望着高空悬挂着的冰冷而又皎洁的月亮,似乎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希望自己的祈祷能感动上苍不让苍穹一行人出任何意外。
薛阳此时正在帐篷中休息,迷迷糊糊的歌声逐渐变成惨叫声,不过薛阳只当是做梦。梦中的一切都那么真实……与苍穹日常斗嘴后便进入帐篷休息,薛阳正想着这世界一切的遭遇,经历过许多也没有回去的期望。热火朝天的歌声没有越来越高昂,反而被一阵阵惨叫声给淹没,薛阳就立刻回过神来,正打算掀开帐篷出去看看情况,却总感觉危险在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