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而已……”姜辉说道，“做的太过分，引起他的反感就不好了。”
“每天都有收获已经很不错了。”
陈永安点头，对这话很是赞同，不过他话锋突然一转：
“咱们这种薅羊毛的行为是不是本身就不太好？等到时间长了，即使他不翻脸，说不定也会不再给钱币附加力量。”
姜辉在发现他第一次进入超市得到的纸币附带有神奇的力量后，第二天又靠着买东西得到了一张。
不出他所料，这张一元纸币也存在着特殊能力，但和第一张有着细微的差别。
不过在得到第二张后，他们也是有资本进行研究……除了第一张依旧保留在姜辉手里，其余的已经全都秘密送到了京都的研究院。
直觉告诉姜辉等超凡者们，这些“雾钱”对他们有利无害！
虽然现在还没有研究出东西来，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继续进行收集……这大概是超市老板的一个福利吧。
通过观察，姜辉也注意了一下其他的顾客。
不仅仅是他，所以顾客得到的零钱都是附加有神秘力量的，只不过因为他们是普通人的缘故，没办法发现或激活。
——不排除有被动功能。
不过就算发现了，姜辉他们也没敢从那些普通人手里抢夺或交易这些零钱。
用脚想想也能知道，这是人家顾客准备的“福利”，要是全被你一个人搞到手了，那岂不成了挑衅？
这是把他当做道具商城吗？
任谁都会愤怒的。
对于这种强者来说，想要感应到被他加持了力量的东西，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反正有稳定的获取手段，他们还不至于对普通人做什么。
“这次咱们上交一张就可以了，另一张我能感觉出来，有着明显的加速修炼效果……对你应该很有用。”
姜辉拿出了一张“雾钱”，递给了陈永安，继续说道：
“至于你刚刚提的问题，我会和上面报告的……这也确实需要注意，毕竟我们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从他那里‘薅羊毛’，上面应该也明白这方面的道理。”
陈永安并没有拒绝姜辉的好意，他明白，不管这张“雾钱”对于能量的汇聚有多强，能给修炼产生多大的帮助……这对姜辉都没有什么作用。
“好了，超市老板说他一会要出去寻找一下灵感，你向上报告后记得找人进行跟踪……只要不破坏和影响他的行动，应该都无所谓。”
姜辉转头看向超市的位置，好似能看到什么一般。
他摆摆手吩咐道：
“选人的时候注意点，别露出太多破绽……你也不用太过着急，反正不缺人手，二十分钟内安排完就没什么问题。
“这段时间我会亲自盯着他。”
他们俩个已经在这里暂住下来了，专门针对于“超市老板”这一号人物，相应的手续档案也都已经做好，调动人手什么的都是正常情况。
甚至整个省里都没有比他们权限更高的任务。
“知道了。”陈永安迅速应了下来，现在的状况不比在研究院的时候舒服多了吗？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专门搞研究的，天天跟那帮“危险分子”混在一起，就算不会对自己身体造成什么损伤，但那种感觉终究不太舒服，氛围也不适合他。
对他来说，只要是在外面活动，哪怕是一些危险的任务，也比在研究院里面待着强多了。
“去吧。”姜辉吩咐了一声，随后盘膝坐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仅仅是两三秒的时间，姜辉的生机就消失不见，胸膛起伏都已经难以察觉，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般，只剩下那如同佛像般一动不动的肉体。
……
王明走在街道上，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什么。
晚霞已经将天空彻底染成了红色，带着一些昏黄，占据了人们的视野。
现在的白天越来越少了，王明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夜幕便完全笼罩下来。
“要不……去小吃街逛一逛？”
王明四处转头，犹豫一会后，突然想起前几天的梦境：
“不做那个梦还好，做了后我还真的有点想吃那些东西了。”
他吧唧了一下嘴，当时梦里的感觉还依稀残留在他的脑海。
“那就去看看吧……希望别让我失望。”他转个身，走向自己所知的一个不远处的小吃街。
而在他走后，好几个路人突然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低声报告了起来：
“目标向东南方向走了，目的地未知。”
“收到。”
这几名“路人”迅速分散，一个慢悠悠地跟在王明后面，剩下的全都离开了原地，不知去往何处。
王明难得的吃了个爽。
平常他对自己的食物是不怎么挑剔的。
勤快时就自己做点，懒得动就点个外卖，只要不是很难吃，他其实都能接受。
王明正等待着面前阿姨的烤肠，突然感觉这一幕有些熟悉……除了这个阿姨的“功力”比不上梦境里的，其余的好像都一样啊……
当然，相貌细节肯定也是不一样的。
他只说这个过程。
王明仔细观察一会这个脸庞相当洁白的“阿姨”，随后收回了视线。
这老板倒是比他一开始认为的年轻一些。
过程一样这种事情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绝大多数烤肠，其实都是差不多的，更别说梦境本就是按照王明的记忆来构建的。
他脑子突然一抽，用自己才能面前听清的声音低声道：
“痴愚光环。”
没有任何反应。
“啧，我也是被姜辉传染了啊，怎么也开始中二起来了？”王明撇了撇嘴，接过烤肠，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刚离开不到一分钟，烤肠摊上的老板动作忽然迟钝了起来，整个人就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甚至将拿着烤肠的整只手都放进了炉子中。
“你在做什么！”
周围的大量路人，甚至还有三个摊位老板都冲了过来，跑到了这人面前。
“赵婷，醒醒！”
这个女人的目光，已经失去了神采，对他们的话语没有丝毫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