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求卦了?”
“这是什么。”苏晚台在收拾衣物的时候发现了一根卦签。
言念眼神飘忽不定,从她手中接过了卦签,开口道:“捡的。”
苏晚台:???
“你上哪捡的,我也去捡。”她不相信言念运气这么好,出门随便捡根卦签都是上上签。
“岐山寺。”
“说起来,小和尚怎么样了。”
“这会应该,美人在怀?”言念思量了一番得出了这个结果。
“啊?什么美人。”苏晚台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有问题。
小和尚竟然会藏娇了?苏晚台有种孩子长大了的感觉。
“没什么。”
“和我说说,好看吗?”苏晚台秒变吃瓜脸。
“看不清,应该...比你好看。”言念可没忘“静静”的事情,眼下故意酸她。
“比我好看的多了去了。”苏晚台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姐不靠颜值吃饭,靠的是这。”她指了指她聪明的小脑瓜。
“也是,毕竟你身材也一般。只能靠这么点智商了。”
苏晚台傻了,言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了。
“一般?也不知道前天是谁把我灌醉骗上床的。”
言念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话她确实没办法反驳。
苏晚台聪明的小脑瓜灵光一闪,只听她揶揄道:“那下次你来。反正我哪哪都不好。”
“不不不,姐姐哪里都好。”
言念:让我来?不可能的。哒咩。
苏晚台给了她一个白眼,这种时候变脸变得比谁都快。
“我差不差,你不知道吗?”
言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的苏晚台直挑眉。
“不知道。”
苏晚台看着她这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差点没气死,都吃干抹净了现在告诉自己不知道。
“你慢慢想。我找静静去了。”
她觉得再不走可能真的要气晕过去。
言念皱了皱眉,“哪个静静。”
苏晚台脚下步子一顿,“哪个好看找哪个。”
她找燕时离可不光是为了气言念。
言念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恨恨的咬了咬牙。
可恶,被她装到了。
郁闷的言念没在苏晚台那讨到什么便宜,正打算回书房给父亲的旧部下李廉修书一封。
想来应该招募到了不少人,她现在倒不用为钱的事情发愁。目前还是以培养自己的势力为主,苏晚台更是把自己的那部分嫁妆一股脑的全丢给言念了。
当时苏母张媛也是不放心把钱放在女儿那,生怕言念惦记。
言念如今都功成名就了,她再扣着也有些说不过去了。
言念正想着就见一身着黑衣的男子鬼鬼祟祟的翻墙进了顾府。
男子翻的有些着急没注意落脚处有个水缸,他扑腾了两下,骂骂咧咧的翻了出来。
“擦,这这这家人有毛,毛病吧,把把把水缸放,放墙角。”
“老老老子,这是刚从从河里出出来,又又进了缸里。”
每家每户都会有把水缸放在墙角处的习惯,以防走水。没事还能防个贼。
这正是从河里逃出来的蔡全。
蔡全与言念四目相对,他一紧张顺势又翻回了缸里。
言念皱了皱眉,哪来的笨贼。
她走到缸边,在边沿敲了敲。缸中蔡全还在憋着气,水面上浮着一个个气泡。
她有些无奈,“你是要把自己憋死吗?”
蔡全听到言念的话,想了想,她一个文官自己有什么可怕的。思及此处,他从缸中又翻了出来。
“你,把值值钱的,东东西。交交交。交出来。”
言念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抬脚就朝他胸前踹去。
蔡全没想到她一个女人力气能这么大,言念学武也不过是这两年的事情,只为防身。
蔡全轻敌自然不是言念的对手,况且他浑身湿透打起来又有些束手束脚。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下人,只见柳如是不知道从哪抄来了一根鸡毛掸子,朝着蔡全就抽了过去。
言念一时间呆愣在原地,怎么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呢,原来顾飞白在家的日子过得是这么苦的的吗?
柳如是可不像言念是半路出家,她哪怕手中拿的是鸡毛掸子,抽在蔡全身上的力道可不小,疼得蔡全龇牙咧嘴。
“别,别别打了。”
“系我,系我。”
蔡全眼见着人越来越多,身上的鞭痕越来越多,忍不住求饶。
蔡全抽空将脸上蒙着的黑布扯下,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最帅的笑容,就见眼前一黑。
柳如是看了看手中早已残破的不成样的鸡毛掸子和满地的鸡毛,拿出了当家女主人的气势。
“欺负言相公算什么本事。”
“把他拖进柴房关着。”
柳如是转身的时候,不少婢女看向她的时候都带着敬畏的目光。果然像苏晚台说的那样,柳如是真的很强,奇怪的传言的可信度似乎都高了不少。
“你没吓坏吧。”在柳如是眼里言念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没,没有。”言念嘴角微抽,这也,这也太凶悍了吧。
她打定主意不能让苏晚台和她多接触,正所谓潜移默化。
她实在是想象不到,苏晚台拿着鸡毛掸子呆着死亡微笑朝她走来的样子,想想就胆寒。
而我们的苏晚台,在得知燕时离不在之后,改道去了趟后厨。
至于去做什么,当然是,炸厨房了。
当她听说顾府进了贼,言念也在场,这才放下手中的菜刀,大厨看到苏晚台走了两行清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再让她多待会,他都担心今晚顾府得毒倒几个。
苏晚台就这么上了大厨的黑名单,他发誓不会再给苏晚台摸到刀的机会。
他的职业生涯第一次惨遭滑铁卢。
(车已经发上去了,别抱太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