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台忍不住叹了口气,又是一个被刘向毒害不轻的人。
但仔细一想,好像这是自己写的...
“那是,顾飞白?”苏晚台看着顾飞白慌慌张张的骑着马从身边经过。
马蹄带起的尘土,被两人迎了个正着。
“咳咳,超速了!”苏晚台挥了挥手,企图将面前扬起的灰尘散去。
......
“阿玉,你其实不用这么担心。”
一路上刘向都在安慰言念,言念没什么反应只是偶尔应了两声。
“王爷,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言念。”言念脚上步子一顿,有些认真的看着他。
“这里又没有外人。”
“王爷。”一名士兵毕恭毕敬的走到刘向身边。
这可是誉王,只要伺候好了,说不准还能被王爷提拔。
就在他想的有些出神的时候,一道冷冽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你叫什么。”
“回王爷,小的陈灰。”
“很好,本王让你们帮助修缮,你衣服如此干净,莫不是偷闲去了。”
“按军规处置。”刘向袖袍向后一甩,气呼呼的去追言念了。
怎么自己手底下的人都没有眼力见,没看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和言念独处的机会。
言念看着满地狼藉,还有人在不远处包扎救治,哀嚎声哭惨声听的言念有些烦闷。
“言念,怎么走这么快。”刘向长呼出一口气,走这么快生怕自己追上吗?
“应该就是这里了。”
言念将袖子撸起,露出白皙的手臂,加入清理的队伍。
刘向摸了摸鼻子,言念一个女子都不怕脏亲自动手,自己没理由不去。
“这是?”言念在废墟处找了一截断掉的木头。
她忍不住摸了摸木头的断裂处,奇怪,外围的有些切口整齐。
“你是发现了什么?”刘向凑到言念旁边,仔细的看了眼她手中的半截木头。
刘向看着看着视线移到了言念的脖颈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在脖颈处。
“皮肤好白...”他忍不住轻喃了一句。
“你说什么。”
“我说这木头有问题。”刘向有些紧张,喉结上下滚动,想要缓解尴尬。
“我觉得是人为。”言念的表情有些凝重,这洵州的事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刘向看着言念的脸,脑海中浮现起那天岐山寺女装的言念,呼吸有些急促。
“咳。”刘向被言念的咳嗽声给吓得一激灵。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刚刚讲的话。”刘向擦了擦额头的汗,想要掩饰方才的不自然。
言念没有搭理刘向,拿着木头去了附近的救治棚。
刚掀开帘子,言念就看到令她有些生理不适的画面。
一个离她最近的伤员,左半边脸满是鲜血,有些血肉模糊,左眼上还有一根木刺,像是刺穿了左眼,看上去十分骇人。
救治的大夫看到言念进来,“闲杂人等不能入内。”
言念有些无奈只能将令牌丢给他,那人看完脸色一变,毕恭毕敬的将令牌还了回来。
“大人,方才多有冒犯。”这人有些后怕,生怕这位新上任的丞相一句话就让自己人头落地。
“无碍,我来只为了问点事。”言念环顾四周,看到角落里躺着的一名士兵。
“是谁检查最后的加固。”
那人闻声抬头,张了张嘴,只能发出“啊,啊”。
言念看到他的脖子包着一层麻布,转头看向那名大夫。
“他怎么了。”
“唉,说来他也是命大,差点被刺穿喉管。就是对以后的生活有影响。”那名大夫忍不住摇头。
“听说监工也死了。”
“死了?”这么巧?这让言念更加怀疑。
刘向在屋外等了半刻钟,出来的时候言念愁眉紧锁。
“可查出些什么。”
言念摇了摇头,“这次凡是参与了的人都死了,剩下的都残了。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只能先安顿伤员了。”
“走吧,先去别的地方看看,要是被人在别处做了手脚还能及时发现。”
“只能先这样了。”言念把那截断掉的木头包好交给刘向。
“不怕我弄丢?”刘向有些意外的从言念手中接过。
“不怕。”言念不知道刘向为什么突然问这么一句,她确实没有怀疑过刘向。
刘向有些高兴,她这是信任自己?
“我会收好的。”
言念看着刘向视若珍宝般收好,嘴角有些抽搐,让你收好又不是让你带回去供起来。
“言念,你看那个像不像我们见过的...”
言念突然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让苏晚台回去。
刘向话太多了...这一路上就没停过。
她也不知道他是吃错了什么药,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