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台咬了咬牙，手指轻轻一扯，绳子散落。
随着裹胸慢慢被褪去，苏晚台的双颊泛着绯红。
她动作有些轻柔，将她的手臂擦拭了一遍。
掌心中传来的温度有些骇人，还在昏迷的言念感受到皮肤上传来的寒意，眉梢稍缓，不自觉地轻哼了一声。
苏晚台感觉每一秒都有些难熬，这不是叫她犯罪吗。
她只能一边擦拭一边默念静心咒，平日里她可以大大咧咧的调戏她，但是要来真的她又怂的不行。
她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她的手臂上，作为最后对言念的尊重。
苏晚台将上身擦拭完后，长呼出一口气，像是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好在之后只需要将她的裤腿卷起擦拭就行，这多少让苏晚台有些安慰。
她忍不住轻啧了一声，连她都有些羡慕言念的身材，身上的肉全长在该长得的地方，比例匀称。
她不知道言念什么时候醒，只得先将内衬替她穿好。
苏晚台正准备帮她把衣带系好，一双滚烫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苏晚台有些僵硬的抬头，“你醒了。”
对上的却是言念那双有些呆滞的双眼，苏晚台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感觉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滴落，那是一滴还有些温热的泪水。
顺着言念的眼睛看去，眼角上带些泪痕，眼神也没有先前那样精神了。
泪水滴在两人的手背上。
苏晚台在那一刻有些慌了，她平日里最怕人哭。
让她去哄得结果永远是哭的更凶，可眼下，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你别哭啊，我只是想帮你擦个身子。”
“你发烧了，擦过之后你会睡得舒服些。”
无论苏晚台怎么解释，言念只是一个劲的哭。
苏晚台的头开始有些隐隐作痛，最后只说出了一句，“我会对你负责的。”
言念低着头，也不讲话，像是要把埋在心底深处的情绪爆发出来。
苏晚台叹了口气，只能侧过身子，歪着头，帮言念擦眼泪。
她不知道言念为什么突然哭的这么凶，自己就算是全看到了也不该是这个反应才对。
一刻钟后，言念停止了抽泣，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苏晚台。
苏晚台见她终于不哭了，这才松了口气，“我去给你拿吃的。”
“别走。”言念的声音很轻，苏晚台有些没听清。
“你说什么。”苏晚台只得再次询问。
“我说别走。”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言念由于刚哭过，眼眶微红，眼中含着泪花，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本就长着一双桃花眼的言念，此刻看上去更惹人怜惜，这对苏晚台的杀伤力是巨大的。
“好好好，我不走。”苏晚台觉得只要自己敢走，下一秒言念可能哭出来。
再说了现在的言念怎么看怎么楚楚可怜，她哪舍得就这么留下她一人就走了。
苏晚台摸了摸她的头，满脸关切，“你到底怎么了。”
言念今日给她的感觉与往日有所不同，她好像在害怕什么。
苏晚台伸手抱着她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轻微的发抖。
“你在害怕什么吗？”她刻意将声音放低，语速平缓。
“我是个杀人犯。”言念的声音有些沙哑。
苏晚台一怔，有些没想到言念会说出这句话。
“我做了个噩梦，梦里全是熟悉的人。”
“亲人，朋友都死在我眼前，我像是一个局外人，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这场屠杀。”
“那日，该死的应该是我，她本该逃过一劫。”
“若非不是我贪玩，让她穿着我的衣服装作我还在屋里的样子，她就可以活下来。”
“她是我从小到大最亲近的朋友。”
言念说到最后，忍不住低声痛哭。
“我应该陪着父亲母亲一起死的，该死的应该是我。”
“我答应她要帮她找到生母的，是我食言了。”
“她在梦里，她怪我抢走了她活下去的机会。”
苏晚台记起来了，这一段应该是刘向陪着言念，听她诉说。
想不到自己捷足先登？截了刘向的胡。
她有些心疼的看着言念，神情有些复杂。
“没事了，你还有我，还有...刘向。”
“我们会陪着你。”
“你不会是一个人，真的。”
言念轻缓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其实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会和你说这么多。”
“说明其实你在心底已经把我当朋友了也没准。”
言念刚伸手，就摸到了自己的裹胸。
她有些犹豫，半晌才开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苏晚台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我那是意外。”
“那你是不是故意撩拨我，只为了看我窘迫的样子。”言念直视着苏晚台的眼睛，想要从她眼中看出什么。
“我才没有。”苏晚台知道这是一道送命题，她又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承认。
“那是为什么。”言念今日颇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这让苏晚台多少有些慌乱。
“我喜欢，不行吗？”
“喜欢？喜欢我？”言念有些诧异，她想过很多种答案就是没有往这方面想。
“对啊，有什么问题。”苏晚台咬了咬牙，直接承认。
最开始她不过是觉得调戏言念比较有趣，但是现在她也有些犹豫。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言念步步紧逼。
“我第一次表白紧张。”苏晚台眼神有些躲闪，突然感觉有一股巨力推着她向后倾倒。
言念一扫方才那委屈巴巴的表情，好像刚才那个不是她一样。
她有些满意的欣赏着苏晚台脸上的不安和慌乱。
“你，你刚刚都是装的？”苏晚台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想法是脑海中自动浮现的。
言念没有理会她的问题，低头向下探去。
就在快要亲到的时候，她停下了，看着苏晚台闭着眼睛，像是要赴死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一秒，两秒，苏晚台感觉言念没有下一步动作，有些羞怒的瞪着看着她。
言念眼中含笑，“你当初不也这样对我。”
苏晚台有些生气，满脑子都是“报复”。
伸手将言念的衣领往下一扯，唇与唇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