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回应，震惊了慕宁夕。
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战擎天。
“你说的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战擎天冷冷的嗤笑一声，舌尖抵在后牙槽上，没有再开口说话。
只当他是好心变成驴肝肺。
车内气氛再次回落到冰点，慕宁夕也暗暗松了口气。
她庆幸战擎天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向来坚信，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让战擎天出手帮她灭掉贺家，这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现在她都已经欠战擎天几年的实验时间，再欠下去她这辈子全用来给战擎天打工算了。
几人全程沉默，这让坐在驾驶位上的战青如坐针毡，每一秒都感觉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熬到监狱门口，战青快速将车子停稳，从驾驶位上下来。
“将军，慕小姐，云城监狱到了。”
有了战擎天的提前部署，慕宁夕很轻松就见到雷鸣。
雷鸣出现后，便一直沉默着，不断用眼神打量着慕宁夕。
他的眼神可一点都不含蓄，仿佛要在慕宁夕的身上戳出几个洞来，将她整个人看穿一般。
若不是有镣铐禁锢着，在场的人都怕他会扑上去。
作为当事人，慕宁夕倒是十分淡定，双手环在胸前，任由对方打量。
直到雷鸣自己开口。
雷鸣的语气里满是戏谑，只有仔细观察的人，在能发现其中几分探寻的意味。
“你这表情，半点不像中年丧夫的女人。”
慕宁夕眼皮微抬，脱下鞋子朝着雷鸣的脸猛的扇打了几下。
突兀的动作将所有人都惊呆了，连雷鸣都愣了一下。
他眼神里先是出现一丝愤怒，随后很快就瓦解，变成戏谑的态度。
“呵呵，难道是我说的跟真相相反所以你恼羞成怒打我，就怕被拆穿？”
慕宁夕又抬手扇了他一个打耳光才开口回答他。
“中年女人？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形容我？”
众人恍然大悟，都说年龄是女人的绝对禁区，不管老少中青绝对不能轻易触碰。
雷鸣这是自己送死，旁人也就只能替他默哀了。
得知挨打的真相，雷鸣觉得很冤枉。
他刚想辩驳，抬头的瞬间迎上慕宁夕那嗜杀的眼神，他默默的服了。
谁让在场的都是慕宁夕的人，她真的要对他动手，随时都可以。
只要能保证他有口气在，就算把他打到四肢全废，这些人恐怕也都不会多说什么。
有了这个自知之明，雷鸣的态度老实了不少。
“行了，算我的错。”
认错态度还不错，重点是慕宁夕已经打解气了，她便决定继续下一个问题。
“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她开门见山，雷鸣也不跟着兜圈子。
“先告诉我，贺霆琛是不是真的死了？”
慕宁夕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跟他谈条件。
“一换一？”
雷鸣爽快答应：“可以。”
谈好交换条件后，慕宁夕才开始回答雷鸣的问题。
“死了。”
雷鸣皱眉，紧接着追问：“谁动的手，是不是你？”
慕宁夕冷笑：“别急，轮到我问了。”
一个问题换一个答案，大家轮着来。
雷鸣只能收起好奇，示意慕宁夕可以提出问答。
慕宁夕缓缓出声：“告诉我，当年要害我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