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捍东扶了一把胳膊上被划开的口子没有讲话,曾小芹也吓一大跳,赶忙跑他身旁帮他检查伤口。警官取出手铐将那几人全都给铐了,对苗捍东道:“这位同志也请你配合下,到警局做个笔录,失主也一起。”
曾小芹抬腿想和去,苗捍东压低嗓门说了句:“忙你的去!”
将头一低,屈身部了一边的警车,那几个无赖混混也给押上车去了。警局中,老大姐一手叉腰一手指头着胖赵他们几个骂的声传十里:“你们这一些社会败类,专门偷劳动人民血汗钱,警官同志,他们这帮人全都要被拉去吃枪子,一个都不可以饶过喽。”
胖赵给人被锁在暖气片上,冲背后的猴子道:“这娘们是属喷壶的?嘴这样臭,口水喷了我一头满脸!”
猴子眼看喷壶的手指头冲他一指,大嘴又开始冲他骂,猴子赶忙将脑袋一不要,惟恐她的口水再喷到自个脸面上。正好苗捍东做好笔录从办公室中出,警官跟他握了下手:“这位同志,你见义勇为的英雄事迹值的表彰,咱们改天会专门把锦旗送到你们单位去的。”
苗捍东道:“抵制社会不良风气是每一个公民的责任,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胖赵一下站起:“警官同志,你不要信他,他这是存心污蔑,咱们压根就没偷那钱夹,那钱夹是他存心放到我身上的。”
喷壶来冲他便吐了一大口:“坏分子口中哪里会有实话?到这会你还敢污蔑人!”
一口浓痰糊一脸,胖赵被恶心得快要吐了。猴子忽然的了机灵,站起大声道:“警官同志,我举报,这人他乱搞男女关系,他和那女的他们俩非法同居。”
苗捍东转头狠瞪他一眼,猴子这会也豁出,嚷嚷:“你瞪我也没有用!警官同志,我是亲眼看着他这两天就是在那女的家中住的,他们俩一定没有结婚,他这是公开耍流氓!那女的便住在边上那胡同里边……”苗捍东的脸猛然变的阴翳。……这一下午,曾小芹总觉的心神不宁,那几个小偷被扭住时,全都搞的灰头土脸的,曾小芹那时没有注意,这会想起,感觉其中一个有一点眼熟,不知道在哪见过……想是再仔细想又想不起,曾小芹暂时顾不上那样多,回头到边上的副食品商店中买了点礼物便往吴东家走。“唷,你这女儿真是的,你人来便来了,你还带这样多东西干嘛呀。”
吴东他妈一看到曾小芹立即便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曾小芹笑了:“大妈,实际上我早便该来瞧瞧你的,这阵吴东当真帮了我许多忙,你前阵又帮我销出那样多衣裳去,我就更应该来看你了,这一些礼物不成敬意,你可一定的笑纳。”
吴东妈笑成一朵花:“笑纳,肯定要笑纳,唷,你说你这小孩,样子长的这样好看,你这小嘴也这样甜,还会自个做生意,你说你这小孩,怎就这样招人稀罕呀?”
吴东眼瞄着他妈这样,就知道老婆子这是又犯病了,赶忙将她扯着曾小芹的手给拉开:“妈,瞧瞧你,一进门便拉着人家说个没有完,连杯水都不知道叫。”
“唷,瞧瞧我这记性,姑娘快坐快坐,诶,东子呀,不要光倒水呀,将咱们家那罐麦乳精给开开,对对对,就是上次人爸出差特意给带回的那罐,赶忙开开给小芹倒一杯。”
吴东妈一边招呼着吴东干活,边扯着曾小芹往沙发上坐:“小芹呀,我听东子说你以前跟他是一个厂中的?后来叫人陷害了,才自个做生意的。摁我说呀,你这女孩还真是有骨气,自强自立还有能耐,诶,我说你有对象没呀?你觉的我家东子咋样?”
吴东手一偏,开水倒了自个一手背:“妈,你看你这是又扯到哪里去了?人家小芹今天是有正事要和你聊,你扯什么?”
曾小芹笑:“大妈,今天我是有个事要和你商议下,你看我之前设计的那一些衣裳你也看,质量款式都不错,销路也蛮好,但是我的柜台撤了,一直没场地向外卖,大妈,你认得的人多,你看咱自个走分销的模式怎样?”
吴东妈有一点傻眼:“分……什么销呀?”
吴东在边上插话:“妈,你连这全都不明白?就是小芹做衣裳给你,你再给你那一些姐妹同事,七姑八姨的大妈们每人分一批叫他们向外卖,比方说这衣裳市场价格是10元钱,小芹给你的价格是六元钱,你自个留一元钱,叫你那姐妹们挣三元钱,就这样个事,你懂了。”
吴东妈吓的一个激灵:“唷,那这不是投机倒把么?这事我可不能干。”
曾小芹笑了:“大妈,这你可就误会了,所谓投机倒把指的是拿着国有资产来回倒腾挣差价,咱是自个的生意,靠自个的人脉挣钱,怎就可以算是投机倒把?你看你在街道上这样多年,你有的是人脉有的是圈子,四周的群众们也全都信任你,他们如果从你这里拿货一定放心呀。再说了,你将利润空间给他们留出,众人伙一起挣钱,这不是皆大欢喜么?”
吴东妈翻着眼球细琢磨:“我好歹是个干部,我这私下中做小买卖如果叫别人知道了,恐怕影响不好?”
吴东在边上直啧嘴:“唷,我的妈唷,这全都什么年代了?还怕影响不好?平常你看着人家下海挣钱不也眼红急的么?眼下小芹这送上门的生意要和咱合作,你还想三想四的?我说妈,你自个瞄瞄,对门的赵老婆子是不是那金戒指金耳环都戴上了?你单位那赵姐脸都长的和茄子一样,人家还整天披红戴绿,你还抱着那老思想准备过一辈子呀?”
经吴东这样一忽悠,吴东妈究竟是动心,她在街道上工作这样多年,人脉还是真有,曾小芹上次送来的衣裳她也看,那质量当真是不错,如果拿出卖一定是有利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