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不住刘小美这人死心眼呀,每回被吴东给损了都要气上几天,但是只须一见面,就又感觉自个有希望了。偏是这二人当中又夹了一个自个,一来二去的,这关系好像又复杂了……吴东跟刘小美都是自个最好的朋友,对自个的帮助又都蛮大的,曾小芹是真不希望他们俩闹成这样,琢磨等过几天,再请他们二人吃顿饭,将话给说开了就行。跟此同时,刘小美正跟杰西卡在一起。二人一人抱着杯鲜艳的汽水,坐公园长椅上慢喝。今天的杰西卡穿着条大红裙,领口开的蛮低,引的四周经过的人总想多转头瞅她几眼,刘小美瞧了瞧杰西卡脚上那一对尖俏的高跟鞋,又瞧了瞧自个鞋上那对款式老旧的小皮鞋,偷着将脚往回收了收。杰西卡笑着看她:“说?有什么心事?”
刘小美一耸肩头:“什么心事也没,就是觉的蛮无聊。"杰西卡笑着将头发向后一撩:“的了,就你那点小心眼儿,可以瞒的住谁呀?班都不上了来找我?还会没有事?”
刘小美叹气:“杰西卡,你说我这人是不是活的特不要窝囊呀?”
杰西卡一笑:“那的看你和谁比。”
一语里的,刘小美哼笑了声:“是呀,那的看是和谁比,原本是看她可怜帮她一把的,结果人家如今可混的很好,挣的也比咱多,人缘也比咱好,动不动还总想教训咱几句一样。诶,我可就搞不明白,分明年龄跟我差不多,独独讲话那口吻跟我的长辈一样,社会形势人家看的比咱明白,还总想教着你咋作人,唷,我在人家眼中那算是什么呀?”
杰西卡笑了声往不要处看,心中已经猜透了她这是冲谁了。“行了,小美,我知道你这人,就是心好,谁的忙都想帮下。冲你这仗义,谁不想和你交友呀?可你对别人是实打实的好心,别人对你可不一定这样,虎哥咱几个你是知道的,个顶个义字当头,但是外人跟咱可不一样,那是利字当头。”
一通话将刘小美给抬的足够高,刘小美的面色立即便软下来:“杰西卡,我知道你对我好,诶,我这人虽说别的不成,就是讲义气,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只管开口。实际上……我心里边也不是多怨她,就是觉的,我爱吴东,她是头一个知道的呀。就这样,她还不知道和吴东保持距离,多避忌着点,每回吴东约我吃饭,她还非要追上,一点眼力界也没。”
杰西卡暗道怕是吴东压根想请的就是人家?你才是没眼力界的那个,但是嘴上却劝:“行了,不要气了,为这样的虚情假义的朋友多不值当。”
杰西卡连哄带劝,一转眼二人又热呵地扯到别的事上。曾小芹真想不到中午才分开,这样快就又看到吴东。全都晚上8点多了,她都已经收拾干净打算睡了,忽然听见有人敲门,门开,就看到吴东叉着两根腿,就和棵发育不、良的葱一样倒跓在自个眼前,脸面上的神情那叫纠结。曾小芹吓一大跳:“唷,吴东,你这是咋了?”
吴东叉着腿便往门里边进:“诶,我说小芹呀,我这是走投无路要来投奔你几天。”
曾小芹可就不明白了:“你这是咋了?”
吴东苦着脸便开了口:“我……我下午忍不住冲动了下,给自个做了一个小手术……”曾小芹吃了一吓,天底还有这样的人?一冲动便给自个做手术?“你做了手术便回家躺着去呀?你跑我这里来干嘛?”
吴东脸一红:“诶,照说这事不应该和你个女的说,但是我也属实没地方去了呀。今天下午我原本是带我侄子去医院的,但是那医生态度也属实太好,边给我侄子打算手术边跟我叨,就讲那啥太长了,对男人这不好那不好,我一激动……将自个也割了。”
曾小芹还是没有听明白:“你将什么东西给割了?阑尾?诶,属实不可,你就住个院。”
“手术太小,人家不叫住。”
吴东捂着脸:“我方才一回家便叫我妈骂出,她说我哥跟我嫂子不在家,她就打算好了只照料我侄子一人的,结果我又这样不着调将自个……给割了,这次她坚绝不肯照料我,叫我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愣是连口饭也不给吃,直接将我给赶出……这还是我亲妈么?后来我想,妈不收留我,我就回厂住,结果我们宿舍那几个王八蛋一听说我才割完,捱个坐在我边上给我讲荤段子,要不是我跑的快,我……”曾小芹这下是听明白他割的是什么,气的笑出声:“我说你是多大人?叫别人说几句便上手术台?你对的起你这智商么?”
吴东斜着身体靠到床头直哼哼:“小芹,你就帮我这一次,你这里房多,随意给我一间,先叫我住着,过这几天,我养好便走,噢对了,我出伙食费!”
“谁稀罕你那几个伙食费呀?”
曾小芹白了他一眼:“姥姥才走,你先在她那房中凑跟几晚,就是不要将房间给我搞脏了呀。”
吴东感激涕零:“可以,小芹,只须你肯收留我,那属实就是我的再造爸妈呀。”
曾小芹摇着头笑,到楼下给吴东收拾房间去了。次日一大早,曾小芹起出买了点早饭,才将早饭摆好,吴东便起,边闷头大吃还一边感叹:“家的感觉呀……”曾小芹看他一眼:“吴东,按我说你年龄也不小了,赶忙成个家呗。”
吴东便着碗边哧溜一口:“没有遇着合适的。”
曾小芹:“刘小美不是对你蛮好的么?人也仗义,没有什么心眼,人也蛮能干的。”
吴东伸出手又去拿油条:“那丫头疯疯癫癫的,更不行……诶,你可不要劝我呀。我因为她的事跟我妈吵了好几回了,那毛丫头,当个朋友处着是真不错,人仗义,心眼也不多,对人也掏心掏肺的,但是这过日子的事可是一辈子,你叫我天天对颗滴溜乱转的原子弹,那我哪里受的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