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你黎玉花拿着我向外卖,你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曾小芹跑到集上买了3斤红糖,两桶罐头还有一点奶粉什么的。经过街边的杂货店,曾小芹特意买了个小孩头上戴的假钗装口袋中,那玩意儿是用塑料做的,一头还镶有机玻璃,远处看蛮像回事,细看便知道是不值钱的玩意儿。曾小芹依照约定时在路口等着苗捍东,不一会,一部红旗车开在眼前。苗捍东坐在副驾驶上还没有动,上官仰已经跳下车来给曾小芹开门,笑眯眯地招呼说:“东西都买齐?”
曾小芹答应了声,又问:“派出所中的事都是麻烦你在那儿交涉,这会那几人怎样了?”
上官仰从后视镜中看着曾小芹一笑:“有我出马,那几人落不到好,主犯冯小四这一次运气好可以判无期,几个从犯最少15年。并且我也跟派出所中的人打招呼,定要将你的身份保密,免的把来影响到你的声誉。”
曾小芹一脸感激:“真是太感谢你了。”
上官仰一笑,边开车,边忍不住拿着眼从后视镜中看曾小芹。全都说这深山出俊鸟,果真这样,像闫家庄那样偏僻的地方居然会有这样好看的姑娘,这脾性也直爽大气,给人欺了也不吃亏,挺对自个的脾性。身旁的人忽然干咳一声,上官仰转头便看见了苗捍东那张有一点不咋好看的脸。上官仰不好意思地收了目光,继续开车。路上,几人全都没再讲话,到闫家庄村口,上官仰又跑下车殷勤的给曾小芹打开车门。曾小芹道谢,脚一落地便听见背后有人大叫:“唷,小芹你回了呀?”
转头一看,是村支书家的朱婆子。眼瞄着曾小芹从4轮轿车上下,朱婆子眼都直,看着那部红旗车不错眼球的看圈,又看着上官仰的脸面上下端详着问:“小芹呀,这是……”曾小芹介绍说:“这位是我们村支书的爱人,上官仰同志,顺路送我回的。”
朱婆子看着上官仰看两眼,一瞄这就是大城市中来的人物,那身衣裳穿的真叫个体面,脚上那对皮鞋锃亮锃亮,更不要说人家还可以开这样好的车,真没想到曾小芹还会认得这样体面的城中人。朱婆子热呵呵地面向前打招呼:“你好,城中同志,我是小芹的大婶,咱们家男人是村支书,咱们家住的离这里不远,你去我家坐会。”
上官仰笑:“我今天还有事,改天。”
回头上车,又特意将车玻璃落下来冲曾小芹一挥手。汽车开出老远,朱婆子还在伸着脖颈看。曾小芹催她:“朱婶子,你不回家呀。”
朱婆子没有答刀子,跑到方才车停着的地方,蹲在地面上看着地面不错眼球的看,曾小芹奇怪:“婶子,你这是在看什么嘞?”
朱婆子看着地直啧嘴:“这皮鞋印,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再看这车轮印,就是和乡中的拖拉机不一样。小芹呀,你咋会认得这样体面的人嘞?”
曾小芹觉的她这话说的好笑,也就没有答她,朱婆子却是打心眼里边认定,曾小芹一定在城中有当大人物的朋友,一定还有着自个不知道的背景,心中又对她高看几眼。车走出好远,上官仰唇角的笑还没褪下去。苗捍东斜眼看他:“你小子是不是忘了你是来干嘛的了?”
上官仰一笑:“捍东哥,我不就和那姑娘多说几句话么?你至于这样?诶,我说你和那姑娘咋认得的,她有对象没有?”
苗捍东面色一沉,上官仰赶忙正正颜色,从座下抽出一份资料递去。苗捍东打开看眼,嘲笑着道:“案卷缺几页,证明我父亲有罪的证据,倒是一页不少。”
上官仰点头:“当年首长负责保护文物转移,鲍千河作为老首长最信任的人一直在旁协助,但是事发后,其它同志都受牵连,惟独他一人安然无恙。事后首长进监狱,鲍千河表面为首长叫冤,背后里却对本案讳莫如深。如今首长平反,咱们想要从新翻案,却发现当年案卷缺失……”苗捍东嘲笑:“扔的那部分正好涉及到鲍千河。”
上官仰也笑了:“狐狸再狡猾也会露尾巴,他一方面背后里改档案,另一方面又叫柯新叶不停找你,表面关心你跟你的家人,其实就是在试你口风。你说他这当公爹的也真行呀,为保护自个,硬把儿媳不停地向外推,他也不怕给自个的儿子戴绿帽?”
上官仰话没有讲完,后脑勺便捱一记。“胡说什么?开车!”
上官仰一笑:“哥,那你接下来咋办呀?还准备继续在他们眼皮子低下待着?老首长可不只一回叫我赶忙送你回。”
“我在这儿的事别和爸爸说太多,只说我在这儿有一些事没有办完,暂时不想回。”
上官仰点头,苗捍东忽然又加了句:“不要打方才那女孩的主意儿。”
上官仰一怔,不是正说老首长案子?怎又扯方才那女孩身上?她不会跟本案也有关系?看苗捍东神情严肃,上官仰答应:“哥,知道了。”
……到家时天已经黑透,姥姥看到曾小芹进门才舒口气,连声说:“小芹,你总算是回了,你知道将我给担忧的呀。晌午时,警局中来人,说是老冯婆的儿子犯流氓罪,给抓了,那时老冯婆便哭的晕倒在地面上起不来了。还有邻村的俩小子,平时中总是跟冯小四混在一起的,昨天也给抓了。这年头不大平,你一个女孩出门,一旦也遇见他们那种坏蛋可咋办呀?”
曾小芹听言一怔:“说他们犯的流氓罪,知道受害人是谁了么?”
闫黎氏考虑了考虑:“没有说是谁,横竖说是这几个小子坏的非常,将他们几个给抓也就对了。”
曾小芹舒口气,如果叫姥姥知道这一次吃亏的是自个,她不定多心疼。祖孙俩正在讲话,忽然听见大门哐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