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这速度——”上杉越叹为观止，“这出场排面不是个龙王就说不过去了。不过这就龙王了吗？这才比100倍速快一点，至多400倍，昂热你也果然不行了吗？”
“放屁。”昂热哼哼两声，“我和它交手我能不知道吗？600倍。”
“祂有用出别的言灵吗？”上杉原问，“如果是龙王的话，只是凭借肉/体力量也有可能达到这个速度。”
“没有，无法判断。”昂热说，“我就挨了一下，人差点变成两半，别为难我了。”
“你和你的最强工具人交流过吗？在此之前？”上杉越问，“这个龙王如果和删掉楚子航的是同一个，那可不得了。”
“楚子航？我并不记得这个学生。”昂热问，“不过不对劲之处我还是多少有点察觉的，他才是真正的狮心会前任会长吧。”
“喔！你居然能发现？这可真是了不得。”
“……我怎么想也觉得石油佬不符合我的印象，我印象中狮心会前任会长是个杀胚，然而这个……这个……”
“你怎么也记不得？不过他的名字确实巨长，所以我们给他了一个方便容易记的绰号叫比巴卜。”
“好吧，这个比巴卜看上去太优雅了。”昂热说，“他不是复仇者，不是我印象里的那个少年。他更像是，懦夫——我能感觉到他在逃避一些事情，并且他在害怕路明非。”
“害怕？因为他的两对兄弟姐妹被他杀了吗？”
“不是这个。”昂热说，“那是一种，犯罪者的害怕——他在害怕路明非的复仇。”
“他应该是一个龙王，你有头绪吗？”上杉原问，“日本混血种的历史是我的家史，没有任何黑王的部分，四大君王也属于我的知识盲区……我在此之前就沉睡了。”
“天空与风之王。”昂热说，“这一对双生子从来没有过任何消息，他们就像是一直在沉睡一样——或者和黑王一样，突然消失了。历史里没有他们和黑王复苏的任何记载，他们从来没有在人类的历史里出现过。”
“黑王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上杉原皱着眉，“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哪怕哥哥想要去远游，弟弟也不会愿意放弃到手的权位……他根本不可能选择丢下一切沉睡！”
“不知道，”昂热长出一口气，“历史只是说，他们突然地消失了，大部分人猜测是沉睡了——黑王不可能被当时的人类杀死，全天下又几乎全是他的血脉。”
“啊，”上杉越突然眼神发直，他有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让他感到十分震惊而又害怕。
“你想到什么了？”昂热直起了身，正襟危坐。
“会不会，黑王是被他的孩子们杀死了呢？”
上杉原震惊地微微后仰：“不，这……”
昂热脸色微变：“这确实是有可能的，因为他们消失之后四大君王也开始逐个消失——就好像是为了瓜分遗产而发生了争斗一样。”
“……”原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永远学不会也无法理解伤害亲人的行径，他甚至厌恶听到这种事，“真是可耻。”
上杉越的想法确实带给了昂热很多想法，他终于觉得一切都能接合起来了：“很多神话中都有子女将父亲杀死谋取神王之位的故事，希腊神话中的乌拉诺斯不就是被他的孩子们找到弱点后一起杀死的吗？”
“神话中的神大多是龙族！”上杉越猛然想起，“白王既然没有记载，能留下传说的最早神王毫无疑问就是黑王！龙族肯定不会留下相关记载，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蝼蚁般的人类将一切用口口相传的形式保留下来了！”
“应该是这样，完全吻合。”昂热点头肯定他的想法。
“如果能找到机会让他落单，或者在场的都是知道我们秘密的人……”原沉重而愤怒地说，“我会亲手料理他。”
“好，会找到机会的。”昂热说，“只不过很可能他会先找上路明非，然后被他料理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错。”原稍微平静了一些。
“你知道路明非的身份吧，原？”昂热问，“时至今日仍然不能告诉我们？”
“我猜你已经有所猜测了，昂热。”原说，“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昂热沉默了，他确实早已有所猜测。
“弗拉梅尔导师，这个名为路明非的学员身上充满了谜团，不是么？”＊贝奥武夫的声音像是两柄锯齿剑相互摩擦剑刃，“他的父亲路麟城、母亲乔薇尼号称s级的秘党成员，可我想在座的各位没有任何人见过这两位优秀的成员。他们在执行部有档案，可他们从未向执行部报到，我们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在世界的哪个角落，从事什么样的秘密任务，当然，除了昂热。但现在他正躺在急救舱里，如果他死了，这个秘密就永远没人知道了。父母很神秘，儿子更神秘。这个孩子进入卡塞尔学院之后，我们才在对龙王的战场上屡屡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昂热一出事，他立刻迫不及待地离开卡塞尔，这真是奇怪，不是吗？”
“不奇怪，这个孩子很有自己的考虑。”尼古拉斯·弗拉梅尔说，“他一直是这样啊，这一切怀疑有什么根据吗？难道他受了刺激想回家也有错吗？”
“好，没有根据。”贝奥武夫说，“那么他和日本分部有紧密关系总是解释不清的吧？日本分部勾结龙族的事情已经得到了证实。”
“什么证实啊？”弗拉梅尔挖挖耳朵，“你不会想说秘党的特/务们带回了什么情报吧？他们可是全部流连忘返了。”
“分明是被全部洗/脑了！”图灵怒目圆睁，“唯一传回的消息还是eva趁着他们的辉月姬没注意得到的！我们精心培养、投入了诸多心血的精英们……在他们的门店做服务员！”
“这种程度的言灵必不可能由人类拥有。”贝奥武夫哼了一声，“而且那个上杉原……诸位中真的有人相信他是人类吗？他数十年之前和诸位碰面的时候，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速度就已经能和昂热打成平手——如今的他肯定早就达到了这种速度！”——他一指投影机，意思不言而喻。
“你难道是想说原那家伙谋害了昂热？省省吧，他要是龙，四大君王都不够他塞牙缝的……”弗拉梅尔随性地靠在靠背上，翘起了二郎腿，“他们白王血裔反正都过了临界血限了，还是如假包换的白王后裔，强一点很难理解吗？还是说你嫉妒了？”
原居然打了个小小的喷嚏，昂热和上杉越简直大吃一惊。
“总不能是昨天晚上受凉了吧！”上杉越惊了，“原你现在难道还会感冒吗！”
“不会……”
“那肯定挨念叨了，估计是秘党吧。”昂热说，“我猜猜，那群人正围成一团正在讨论要趁着我不在怎么搞我的成果和蛇岐八家吧。”
“蛇岐八家，哼。”贝奥武夫说，“把底牌掀起来几张吧，他们不能继续嚣张下去了。”
弗拉梅尔心说幸好某对兄弟提前告诉我了不然我真要信你的邪，去日本还不是送菜？白王的军队胃口可大了……
他哼哼两声，表示自己在听。
“必须要对他们施以制裁！”贝奥武夫做出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