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泰安在来京都的飞机上曾经设想了无数个跟白晓烨重逢的场景，没想到会是这么猝不及防，而且惊心动魄。
其实是他自己主动给他堂哥打电话要过来京都工作的。
一个原因是京都这边的公司发展前景更好，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白晓烨。
是的。
他后悔了。
当初分手的决定下的太仓促，白晓烨离开的也太决绝。
他的心就这么被不上不下的吊了半年，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
活该。
他堂哥程思危的原话。
叹了口气，程泰安走到了万华的房间门口，看到门开着，他还是抬起手敲了两下门。
“请进。”
下午组里照常开了个会，因为靳川去医院还没回，万华也觉得在投资方面前丢了面子，原定的聚餐就取消了。
秦牧到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八点了，进门时白晓烨正在房间里坐着抽烟。
“红颜祸水啊......”
坐到白晓烨对面，秦牧也点了支烟抽上，笑呵呵的对他说。
白晓烨看了秦牧一眼：“我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你还笑得出来。”
“不是什么大事儿，一会儿我去找一趟万华。”秦牧在圈子里多年，风里雨里过来的，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靳川那孙子呢？”秦牧问道。
“不知道，去医院了，这会儿应该回来了吧。”白晓烨抽了口烟，看了眼对面的秦牧：“我估计他现在应该在导演那儿。”
“嗯，恶人先告状嘛。”秦牧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你放心，我过来之前给万华打过电话了，具体情况也都跟他说了。”
“我说怎么都这会儿了也没什么动静，我一直等着他们让我打包走人呢。”白晓烨看到秦牧才算是放松了，秦牧来之前他一直都心情低落，既觉的自己给朋友惹了麻烦，又感叹自己倒霉遇上了靳川这么恶心的人。
尤其是他看到了程泰安留下的名片，终于知道程泰安就是投资方“云想娱乐”派过来的高层，而且靳川还是他们公司的签约艺人。
白晓烨犹豫了下，还是把程泰安事告诉了秦牧。
“你说谁？”秦牧的嘴张成了o型。
“你那个前男友？”
“是啊，就是他。”
“那他这次过来……”秦牧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会不会是……”
“别瞎猜了，他堂哥在京都有公司，他过来就是工作的。”白晓烨淡淡的打断了秦牧，实际是他跟程泰安在一起后，两个人曾经计划过未来，程泰安说过可以来京都工作，这样两个人算是一个行业，又不用分开。
想起过去的甜蜜，白晓烨心里难免的酸涩了一下，又联想今天发生的事，豁然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秦牧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没再多耽搁，起身去了导演房间，走之前又安慰了白晓烨几句，让他不要多想。
另一个房间里，程泰安看着面前靳川的助理小毛，说出口的话像是一月里京都的寒风，不带一丝温度：“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有隐瞒，我保证让你在这个圈子做不下去。”
小毛瑟缩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就是……白晓烨勾引靳哥。”
“他勾引靳川？”程泰安勾起嘴角，大脑里浮现出了白晓烨张扬纯粹的笑脸，还有当初他不可一世的声音：“我是gay没错，但程先生要以为我是个烂货，可要小心我戳瞎你的眼睛。”
“你以为靳川在公司还有未来吗？我刚刚联系了李若。”程泰安冷漠的声音像丧钟一样敲打着小毛的神经：“你以为他现在火了有能力带着你是吧，我实话告诉你，要不是李若花了大价钱摆平了靳川的官司，他现在应该在看守所里等待审判。”
李若是靳川的经纪人，一手把靳川托到了现在的高度，却因为靳川的恶习一次次的失望，所以程泰安要靳川资料的时候，她没有任何隐瞒的和盘托出。
“程总，靳川就是一个雷，迟早要爆的。况且白晓烨虽然藉藉无名，但他的经纪人秦牧可不是好惹的。”
程泰安从李若那里了解到上一个靳川的受害者，也就是把靳川彻底捧红的那部刑侦网剧的小配角，当时饰演的是网剧一个单元里的罪犯，那个人手里有靳川的音频，最后是李若花钱把东西买了下来，这件事才没有爆发出来。
“你要是想跟着靳川一条路走到黑我也佩服你，”程泰安冷笑，“就是到时候可别怪公司心狠。”
听了这话小毛哪里还敢再替靳川隐瞒，毕竟他自己才二十出头，靳川的为人又实在不怎么样，平时抠门小气不说，心情不好了就拿司机跟助理出气。
“我说程总，其实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