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学生，拥有学弟。
怎么看这都是新奇的经历。
我坐在天台上吹着冷风试图让自己清醒。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我还是觉得很危险，啊，并不是是说新来的学弟有问题…只是，那种陌生的情绪究竟是从何而来，难道是我消失的记忆吗？
我说不出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高专新收的一年级新生就只有两位，灰原和七海这两个姓氏我并没有听过。
“到底为什么…”我轻轻地叹气。
【你认识新来的小鬼？】
我俯视着远处的风景，过了会才慢慢说话：“不认识，只是觉得有点熟悉。”
两面宿傩冷哼了一声，像在嘲讽我。
【只是熟悉？】
【你刚刚可是落荒而逃啊。】
他虽然不经常和鬼凛相处但也从未见过她露出失态的样子，不，是根本无法想象。从以前到现在两面宿傩所承认的强者屈指可数，鬼凛自然是在其中之一，如果可以他希望能让对方向自己臣服。
我的目光看向操场。
那里可以清楚看到穿着黑色制度的四个人正聚在一起说什么。
我干脆趴在那，撑着下巴静静看着他们。
作为二年级的前辈，五条悟和夏油杰正在和新生友好的交流，而这两个人所知道的最好的交流方法就是——
“我们来比试比试吧。”
夏油杰笑眯眯的话。
在他旁边的人更显嚣张，目光在新人身上打量了两圈，然后冲着他们勾勾手指。
“来，让老子先看看你们的能耐。”
肆意妄为。
嚣张跋扈。
夏油杰歪头：“还是一人一个吧。”
五条悟皱了皱眉，还是妥协了：“行吧。那你们自己选吧，是和老子，还是和杰。”
“我要选夏油杰前辈！”
“……”
看着精神饱满的灰原雄，七海建人移开了视线。
如果可以，这两个人他都不想选。
在入学前灰原雄就听说了高专的［咒灵操使］，比起人人敬畏的五条悟，他更是崇拜前者。
夏油杰有点意外地挑眉，没想到会被率先选中，他看了看灰原也爽快的答应：“行，那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
…
两面宿傩的意识再次潜入深处。
对于两面宿傩的下线我一点都不在意，这么多年来我们之间的关系都很难定义。
他看不惯我和人类相处，我看不惯他到处兴风作浪。我们之间是敌人又好像不完全是敌人，交手过，也曾互相喝酒交谈。
“你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有人走到我身边停下。
“在思考事情。”我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又说：“新来的两个学生你觉得怎么样？”
甚尔顺着我的目光朝远处看去。
绿色的眼眸沉淀着看不清的光，他的视线很好，自然能看到操场上两两切磋的四个人。
他似乎观察了会，又似乎是在发呆。在我转头看他的时候才慢慢说道：“不怎么样，体术比你还差。”
我平静的反问：“你拿我和他们比？”
“不行吗？”甚尔勾起唇，侧过脸：“我只教过三个人，你是垫底。”
好吧，他说的也没错。
我闭嘴没有说话。
我们之间沉默了好久，久到操场上的四人离开才再次对话。
“听说你见到新人的反应很大。”
“杰说的？”
“嗯，说你头也不回的之间逃跑了。”
“…没那么夸张。”
“灰原雄有问题吗？”
“没有。”
准确来说有问题的应该是我才对。
我揉了揉眉心，不知道是不是咒骸的问题，我再次感觉到大脑有些刺痛。
只要探究那份记忆就会感到痛。
“鬼凛。”
“嗯？”
“有问题就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的。”
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甚尔身上，那种刺痛感似乎轻了许多。
我试探着问：“免费的？”
他哼了下，回道：“嗯，免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