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家客房。
“妈咪,我已经帮你设置了拦截。”
布丁将手机递过来,乖巧道:“只要对方不在你的通讯录里边,那打来的电话就会被自动拦截。”
“超过次数限制对方还会被封号。”
“谢谢宝贝。”
江初夏伸手刮了刮儿子的鼻梁,忍俊不禁道:“我们家布丁可真是个小机灵鬼,连这种损招都能想出来。”
“妈咪!”布丁假装不满,嘟起了嘴。
“好啦好啦,妈咪逗你呢。”江初夏笑着揉了揉他的脸蛋,轻声细语道,“谢谢我家宝贝啦。”
“小事一桩。”
布丁眼睛眨了眨,眸底闪过一抹狡黠:“不过妈咪,这个人是谁啊?他为什么要一直给你打电话呢?”
江家的事情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布丁即便是想不知道都难。
可妈咪明摆着没打算将整件事告诉自己,即便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想,他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骚扰电话而已。”江初夏笑着道,“你带着萌萌玩出去吧,记得注意安全。”
如今江曼薇企图杀人的罪名,已经板上钉钉,整个江家估计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江辉泽这么着急的联系她也在情理当中。
但江初夏才不会轻易罢手。
不光是江曼薇,她要的,是整个江家身败名裂!
布丁前脚带着萌萌出门,简绍后脚就进来了,还不忘把门给关上。
“小夏,江家那群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简绍怒气冲冲道:“他们竟然说,只要你肯出面澄清网上的新闻全是假的,就给你江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
江辉泽一直给江初夏打电话没人接,最后就索性将电话打到了简绍那边。
当他提出用百分之五的股份做交换后,简绍更是直接毫不客气的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那些股份原本就是你妈妈留给你的,怎么到了那家伙口中就变成了他们应得的?”
简绍脸色通红,沉声道:“还百分之五,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听到他的话,江初夏精致的面容上也布满了寒霜。
像江辉泽这样的人,即便是说出更过分的话来她都不会感到意外。
“大舅,那您是怎么说的?”
“我当然是狠狠的骂了那家伙一顿!”
简绍刚才直接在电话里表示,江家不光要归还江初夏应得的所有股份,他们一家人还得亲自上门向她磕头认错,这件事才有得商量。
但即便江辉泽真这么做了,要不要出面澄清也得江初夏说了算。
江辉泽一听就不乐意了,两人在电话里争吵起来,最后不欢而散。
“之后他要是再打电话过来直接挂掉就行,不用理会。”
江初夏勾了勾唇,淡淡一笑。
“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
网上的舆论仍在不断发酵,好几个关于江曼薇谋杀亲姐的词条冲上热搜。
不少吃瓜网友更是直接开始在网上声讨江家父女俩,甚至就连警方也开始对江曼薇进行调查。
走投无路之下,她只能找到闻斯年求助。
“斯年,你一定要帮帮我!”
她抱着闻斯年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视频是江初夏那个疯女人伪造的,我什么都没做过,网上说的也全都是假的!”
“现在警方已经开始调查我了,只有你能救我!”
“既然是假的,你害怕什么?”闻斯年面无表情的推开她。
网上的新闻他也看到了,他实在没想到江初夏和江家之间竟然有这么深的过节。
回想起之前和那女人的数次见面,闻斯年的脸色越来越阴冷。
之前他一直认为江初夏处心积虑的接近自己,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
顶多就是手段高明一点。
可现在将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闻斯年这才发现,她似乎还真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说不定那女人早就知道了他和江曼薇之间的关系,才故意接近,目的就是想利用自己和儿子对付江家!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闻斯年心底竟隐隐浮出一丝失望。
但很快,他心头就忽地窜出了一股无名怒火!
她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试图把自己当做用来对付江家的工具?
“斯年,究竟要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
“这么多年难道你不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吗,你为什么宁愿去相信一个有前科的女人也不肯信我?”
江曼薇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只问一次,你是不是想要杀了江初夏?想清楚再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察觉到闻斯年警告的目光,江曼薇顿时觉得自己身上压了一座高山,沉重的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是。”
她强迫自己镇定,硬着头皮道:“视频里的人是我没错,但那些话只是气话。”
“如果不是姐姐故意刺激我,我又怎么可能会失控到做出那种荒谬的事情来?”
“这段视频经过删减,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姐姐当时说的那些话有多难听多过分。”
闻斯年眸色微敛,原来猎场那次江初夏真不是跟踪自己去的,而是被江曼薇开车从山上给撞了下去。
难怪上次见面她显得那样狼狈。
但也证明江曼薇是真的存了害人的心,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既然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那就自己解决。”他冷冷的道,“无论是谁,都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江曼薇犹如雷击,顿时僵立当场。
说到底,她可是闻隽希那臭小子名义上的母亲,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去送死?
“斯年你不能不管我啊,我真的知道错了!”
江曼薇伤心欲绝的扑过去,不管不顾道:“警察已经开始调查我了,你也不希望隽希今后有一个杀人犯母亲吧……”
听见她提起儿子,闻斯年脸色彻底寒了下来,“你是在威胁我吗?”
“当然不是!”江曼薇脸上浮出恐惧,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只是不希望对隽希的未来造成任何影响。”
“斯年,算我求你。看在儿子的份上,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