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半夜爬墙(1 / 1)

现下怎么又去了,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虽然宋玄池知道这么打听不好,可游园会能直接面见陛下,更能结识有名的读书人。

如此重要的场合,多问几句也好安心。

宋司鸾笑道:“我现在是陛下的掌书,陛下让我去的。”

宋玄池顿时噎住了,掌书啊……这个职位品级上算不上有多高,但是其含金量高啊。

能够担任这个职位的那都是陛下的心腹,天子近臣。

只有颇受器重的宠臣才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掌书位低权重,可以说只要能当掌书,那将来就不用担心前途。

自己这个哥哥身上毫无功名,才情明不显,也不知道书读才读了几本,是怎么坐在这个位置上的?

再想起最近的传言,宋青越身上郡主的头衔,宋司鸾留宿皇宫的事,以及当今陛下荤素不忌男女通吃。

宋玄池顿时像被噎住了一般,心气不顺。

宋司鸾单看自己这位弟弟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也不戳破,反而笑道:“怎么哥哥我去了是给你丢人吗?”

“如果你要是嫌我丢人的话……”宋司鸾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宋玄池支棱起耳朵,难道宋司鸾不去了?

宋司鸾微笑:“如果你要是嫌我丢人的话,你就别去了。”

宋玄池:“……”

宋玄池抱拳:“我怎么会嫌弃兄长丢人呢?兄长说笑了。”

宋玄池得知自己能去游园会很是高兴,一般这种宴会都会吟诗作赋,于是他便急着找做几首宴会上常用的主题。

等人一走,宋司鸾笑道:“当初把入国子监的名额给他,难道就是看中了他的……聪慧?”

宋青越知道哥哥在打趣自己,于是道:“宋玄池那个人是有些小聪明在的,我把名额给他,一是因为他有小聪明,不会被人欺负。”

“二是他有野心,有能力,在一群弟弟中算是比较突出的。”

“三是因为他这个人挺知恩图报的,就拿他今天敢来为宋思羽鸣不平的事来说,还算有点担当。”

“不过他的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耳根子软。”

容易被人鼓动,同时也听得进去话。

宋青越管理宋王府的事情宋司鸾从不插手,那些埋伏在宋青越身边的“细作”们一开始还怕宋司鸾开窍后会同宋青越争夺宋王府的权利。

毕竟宋司鸾如今很得陛下的青睐,而且又去参加了结识人脉的游园会,怎么看都是要崛起自强的意思。

可是一连几日观察下来,宋司鸾不是在看书就是在作画,偶尔还会弹琴作曲。

总之比大家闺秀活的还像个大家闺秀,不过宋司鸾得到“掌书”的职位还是让这些细作的心里不爽。

“郡主哪有掌书厉害,郡主就是多了个头衔,又没有什么实权,掌书就不一样了,能做很多事情呢。”

“说这个做什么,都是狗皇帝封的,咱们不稀罕。”

“要是宋司鸾和皇帝广关系好,那宋青越以后不就得和自己哥哥反目成仇了吗?就宋青越对她哥那情意,恐怕……”

“哼,圣子不是说过吗,让我们等着就好,那个好色的皇帝一定会看上宋司鸾的,到时候还怕宋青越不怨?不恨?”

提出质疑的那个丫头不说话了,她总觉得宋司鸾不一定会……不喜欢皇帝。

两人口中的“好色”皇帝傅西辞的确对宋司鸾念念不忘,批奏折时喝一口茶觉得不错,便让太监总管给宋掌书也送一盏过去。

可惜宋司鸾已经返回宋王府,送茶叶还行,直接送一盏茶恐怕到宋王府门口茶水就凉了。

傅西辞也意识到自己的“无理取闹”,咳嗽半声转移话题:“朕去练武。”

于是一人在演武场待到很晚,浑身上下卸去蛮劲,但没什么用,心里依旧想得慌。

谁也没相当堂堂一国之君傅西辞居然大晚上出宫,独自一人翻进了宋王府。

他的身手很好,没有惊动任何人,来到宋王府后只在宋司鸾所在的院落里待着。

傅西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被发现又该怎么解释,所以他不敢惊动宋司鸾。

夜晚越来越深,傅西辞趁机观察宋司鸾,看看对方平常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最主要是身边有没有人,比如说丫鬟通房什么的。

偶尔掀开房顶上的瓦片,去看宋司鸾的睡颜。许是知道这样的行为不好,所以欲盖弥彰的又将瓦片盖上。

傅西辞就这么待在宋司鸾屋顶,每天晚上都过去,一连好几天。

孰不知第一天晚上起宋司鸾就发现了这位“不速之客”,他没有大声嚷嚷,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两人隔着房顶相聚,宋司鸾睡得更加安心,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让皇帝陛下守夜的本事。

至于两人要互相保持距离的约定,都被两人下意识忘记了。

太监总管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陛下被宋王府的人发现。

一国之君大半夜非要去别人家做梁上君子,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陛下的威严就没了。

太监总管战战兢兢,比傅西辞都希望两人之间能赶紧见面,他的心肝实在承受不住。

终于,游园会的日子到了,太监总管松了口气,这下两人终于能见面了吧。

这日,如果说眼下京城最热闹的事情是什么,那便是圣至亲王举办的游园会。

据说游的是先皇御赐的园子,里面不仅有奇花异草,还有奇珍异兽。

无数珍宝罗列其中,供人观赏,且都是闻所未闻的东西,珍贵无比。

最重要的是陛下也会亲自到来,这是能面圣的机会,所有想出人头地、怀才不遇的人都会削尖脑袋往里钻。

据说宴会上依旧会有浮蜓公子来表演,不过人家现在的身份可不是花魁,而是正儿八经的教坊司舞韶。

“花魁做官”听起来实在匪夷所思,可这个官其实就是类似于“领舞编舞教舞”的职业。

还是皇宫里专门给皇帝表演的艺术人员,且只有五品往上的官员举办宴会才能请得动。

与花魁最大的不同是,这个职业有尊严,还不会出卖色相。

浮蜓公子变得更受追捧了些,并没有人拿浮蜓公子的出身说事。

毕竟浮蜓公子变成教坊司舞韶的事,更加说明了当今陛下不拘一格,不仅后宫里的美人不看出身,就连手下办事的人也不看出身。

这让所有人都觉得一个花魁能做到的事情,像他们这样饱读诗书,颇有才能的人一定也可以做到。

游园会上男眷女眷分开来坐,宋司鸾和宋青越不会坏了规矩。

只不过在分开前宋司鸾又叮嘱一遍:“不要吃来历不明的东西,无论是膳食还是酒水,都不能移开自己的视。”

“如果有丫鬟毛手毛脚忽然把茶水泼你身上,并且请求你去同她换身衣服,你该怎么办?”

宋青越揉着额头,乖乖回答:“不让陌生丫鬟近身,如果有人泼我一身水就回自家马车上换,换下的衣服也必须放自家马车上。”

宋司鸾点点头:“那万一喝多了想要休息……”

“绝不能喝多。”宋青越信誓旦旦:“如果不幸喝多了就回自家马车上。”

宋司鸾老父亲的心放不下:“如果有人想要你离席,故意用我的名字叫你,你应该怎么办?”

宋青越有气无力:“不要相信他,并且问他万一有丫鬟泼他一身水他该怎么办,他若回答不上来就是歹人。”

宋司鸾这才放心,两人一同下车递上请帖。

门口小厮一看来人,自然亲自引着往里进。

宋玄池是从国子监赶过来的,没有同宋司鸾一道,他和自己的朋友来得早些。

文人聚会有的在观棋,有的在投壶,有的吟诗作对,曲水流觞。

酒水瓜果不缺,美食好茶不缺,笔墨纸砚更是不缺。

不过文人之中也是有划分的,大儒们聚成一伙,年轻的子弟又是一伙。

其中不同的学派自然是靠得近些,再加上出身、地域、门第不同又有细分。

由于原本请的就是官员和达官贵人,所以这批人自然是要另外开辟出不同的场地。

这里的场地要更加大,布置更为精美些,倒不是想要区别对待,而是陛下来时自然要同官员一起。

且这个位置正好能够看到学子书生们互相讨教,也好让伯乐发现千里马。

那些大儒们自然不愿意“被观赏”,可观赏的人里有皇帝,且新皇即位没几年,并没有选哪个流派作为“国学”。

所以大儒们也不会计较太多,就像“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一般,哪个流派不想成为传世之思想,国运之传承,治国之大成?

宋司鸾自然按照官员的位置来坐,只不过在途径书生们呆的地方时。

宋玄池的同窗们看得目瞪口呆,不仅是宋玄池的同窗,其他书生才子和大儒子弟等在偷偷留意。

毕竟宋司鸾“美名”在外,不少人都觉得宋司鸾是个徒有其的人,而且一个男人能好看到哪里去?估计就是个小白脸。

可如今见到真人,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好看”。

宋司鸾身上虽然带着病容,但不减风采,没有他们想象中那扭捏妖冶,犹如男花魁似的风尘气。

也不是粉面油头的小白脸,更不是面如女子,勾引亲王的低贱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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