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秦穆进宫,我都会屁颠屁颠地跟过去,跟在他身边说个不停。他从来不会像兄长那样嫌我麻烦,他会很认真的听我诉说,也会时不时地给我递些水润喉。这也是我喜欢秦穆的一个重要原因。现在细细想来,父皇的确有意让我嫁给秦穆的。那是一个月夜,我闲来无事,瞧见人工湖上多了一条小舟,便只身一人在小舟上小憩。可谁料秦穆也来了,一个外臣怎么可能这么晚还在皇宫?我顿时吓了一跳。“秦穆哥哥,你怎么在这?”
我歪着脑袋问。“是皇上让我过来的,我以为有什么要事。”
秦穆略顿了一下解释着。我没来得及多想,便想着要离开这里。毕竟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我的名声是小,整个皇宫的名头可不容玷污。还没等我开口,秦穆便说:“公主,还是先回寝宫吧。”
这逐客令下的,不对,我才是主人吧。哎呀,不管了不管了,先走了。之后我也没有多想。至于我跟曲哲明的故事……我也不太能想的起来了。反正,他就是一个呆头呆脑的傻小子,对我从始至终都是毕恭毕敬的。不过他人很不错,只是我已经喜欢上秦穆了,心里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了。(5)就这样,我们和平相处了一年有余。我几乎没有跟曲哲明说过什么话,他也很识相地每天睡在书房。相反,我每天都会和秦穆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秦穆才是我的夫君呢。可是,秦穆却离奇失踪了。直到有一天,曲哲明从外面带了一个女人回来。曲哲明喝了不少酒,脸颊红得厉害,走路也是踉踉跄跄的。我瞧见他这副自甘堕落的样子我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女人没有名字,是当地乐坊的著名乐师,天生长了一副好模子,旁人都叫她秋娘。她与旁的女人不一样,我瞧见她的脸上几乎没有胭脂水粉。我自是高傲的女子,怎能让这种事情在我的府上出现。我叫身边的丫头扶着曲哲明会我的房间休息。“小女拜见建宁公主。”
秋娘跪在地上给我行礼。我假装没看见,拂袖走到附近的亭子里坐了下来。我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杯子,饮了一口茶水。“远儿,今日的阳光真不错。”
我唤来贴身丫头,指着烈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曲哲明的女人。或许因为我是公主,我不愿和旁人共享夫君。可……我也没有做到一个夫人应该做的事情。烈日灼心,我总感觉这一切很匪夷所思。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恶毒。最后我还是于心不忍,让那个秋娘在府上先住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坐在梳妆台前,从铜镜中望着酣睡的曲哲明。是我对不起他,毁了他一辈子。可我真的不希望他有妾室,很别扭。这样一想,我好像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或许,我得放下我的尊贵架子了。不知不觉中,我的泪水流了出来。秦穆此次一走了之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我每日都在盼着他的消息,哪怕只是一封他亲你书写的信也行。可惜,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