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一开始就不相信院判,他当然希望是柳明伊可以为他堕.胎。
他不想因为堕.胎出了危险,甚至是死亡,那样玉儿一定很可怜。
他不能失去玉儿,也不能让玉儿失去他。
文初望着宴商珂点了头。
宴商舟不再浪费时间,转身疾步离开。
宴商舟一路快马加鞭,来到了南宫府大门前,却被把守大门的护卫伸手阻拦,他道:“外人不可进入。”
宴商舟道:“我是你们少夫人的徒弟。”又道“你们见过我的,劳烦你们通报一声,说我有急事找他。”
护卫对视一眼,后:“等着,我去通知。”
说完护卫行进了府邸。
宴商舟在门外焦急的等着。
南宫飞搂着楚锦坐在凉亭中听着护卫汇报着。
听完,南宫飞懒洋洋的说道:“这次再用出去游山玩水的理由恐怕是不行了,太子方才脱离危险,就出去游玩,这个谎言若是传到摄政王耳朵里,恐怕要引起他的不满,毕竟这个节骨眼上身为帝都医术最高的柳御医,应该时刻在家中待命的。”
他的话音未落,南宫冥肃重的声音传来:“下手那么重,把人打成那般重,摄政王要是来宣人,看你怎么办!”
南宫冥冷“哼”一声:“还好是一个没有势力的毛头小子,随便就可以打发了。”
南宫飞摊手道:“那他惹到我了,不打还留着他啊,狠点打的他才真正的老实了。”
南宫冥瞪他一眼:“人都被你打的躺在床榻上起不来了。”又道“不要再打了,待他把我的孙儿顺利生下来,你把人打死了,我都懒得管。”
楚锦盯着父子二人的对话,冷出一身汗来,但人始终乖顺的不做言。
南宫飞说道:“老爷子,我听话就是了,在他生下孩子之前,不打他就是了。”忙上又道“我打他也只是想与他好好过日子,让他安分守己,哪里会下死手啊。”
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您看外头那个应该怎么去处理呢?”
他说着,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枕在楚锦的肩头,闭上眼睛,一副要睡觉的模样。
见此,南宫冥横道:“年少不知珍惜身体,纵欲过度,把身体掏空了,最后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他说着一拂衣袖:“处处都不让人省心,我亲自去对付那毛头小子去。”
言毕,人已经向着府邸大门的方向走去。
南宫飞睁开眼睛:“我纵欲,还不是因为他。”
宴商舟在大门外等了半晌,都不见人出来,人焦急的想闯进去,可是见他上前,出来许多护卫,挡在了大门前。
南宫府这种官宦大家,会养很多武功高强的护院来保护南宫府,所以宴商舟是无法硬闯进去的。
宴商舟打消了这个念头,向后退了几步。
这时南宫冥行了出来,一脸严肃,负手站在他面前,沉声道:“你师父因为彻夜诊治太子,身体不舒服,有流产的迹象,现下必须安心养胎,你若找他,过一段时间再来了吧。”
他说完,瞧都没瞧宴商舟一眼,转身便要进府。
见此,宴商舟忙道:“南宫大人且慢,不是我找师父,是皇上。”明显就是不想让他见到师父。
南宫冥顿住脚步,回身看他:“可有圣旨?”
皇权从未落在文初手中过,他连碰到玉玺都费劲,何来的拟圣旨。
文初权利被谢怀枭架空,满朝文武,乃至百姓,都知道,可南宫冥还要向宴商舟要圣旨,明显是故意为难他。
就是不想让他见到柳明伊,放柳明伊出府。
可这件事关乎到文初性命危险。
宴商舟忍着想破口大骂一顿南宫冥的怒气,好声好气的与他说道:“南宫大人,您也是知道实权在摄政王手中,皇上连玉玺都摸不到,哪里可以拟圣旨啊,你就让师父与我去见皇上吧。”又道:“这可关乎到皇上的性命安慰啊。”补充道“若是皇上有什么闪失,您也担待不起吧!”
宴商舟如此说,是想让南宫冥对文初有顾虑,让柳明伊跟他走。
一个傀儡皇帝,说不上哪天摄政王就废了他了,南宫冥心中冷笑,面上却一副为难的道:“这个,你也很清楚,现下摄政王掌权,我等一众朝臣都是听命与他,没有人敢去忤逆,所以你还是向他要旨意去吧,见到旨意我自然让你师父出去了。”
南宫冥清楚宴商舟与谢怀枭不和睦,是文初的亲信,若是谢怀枭想派人来找柳明伊去为文初治病,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就不是宴商舟了。
南宫冥已经对宴商舟的耐心用尽,说完,人转身就走了,对身后宴商舟说的话语充耳未闻。
宴周舟被气的咬碎了一口牙。
一众护卫站在大门前,阻止宴商舟硬闯。
宴商舟没了办法,只是转身离开。
不过,人并未打算离开,而是绕到后院高墙,想像上次那般去见柳明伊。
可人方才来到这里,便见有护卫在这里把守,尤其……
宴商舟视线落在上次看到柳明伊和元里一同爬出来的那个狗洞——已经被结结实实的堵上了。
宴商舟紧紧皱起眉头,这一刻他不仅担忧着文初,还忧虑起了柳明伊。
明白柳明伊在南宫家的境遇绝不似表面上看到的那个样子。
宴商舟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隔了会,宴商舟念道:“元里!”
他去找这个人。
通过上次的短暂接触,宴商舟已经知道元里的身份,是殿阁大学士的长子。
不再浪费时间,宴商舟驾马去了元府。
白容瑟瑟发抖着捏着手中谢怀枭给他写的休书。
更是得到白慕庭托人送进宫中的消息,谢怀枭将他们白家打入大牢,要发配边疆为奴的事情。
“啊……”
白宫忽然声嘶力竭的嘶吼了一声。
眼底布满红血丝,狠狠的撕了手中的休书。
随即又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抱头痛哭了起来。
“哭能解决问题吗?”头上传来王氏冷凝的声音。
白容泪眼婆沙的抬起头望去王氏,然后疯了一般的向王氏磕起了响头:“母亲你要帮帮容儿啊!”
王氏道:“你可知你被怀枭休了,失败在哪里上了?”
白容磕头的动作一顿,旋即道:“我动了动不该动的人,怀枭就是这么对我说的。”说到此,白容心中都是悔恨,他就不该虐打那个小野种。
王氏略显无奈的摇了头:“错误。”
白容愣了愣问道:“那容儿失败在哪里?”
王氏:“你没有为怀枭生下来一儿半女来。”
“夫妻之间是否能长久,孩子在中间起了最重要的作用,俗话说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两人时间久了,两生相厌,亦或是一方厌弃一方时,若是他们之间有个孩子拉扯,再如何都会念及在孩子的情分上,不会将事情做的太绝了。”
说到此,王氏叹了口气:“怀枭那么喜欢孩子,你却没有为他生下一个,若是你们现下有一个孩子,你也不至于被他一气之下休了。”
白容满是委屈:“可是怀枭从不碰我啊!”
王氏道:“你就自己不会制造机会,蠢。”
白容继续向王氏磕头,是想求王氏帮他,他想最后一搏,不甘心就这么被扫地出门,被赶出皇宫,以后的生活他想都不敢去想。
王氏更不甘心,谢怀枭的心思都在文初和玉儿身上。
所以她要让白容生下谢怀枭的孩子,取代文初和玉儿。
“不要再磕头了,磕破了相,怀枭更不会喜欢你了。”
白容忙听话的停止了磕头。
王氏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白容眼神登时一亮。
宴商舟翻身下马,走去元府大门前,朝把守大门的护卫拱手道:“在下与你们家大公子是…朋友,我找他有事,劳烦通报一声。”
护卫神色有些凝重的对视一眼,一名侍卫上前道:“兄台不是不帮你通报,是现在无法通报啊!”
宴商舟眼中升起疑惑,问道:“为何?”
侍卫叹道:“大公子他前日睡下后就一直未醒来了!”
宴商舟并不清楚元里的身体状况,每一日睡下后,便有可能永远也无法醒过来了。
“他是生病了吗?”宴商舟道:“在下是宫中御医宴商舟。”
他说着,将自己御医的腰牌递给了护卫看。
护卫看了后,便带着他进了府里。
元里的父亲一直守在元里的床边。
他见过宴商舟,知晓他是御医。
虽然明知元里患的是不治之症,但还是抱有希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起身让宴商舟为元里诊治。
不奢望宴商舟能医治好元里,只希望元里可以醒过来。
宴商舟凝神,认真的为元里诊看起来。
发下元里是严重的先天不足,注定是个短命之人。
可他决不能让元里现下就殁了。
皇上要救,师父那里也不容乐观。
因为出来的急,宴商舟并没有带药箱,需要银针。
还好府里有大夫,从那里借了一套银针,宴商舟开始为元里针灸。
夜幕已经降临,文初站在门前,等待着宴周舟。
这时谢怀枭走了过来,抬手捞起文初一缕长发在指尖缠绕着:“在等宴商舟?”
谢怀枭的耳目已经将宴商舟出宫的消息报给了他。
文初扯回自己的长发顺在身后:“明知故问。”
谢怀枭捏起他的下巴,双眸冰冷:“有时本王恨的,真想把你一口一口地嚼碎了。”
说罢,一把揽上文初的腰身,将他身体拉近。
两具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了一起。
“骚狐狸,只会用狐媚之术迷惑男人,宇文桀,朱颜,宴商舟,陆无晋,都对你身上的骚味着迷,连命怕是都能豁出去,为你付出,被你利用。”
他说着,狠狠的在文初腰臀部.捏了一下。
文初被痛的“嘶”地抽了一口气,想推开男人,力气却微乎其微。
这一刻男人眸色渐深,呼出的气息好似可以灼伤文初脸上的皮肤。
文初清楚男人饿狼般的欲望攀升了上来。
他已经怕极了毫无温柔可言的性.事。
文初伸出手抵在男人的脖颈,试图想让二人分开一些距离:“别这样,朕明日便要堕……”
“就是因为明日皇上要堕.胎,臣要许多天不能再碰皇上了,才想今日来个痛快。”谢怀枭嗓音沙哑,不由文初再说话,低下头狠狠堵住文初的嘴。
霸道的侵略着软湿的口腔,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旋即将文初拦腰抱起,唇瓣未曾离开文初的唇瓣,迫不及待着抱着他进了寝宫。
一场云雨,让文初被累的虚脱的躺在床榻上,一点都不想动。
谢怀枭餍的足躺在他身侧,故意刺激文初道:“本王真怀疑你是个男人吗!”
声音透出鄙弃:“不比太监好上多少,只多了一块烂肉。”
文初翻过身,不看他,羞耻的说不来一句话,见此,谢怀枭还想羞辱刺激他,他启唇方要说话,响起敲门声,紧接着有太监恭敬的说道:“摄政王,夫人找你过去。”
谢怀枭有些扫兴的道:“知晓了。”
他说着,起身穿衣裳。
穿整衣裳,看了一眼文初后,才起身离开。
谢怀枭来到王氏的寝宫中时,并未见到王氏。
但人来了也不好马上走,想的那样不尊重长辈,便决定坐在椅子上等上一会。
殿中描金香炉中冒着袅袅白烟,弥散开幽幽香味。
桌上有沏好的茶,显然是为谢怀枭准备的。
但经过逍遥散一事,谢怀枭便不再与王氏用餐,不喝她这里的一滴水。
一盏茶的时间都过去了,可仍旧还不见王氏出现。
谢怀枭蹙了蹙眉心,看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
都已经这般晚了!
谢怀枭起身,决定回去。
他现下越发留恋帝王的床榻,他身上高贵的龙涎香。
“香料?”谢怀枭眸色一变,忙望去依然在冒着袅袅白烟香炉。
似是反应到了什么。
急忙捂住口鼻,可是为时已晚。
只见谢怀枭身体摇摇欲坠,眼皮沉重的再无法撑起,下一瞬便晕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