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顾予羽的动作,鸦隐垂眸看了一眼,“要不什么?”
前者挑了挑眉,“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嗯?”
顾予羽深吸一口气,将另一只手也挣脱出来,半撑着凑到他耳边,嘴唇微动。
“我说……”
也不知道是听见了什么,鸦隐的眸色顿时变得极为深沉。
他的声音沙哑,“小羽,认真的?”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顾予羽歪了歪脑袋,侧身将他反压在了身下。
居高临下的道,“我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或许是现在的鸦隐过于性感,之前的别扭,早被他抛之脑后了。
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顾予羽曾经还嗤之以鼻,现在一看,他也没有幸免于难,只是之前一直没有遇见喜欢的而已。
想到这里,顾予羽忍不住将掌心覆上整齐的鳞片,用指尖轻轻滑动。
冰凉的触感,让这会儿有些燥热的他感到很舒服。
然而在下一秒,他的手就被抓住了。
“小羽。”
对于这种姿势,鸦隐没有一点不满。
他只是眯着眼睛,再度重复,“认真的?”
顾予羽亲了亲他淡色的唇瓣,两人对视,他认真而又一字一句的道,“我是认真的,你也不要觉得我会后悔。我比你还大了七岁,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再者……”
他突然狡黠一笑,“你刚刚不还叫我哥哥了?说起来,好像还是你更吃亏一点。”
顾予羽的心里可没有什么兽人雌性之分,在他看来,他和鸦隐都是男人,亲密的行为也是因为喜欢,没有哪方吃亏一说。
不过…啃了这么一根嫩草,他心里还是有点害臊的。
只有一点点。
鸦隐自然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让他没有心理负担,心脏最柔软的部位仿佛被人轻轻一碰,难以言喻的心悸。
他很想和小羽一起,很想很想。
或许是临近换鳞期,他所顾虑的东西也变多了。
一开始的话,并不是玩笑。
只是在小羽同意时,他自己反倒退缩了。
好在小羽没有害怕他。
好在……
鸦隐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银色眸子突然变成了和兽型一样的竖瞳,连带着眼周都有隐约的鳞片出现。
这些鳞片,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一直注视着他的顾予羽险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只是很快,鳞片再次出现,比刚才还要清晰得多,让看起来本就危险的鸦隐多了几分诡谲。
顾予羽情不自禁的摸了摸,的的确确是皮肤的触感,这些鳞片并不是真实的。
鸦隐也乖乖的让他摸,除了越来越深的眸色之外,几乎看不出任何反应。
在顾予羽缩回手的时候,后腰处突然碰到了什么。
扭头一看,顿时僵住了。
他呆呆的看向鸦隐,嘴唇微张。
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面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唔……”
等顾予羽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后背已经贴上了柔软的沙发。
而他的面前,鸦隐正半眯着眸子,银色的发丝从额前垂下。
顾予羽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吸引他注意力的自然不是鸦隐这张脸。
视线往下,黑色的布料濡湿了一片,松松的圈在胯.部,露出些许暧昧的、和发丝一样的颜色。
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顾予羽呼吸一窒,仿佛慢半拍似的,僵硬着用手将眼睛捂上。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下一秒,他的双手被轻轻的掰开了。
“小羽……”
伴随着喟叹似的声音响起,紧随其后的,是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吻。
滚烫的地方突然多了一抹凉意,顾予羽浑身一颤。
他来不及反应,只能被迫的接受、迎合在这溺死人的热潮里。
“……我爱你。”
......
而此刻,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高楼大厦,隔着朦胧的灯光可以看见人影晃动。
“金轩…唔…金轩……”
变了调的难耐喘.息时不时响起,隐约的哭腔让沙哑的男声多了几分诱.惑。
松软的尾巴被人抓在手里,蜜色的皮肤上满是齿痕,汗珠从线条滑落,无声的砸在地板上。
拉斐尔睁着汗湿的眸子,不知道局面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突然,他闷哼一声。
后脖处又多了一个明显的牙印。
拉斐尔浑身颤抖,“走开…你滚……”
粘.腻的水声停了一瞬,还没等他喘口气,更加有力的(你懂的)又迎了上来。
“唔……”
“让我滚?”
金轩眯着眸子,舔了舔蜜色皮肤上的汗水,“这个时候过来,不就是找草的?嗯?”
拉斐尔被他这无耻的话语气的牙关紧咬,趁着被翻身的功夫,握着拳头,狠狠的朝前砸去。
只是,他被翻来覆去了几个小时,这会儿浑身无力,连带着这一拳都显得极其虚软。
在金轩看来,简直和撒娇没有两样。
看着还有力气反抗的拉斐尔,金轩舔了舔唇,低笑道,“别闹脾气,很快了,好吗?”
他笑起来的模样极其好看,甚至称得上漂亮。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的话,想必拉斐尔还是很愿意夸他一句的。
“快你个头…滚开……”
这次的拳头朝着金轩的脸砸了下来,他没躲,单手便握住了。
而后,将颤抖的指尖含进了嘴里。
“拉斐尔,你的体力很好,不愧是军校的优秀毕业生。”金轩毫不掩饰自己的赞叹。
感受到指尖的湿意,拉斐尔咬着牙关恶狠狠的咒骂。
金轩充耳不闻,温声道,“你知道吗,很久之前我就想这样做了。你把你的身体锻炼的很好,我很喜欢……”
谁特么要你的喜欢?
拉斐尔仿佛力竭般的闭了闭眼睛,轻轻抓住了撑在身旁的手腕。
夜,还很长。
......
顾予羽在醒来的时候,眼里有一瞬间的呆愣。
他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缓缓的撑坐起来,却被身上传来的酸痛激得倒抽一口凉气。
顿时,又像个尸体似的瘫回了原地。
什么叫全身像被车碾过似的,他这会儿算是体会到了。
弟弟好弟弟妙,弟弟体力强没烦恼。
唯一可怜的,大概只有他的腰了。
哦不对,还有另一个地方。
顾予羽紧绷着脸将手伸到了被子下,轻轻一摸,疼的龇牙咧嘴。
破了,一定破了。
好在鸦隐这小子还算干了件人事,至少帮他清理干净了。
至于鸦隐为什么荣升成‘这小子’……
笑话,任是谁被‘揍’了这么久都会不爽的好不好?!
要问顾予羽现在是什么感受,那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鸦隐明明是蛟,为什么身体构造却跟蛇一样?
这科学吗?这一点也不科学!
那小子倒是体会到双倍快乐了,可怜的他,直接痛苦加倍。
顾予羽睁着眼睛,进入了贤者时间。
只是还没持续多久呢,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味。
晚餐还没吃却经历了激烈运动的顾予羽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他摸摸自己瘪瘪的肚子,为昨天晚上那一碗还没来得及吃的面条默哀。
都怪鸦隐,至少也得等他吃完饭再胡闹啊。
弄的他现在这么饿。
某人直接忽略了自己才是主动的事实。
眼看着空气中的香味越来越浓,不知道咽了多少口水的顾予羽挣扎着想要起床觅食。
在他刚刚光着脚碰到地面的时候,鸦隐进来了。
恰好看见了被胀疼的感觉弄得龇牙咧嘴的顾予羽。
视线相对。
空气诡异的静止了一瞬。
顾予羽愣了愣,一个没站稳,差点来个平地摔。
下一秒,直接被抱进了薄荷味的怀里。
还是极为标准的公主抱。
顾予羽嘴角一抽,猛的挣扎了起来。
被做到下不来床已经够让人难堪了,这个公主抱是怎么一回事?
最主要的是,使力的明明是鸦隐,为什么这小子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而他却仿佛被吸干了精.气。
这小子难不成有采阳补阳的功法秘籍?
.
鸦隐的神色透着餍足,怀中小小的挣扎对他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
还能有闲情逸致凑到对方耳边,轻笑,“小羽,很甜。”
这句话勾起了顾予羽某个糟糕的回忆,他浑身一僵,忙不迭伸手去捂他的嘴,“你快闭嘴。”
看着顾予羽红透的耳垂,鸦隐挑了挑唇角,“好,我不说了。”
话音刚落,他抱着顾予羽,往外走去。
安分了不到几秒的顾予羽注意到这一点,又开始挣扎了起来,“你要带我去哪?我浑身都不舒服,我要躺着,你快点把我放到床上去……”
“哪里不舒服?”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顾予羽气不打一处来,“让你停你还不停,我又不是年糕做的,哪有像你这么捣的……”
他骂骂咧咧的发泄着不满。
鸦隐看着他脖颈处显眼的红痕,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泪眼朦胧的脸,喉结微动。
顾予羽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表情也是逐渐僵硬。
到最后,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半响,他抬起头,看着鸦隐,非常真挚的道,“这位上将,你还是人吗?”
如果不是他现在手臂酸软的话,他绝对会把抵住自己屁股的那两根给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