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看到了一条陌生鱼，小渔不安的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后退着，问道：“你喊的王兄是谁？来这有什么事吗？”
闻言，凯亚更是瞪大了眼珠子，“我的母后啊，你居然能听懂我说话！”
小渔有些无语，干笑了一声，“是啊，呵呵。”
“啧啧啧啧。”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一样，凯亚甩着鱼尾在小渔身边绕了好几圈，心里怎么想都有些不可思议，他有些激动的握住小渔的手说，“真是太好了，人类，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你要是能回到岸上，能不能替我们人鱼族澄清一下，我们不是只会唱旋律的哑巴，只是你们这群蠢货听不懂我们的语言！”
“......”小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这个忙嘛，他也不是不可以帮，只要他能回到海面上去。
对了！小渔脑子里灵光一闪，他回头看了一眼游渊离去的方向，压低了嗓音对凯亚说道：“这个忙对我来说小事情，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能不能带我回到岸上去？”
“岸上？”凯亚摇了摇头，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我不喜欢岸上。”
“原来你们都不会上岸吗？”
“会啊。”凯亚对着小渔一脸你是个傻子吗的表情，“在我们都是一条无知的鱼的时候，都很向往岸上，毕竟那里的世界我们没见过，但是你们人类太可恶了。”
又听到了对人类的责怪，小渔皱起眉头，“我们又怎么了？”
“你们常常勾引我们，把我们带上岸后当成宠物，或是送到拍卖场里，再被那些达官贵族当成宠物。”但是最令凯亚恨铁不成钢的是，他的妹妹凯枫还和人类相恋了，从此好几个月不回一次家。
面对凯亚的不满，小渔无言以对，或许对于人类来说，人鱼的存在实在是太新奇了，就连他在见到游渊大人之前，也是第一次看到人鱼，而且他听说，有的人还会吃人鱼肉，说是能长生不老，也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这话他并没有对凯亚说。
“算了，跟你说这么多你也不懂。”凯亚翻了个白眼，扬起下巴就打算从小渔身边游过。
小渔见他要走，连忙拖住了他，“那你能不能带我上去啊？我不想...”他央求道：“我不想一直待在海底。”
凯亚回过头来，面上带着为难的表情，这个人类可是王兄带回来的，也就是王兄的所有物，他们人鱼族的昌盛还仰仗着王兄呢，怎么可能会因为这小小的人类惹他不满？
他拒绝道：“不行，你要是想上去，找我王兄便是。”
“他要是愿意，我就不会求你了呀。”
“那我可管不着。”凯亚甩着鱼尾，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不过他看眼前的人类似乎是不情不愿到这里来的，也有些可怜，又补充了一句，“王兄带你回来，肯定是喜欢你的，你想要走没那么容易，不过嘛，你可以试试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这跟他想上岸有什么关系？小渔正疑惑着，一抬头鱼已经没了，显然是到里面找游渊去了。
凯亚游动着自己的鱼尾，很容易的便在栅栏旁见到了游渊的身影，这位神明的心性比他们想象的要好懂，那就是只要你能拿出他感兴趣的东西，那么就什么都好说了。
而游渊所感兴趣的东西，从他出生以来便没有变过，那就是一切闪闪发亮的，在他们人鱼族看来，好看但没什么用处的东西，珠宝以及玉器。
“大人。”凯亚恭敬的对游渊低下了头，在外，他们宣称游渊是他们人鱼皇族的一员，但私底下，他是他们的神明，这是整个族群共有的秘密，他们也绝不会让其他的鱼知道这个秘密。
这会儿的游渊正敲着贝壳呢，他掏出一颗暗沉沉的珍珠，嫌弃的把那不争气的扇贝丢掉，高傲的看了凯亚一眼，“有事？”
“没，没什么。”不管多少次面对这位大人，凯亚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些慌乱，“就是听说您带回来一个狡猾的人类，我们不放心，来看看。”
“他不狡猾，只是有点贪心。”连他的肉都想尝一口罢了，游渊想着。
“是的是的，人类最是贪婪了。”凯亚面露犹豫，终是开口道：“那么大人，您是想一直留着他吗？”
这话有些越距了，也有些让游渊心生不满，语气骤然冷了几分，“怎么，你有意见？”
无形的压迫袭来，让凯亚顷刻便心下打颤，连声道：“不敢不敢。”
“你们放心，他一个小小的人类，翻不起什么大浪。”
“是是。”凯亚低垂着头，只觉得浑身发冷，“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便先走了，下一批的贡品很快就会给您送来。”
“去吧，记得帮我挑挑，我要最漂亮的。”
“好的大人。”
然后小渔便看到，趾高气扬进去的凯亚灰溜溜的出来了，他本来还想跟他再聊两句，问问投其所好是什么意思，但还没来得及伸手，鱼已经不见了。
有尾巴的也跑的太快了吧，他懊恼着。
游渊从后面出来，一眼便看到了小渔对着凯亚的背影，一副不舍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一片火起，冷声道：“怎么，见到了别的鱼，移情别恋了？”
哈？这话让小渔有些猝不及防，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而且什么叫移情别恋，虽然他没读过什么书，但这个词一听就不对劲啊。
见人类不说话了，游渊便当他是默认了，清冷的眉眼处都带上了一丝恼意，他游到小渔面前，展示了一下他在幽暗处依旧闪闪发亮的尾巴，开口道：“我比他好看多了，我才是整个海底最漂亮的鱼，就跟你们人类所说的琉璃一样。”
“你说呢？”
小渔哽住了，他还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眼前的鱼大人也有这么臭美的时候，可真不像是一位神明该在意的事情，而他除了点头以外别无他法，“对对，游渊大人是最好看的一条，再没有比您更好看的鱼了。”
他说的丝毫不脸红，因为这是实话，不过，游渊大人这么夸自己，着实不太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