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炉凝气丹了？”
“炼出凝气丹，这……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还炼出丹药，准备参加下个月的丹师考核不成？别开玩笑了好吗？大家都挺忙的？”
他心里悄悄地想。却也没有从竹椅上起身！就翻了翻身，动了动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这头刚在这住下三天的大黑狗跑到他旁边，用头蹭了蹭胖子的掌心。有些温和！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微风，风吹叶摇，就连灵田原本平静的水面，都掀起阵阵涟漪，最重要的是随风而来的药香。味道不浓不淡，却十分真实。白厌好像一下相通了什么，吓得从竹椅上滚落下来。嘴巴张开，足能吞得下两个拳头，一脸惊恐地看着大黑狗，说道：“大白，你告诉我，我这是陷入无边的梦魇了。”
这头黑狗，却叫大白。对白厌来说。亲口听到挚友说炼出凝气丹，并闻到丹香。这绝对是比陷入梦魇可怕了无数倍。没有思索，身体像早已压缩到极限地弹簧，从地面的落叶上一跃而起，像一阵清风，悄然落到青年身旁。望着他面前的丹炉，闻着药香，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颤抖着道：“丹炉里的是……是凝气丹吗？”
他说这话，显然是明知故问，但他不得不问。实在是眼前这画面太骇人听闻了一些。原本他以为，这很有原则的青年与自己的遭遇相同，天赋糟糕，连成为药童都很困难。可现在，就是这样一个从未展露头角的弟子，竟突然成了丹师，这而言无异于一颗惊雷在心中炸响，至使天崩地裂。顾言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白厌沉默了一会，眼睛里的羡慕像快溢出一样，不停地搓着手。青衣男子暗中叹了口气，轻声道：“，药理一途，虽说如沙砾，似繁星，复杂无比，可世间都所有东西，都遵循一定的规律。只要能领悟吸收，就可由繁化简，事半功倍，举重若轻，药理也是如此。”
胖子神情郑重起来，竖起耳朵，唯恐错过一点细节。他心中十分清楚，自己这个邻居，虽然在药谷之中声名狼藉、人人喊打。可真论天赋悟性，就自看今天这一幕，恐怕就是周秋恬都比不过他。仅仅加入药谷半年，以心血点燃丹火，还成功炼出第一炉丹药，丹圣年轻时候，也做不到，甚至相差甚远。这已经刷新了药谷的丹道记录！顾言看向白厌，脸色凝重，和煦的声音随着微风再次传来：“白厌，以后我教你草木药理，你帮我打理灵药，你可愿意？”
这白白净净地胖子也是心思玲珑之辈。且果敢坚毅，直接点头，一脸惊喜道：“白厌愿意。”
胖子此时还不清楚，俩人这简单甚至寒酸地对白，对日后的正气天下造成了极其深远的影响。丹道之上，唯顾言一人独行。……谈论了一会，顾言走进小屋，拿出玉简，逐次对比起来。过了一会，他细细摩挲下巴，轻声道：“足足尝试了一百多次，这才成功了一次，这种凝丹几率，确实有些低了。还没有丹纹，这可不行。”
要是让其它丹师听到他这话。心里怕得诅咒这小子被天雷劈死。第一次出丹就想凝刻丹纹，实在太不知好歹了。思索了一会，顾言眼里露出明悟，说道：“自恒古流传下来的丹方并非固定的，可用药理相同的灵药代替，丹火品阶越高，成丹越快，品质也能有所提高。”
有思考了盏茶功夫。他抬手一掀，只有丹炉之中静静躺着九枚丹药，泛起霞彩云雾，光滑流转间，散出扑鼻的香气。小米粥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子，软软说道：“顾哥哥，好香啊，能不能给我两……不一枚，好不好嘛。”
不停抱着他的手臂使劲摇。顾言很大方，抓了两枚给她。说道：“只能吃一枚，另一枚融进你家后院的水缸里。”
小米粥露出两颗虎牙，心想，顾哥哥对我这么好，以后就算她摸我的头，我也得忍一忍了！等这小萝莉走了之后，青年去涞水河中泡了会澡，又把自己关进进石室之中，这种成丹几率，他不能忍受，再说了，要参加丹师考核，至少得有两成以上的几率，否则，就别去丢人现眼了。他从小性子就很执着，认定的事就会坚持到底。恢复了一会灵力，又把自己关进密室之中，开始炼丹。顾言悟性惊人，在药理之上的造诣更是登峰造极，成丹几率越来越高。细细想来，这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清理之中。首先，他炼制的只是一品丹药，以他的药理造诣，可随心所欲地运用药理相同的药草炼丹，更有效率。这就像万丈高楼。已经打牢根基，又有用不完的砖瓦。必然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拔地而起。可以预见，从这一刻开始，他将展露啊怎样的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