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这枚印章仔细看了看。
我很是好奇的看向陈鬼手,不解的问道:“陈爷爷,这东西,您从哪儿来的?!”
“我?”
陈鬼手摇了摇头,道:“这文件袋,我拿回来之后,便没拆开过,不知道里面,有这种东西啊。”
“哦……”
我愣了愣,有些不太明白,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再次的出现,并且是在装有我家房契地契的袋子里面。
它明明被我丢到了鬼市才对!
不过转念一想,鬼市这个地方,邵家的人定然也会前往,说不定这个东西,是他们捡过来的,放进了文件袋里面。
现在邵家的人全都跑路了,具体情况是什么,我也没有办法知晓。
不过对于这枚印章的价值,我一直很是疑惑,始终分不清楚,这枚印章到底是何朝何代的物件儿。
想到这里,我便看着陈鬼手,再度道:“陈爷爷,我眼拙看不出来这东西的价值,您能看出来,这物件儿是什么成色和年代的吗?”
陈鬼手闻言接过印章,仔细的端详了许久,眉头逐渐的皱起。
他看了一眼我,摇头道:“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上面的文字,有一些像是甲骨文,但材质却没有办法分辨!”
见他这种老手都没有办法看出门道,我对于这枚印章,几乎已经丧失了再继续追溯下去的兴趣。
只是心中有些懊恼,倒不如当时把那件破衣服给留在身边。
现在邵家跑路了,万一我父亲突然杀回来,发现那件破长衣不见了的话,我估计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
“好了,你还愁眉苦脸的干啥?!”
陈奕豪在一旁开口,看着我笑道:“东西回来了,铺子算是保住了!这是一件高兴地事儿,别一脸丧气的样子!”
“你们先聊,呵呵。”
陈鬼手一笑,将印章还给我,随即便回到了自己的铺子里面。
见陈鬼手离开,陈奕豪的脸上漏出一种别样的神色,冲我挑眉道:“走,哥带你出去玩玩?”
“没心情,改天吧。”
我摇了摇头,便转身回到了店里。
……
铺子暂且保下了,但里面的古董文玩,却一个都没有落着。
虽然说古董这行讲究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但是只是一个空荡荡的铺子在这儿,什么时候也都开不了张。
所以,我暂且把印章的事情放在了一边,开始琢磨,去什么地方淘换点东西回来,给铺子充充场面。
查了一下父亲留下来的银行卡,里面大概还有十万多块钱。
这也算是父亲唯一仅存的良心。
拿着这笔钱,我便准备,去乡下淘换点东西。
我所在的申城,位于豫省中原,可以说是整个华夏民族的发祥地。
这个地方经过了不少朝代,古董这种东西,自然不少见。
而由于中原大省的原因,虽然说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建设新农村,但是还有很多乡下,比较的闭塞。
信息相对闭塞的地方,就是我们淘换古物的好地界。
所以,我便想办法,找了一下父亲之前出去淘宝所记载的地点和路线,最终把地方,定在了一个叫白镇的地界。
据说这个地方,前段时间在一条河里面,捞出来一尊文殊菩萨像。
佛像经过鉴定,是唐朝时期的宝贝。
现在佛像已经被拉走了,但是那条河,因为镇上人迷信,一直都没有去动过。
去这个地方,兴许我能够碰碰运气。
确定好了地点之后,接下来便是等待时间了。
一般来说,我们下去淘换物件,要等农忙末期的时候,这个时候,人刚刚干完活,也算是闲了下来,手上也有点闲钱,就喜欢搞点什么东西。
而且白天的时候,由于天气热,也没有人出门溜达,更加适合我们踩点。
而这个时候,距离农忙,大概还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所以,我便想着,趁着这段时间,买点高仿品,先把古董铺子给支棱起来。
至少明面上,起码也得像是店铺的样子不是。
于是,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我一直和陈奕豪两个人,开始往铺子里面倒腾东西。
为了让铺子看起来更有氛围一点,陈奕豪还专门把他们铺子里面的一个唐三彩,放在我的柜台上面,当作镇店之宝。
不过后来我想了想,用他家的东西,显然有些不太合适,便谢绝了他的好意,而是将那枚印章放在了镇店的位置!
既然连陈鬼手都看不出来,这印章的年份和材质,那我就干脆把它当成一个唬人的玩意儿,来增加铺子的神秘感。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把铺子整理的差不多的时候,我的人生却突然像是开启了极衰模式一般!
跟喝凉水塞牙比起来,我遇到的事儿,可以说用奇葩来形容。
出门采买的时候,借主家的插座给电动车充个电,电瓶爆炸突然爆炸,将主家的电器烧了一个遍,最后赔了一万块钱了事。
出门过马路走人行道,明明看到前面什么都没有,却直接被一辆车给撞了,身上全是擦伤,还被司机给骂了一顿。
就连去上个公厕,都能在门把手上面摸着一把屎。
无论是大事儿小事儿,只要是我做什么,总会出点什么事儿。
就如同是衰神附体一般,各种倒霉。
以至于后来陈奕豪见到我,都离我三尺远,生怕我把这种衰运传给了他。
就在我被我这种无敌衰运所困扰,想找一个算命老先生给我算算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总算是给我一地鸡毛的生活,带来了转折。
……
这天下午。
由于衰运附体,所以我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就躺在铺子外面的躺椅上面晒太阳。
希望五六月的艳阳天,能够把我身上的霉运给除掉。
就在我闭着眼睛享受的时候,便感觉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张爷。”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就见一个满脸带着猥琐笑容,尖嘴猴腮的家伙,正眼巴巴地看着我。
他留着一头许久没有洗过,已经结块的长发,漏着大黄牙,呼吸之间,带着一股韭菜盒子的味道。
“滚滚滚……”
我连忙把他推开,坐起身来,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