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人来说,你可能是个麻烦,但对我来说,叶南吱永远不会成为我的麻烦。”
绽放的烟花火光,划过他深邃的黑眸里,熠熠生辉。叶南吱转眸看向不远处的人群里,竟然看见时鹿和乔观澜也来了,“他们……怎么在一起?”
“时鹿在罗马留学,知道我来罗马找你,说想来看看你。我看她,哪是想来看你,分明是奔着乔观澜来的。不过话说,乔观澜有什么好,现在小姑娘都喜欢这种装模作样的?”
叶南吱笑着说:“我怎么闻到一股很酸的味道?”
“笑话,我会酸他?听说时鹿都追着他大半年了,现在看来,八成是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我是怕时鹿,泥足深陷。”
叶南吱看着不远处的那双男女,不以为然,“谁深陷还不一定呢,乔爷只是看起来很难接近,若是有个人真的走进他心里,没准比谁都要死去活来。”
江北辞冷哼一声,略带不悦:“你挺了解他?”
“……我更了解你。”
这话,倒是取悦了江北辞。男人唇角勾了勾,伸手将她脖子上的围巾裹的更紧了些,“再看会儿烟花,就回去吧,免得着凉。”
时鹿跑过来,一把拉住叶南吱的手:“嫂子,我带你去那边摆摊的夜市看看!那边的新奇玩意儿可多了!别听我哥的,我哥这小老头,难得出来一次,还不给人玩儿个尽兴!”
说着,时鹿就拉着叶南吱朝人潮里涌去。“鹿鹿!别拉着你嫂子乱跑!”
“知道啦!”
江北辞不放心,抬脚就跟上去。可是人潮太拥挤,一会儿便将他们冲散。时鹿在夜市的地摊上,看中一对手工制作的耳环,跟摊主议价了半天,最后5欧买下。可一转头,叶南吱便不见了。江北辞一路追到这儿:“你嫂子呢?”
“刚刚还在这儿,我买了个东西,她人……”江北辞脸色凝重至极,吼了时鹿一句:“我不是让你别拉着她乱跑!”
时鹿并不知道叶南吱的病,不免觉得江北辞小题大做了,委屈道:“这么凶干嘛……嫂子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不会走丢的。”
江北辞脾气正上来,脸色森然冷厉的瞪着时鹿。乔观澜赶了过来,将时鹿拉到身后去,“先找人吧,你这会儿骂时鹿也没用,她也不是故意的。”
江北辞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大步走进人群里去找人。时鹿小声嘀咕:“我哥是不是有病,刚才凶的像是要吃了我一样,我嫂子在罗马待过四五年,对罗马比他还熟悉吧,他难不成还担心我嫂子迷路?”
“你哥没跟你说吧,南吱现在精神不稳定,在人多的地方容易出事。”
时鹿一愣,愧疚感涌上心头:“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赶紧去找吧!”
江北辞一边找,一边给叶南吱打电话。可她的电话却打不通,里面机械的女声一遍遍重复:“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走丢在人潮里的叶南吱,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电话里传来熟悉的男声:“吱吱,好久不见。听说你和江北辞重新在一起了,他呢?怎么不在你身边?”
叶南吱睫毛狠狠一颤。傅临洲怎么会知道江北辞不在她身边?她四处张望人潮,声音发抖的质问:“傅临洲,你在哪里?”
“这么想知道我在哪里?是迫不及待的想见我吗?”
叶南吱咬牙,一字一句怒道:“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