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魏洲,为难道:“抓倒是不至于……可是辞爷,您的病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其实太太也有嘱咐过我,让我劝您去治疗。”
“她人都走了,让你劝我有什么用。”
“辞爷,查尔斯说等寒城这边的大雪停了,航班正常飞行,他就来寒城。”
江北辞无动于衷,握着手机挑眉道:“你帮我好好招待他。”
这……“嘟嘟嘟……”魏洲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深深的叹了口气。患有双相的人,都这么叛逆吗?魏洲手机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查尔斯。他头疼的接起,“喂,Charles?”
“江还是不肯回瑞士治疗?”
“我努力在劝,但是劝不动。”
电话那边的查尔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看来,只有我亲自出马了。”
魏洲不免担心,“你不会真的要来寒城捉人吧?辞爷的性格你也清楚,只能顺着,不能忤逆,越是忤逆,就越是不会配合。”
两年前,江北辞因为受不了封闭治疗,从四楼病房的窗户,跳窗跑了。查尔斯派了一堆人去机场围堵……可江北辞直接开着私人飞机从私人航线溜了……查尔斯守株待兔,待了个寂寞。查尔斯分析道:“他现在越是不配合治疗,就代表病情越是严重,如果不采取强制措施,你希望看到他自残,再送回瑞士治疗吗?”
自残……魏洲不敢置信,“不至于吧。”
查尔斯在电话那边很是激动,“怎么不至于!我是江的主治,两年前,他在封闭治疗期间,下意识用烟头烫自己。还有一次,他去冲浪,弄的头破血流,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有自残倾向。那两年我盯着他,他还不算严重,特么的我就不该放你们回寒城!”
查尔斯是个中瑞混血,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魏洲也拿不定主意,“那怎么办?总不能真的把辞爷绑回去,辞爷这么叛逆,绑回去,他也会逃出来。”
“叶南吱不能再反复挑起他的情绪了。”
查尔斯虽然没见过叶南吱,可这个名字,对查尔斯而言,耳熟能详。江和叶南吱之间,发生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江的病,有大半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提起叶南吱,魏洲似是想到什么。他脸色略凝重,“辞爷这次对治疗的态度更随意了,之前明明答应了要去瑞士封闭治疗的。”
查尔斯预感不妙,“那个女人又对他做了什么?”
“他们可能,分手了。”
“又吵架了?”
“这一次,大概是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魏洲把最近发生的事,都跟查尔斯汇报了一遍。查尔斯听完后,久久沉默。最终,他很严肃的说:“恐怕治疗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怕江会有自杀倾向,我这几天没法来寒城,你要盯紧他。”
魏洲心跳一滞,“好。”
查尔斯提醒道:“这阵子,尽量别让他们再见面了,叶南吱一出现,势必会让他的情绪起伏,我怕他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要是辞爷非要见,我也没办法啊。”
查尔斯脑壳儿疼,“啧,这女人,真是红颜祸水,能逼死他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