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朋友是想放弃吗?”
叶南吱放下手机,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过着这个问题,也在心底问自己。爱是坚定的,可是爱有时候又是百转千回,辗转反侧的。她很茫然。叶南吱躺在一片漆黑里,不知想了多久,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她喝了点小酒,有些微醺,以为是幻听,蒙上被子翻个身准备继续睡,那敲门声更重了一点。“叩叩叩。”
大半夜的,不可能是客房服务吧。“谁啊?”
她嘟哝一声,翻身下床,脚步虚浮的朝门口走去。房间门上没有猫眼,她怕来者不善,又折回去从包里翻出随身携带的手术刀,藏在身后。门一打开,江北辞脖颈处倏然一凉,是一把手术刀抵在他大动脉上。男人不疾不徐的,从容镇定,挑眉道:“这才几天不见,就要谋杀亲夫?”
“怎么是你?”
叶南吱一愣。“不然是谁?”
“大半夜敲门的,不是客房服务,自然不是什么正经人。”
嘴上这么冷冷的说着,手上却是要将手术刀收回去。可男人却更快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子,瞥了一眼那锋利的防身武器,轻嗤道:“还挺有防范意识。”
他声音不咸不淡的,听不出是夸奖她还是揶揄她。叶南吱愣在门口,对他的深夜到访很是惊讶,江北辞却已经大摇大摆的进了房间。走到床边时,江北辞把手里的行李包往小沙发上随意一丢,转头看她还站在门口,蹙眉道:“杵在那儿当门神?”
“……”叶南吱慢吞吞的将房门关上。江北辞已经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坐在了床边,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锁骨若隐若现的,只是往那儿随意的一坐,整个人贵气又匪气,两种极端的气质在他身上浑然天成,丝毫不显违和。等叶南吱走近时,他似是不满她动作太慢,伸手将她一把拽进了怀里。她跌坐在他腿上,手里的手术刀陡然落地。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到几乎看不见对方的脸。看不见的地方,五感会被放大,他们靠的很近,彼此的呼吸很热,江北辞敏锐的嗅到她身上的酒味,“喝酒了?”
质问的口气,略冷,不算友好。“一点点,”她有些心虚,试图转移话题,“你……怎么来S市了?”
“玩。”
“……啊?”
她一时间没听明白。男人忽然将她抱到床上去,长臂一伸,点亮壁灯,在微弱的光亮中,四目陡然对上。叶南吱目光有些呆滞,酒精的作用下脑子也不是太灵光,下意识就问:“S市有什么好玩的?”
“来玩你。”
男人炙热深邃的视线,落在她微微翕张的红唇上,那语调,像是开玩笑又像是真的。“……”唇上,一热。叶南吱有片刻的怔忪,浅浅的酒香气在彼此口腔里氤氲,江北辞惩罚性的在她唇上轻咬,“我不在,你喝酒,谁送你回来的?”
“……傅临洲。”
她看着他的眼睛,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