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吱红唇被吻得微肿,泛着淡淡的潋滟光泽。江北辞长指刮了刮她的左脸和耳鬓发丝,牢牢注视着她雾气蔓延的水眸,一字一句沉声道:“都不是。有一种效应叫‘普鲁斯特效应’,是指只要闻到曾经闻过的味道,就会开启当时的记忆。我吻你的时候,记忆会在吻的味道里相逢。”
她手臂支着浴缸壁,眼角红了,莞尔一笑,问他:“那你吻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叶南吱为什么就是不肯去美国找我,我在想,如果当年我把你绑去美国,现在你待在我身边是不是能心甘情愿一点。”
叶南吱红着眼,翕张着的唇瓣嗫嚅了几下,“江北辞,我......”搁在浴缸酒架上的手机响起,一阵突兀的铃声打破氤氲静谧的气氛。来电显示艾瑞克。江北辞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边的艾瑞克语气暧昧的问:“江,你的Lock—love有没有送出去?Chelsea有没有激动到流泪?”
想起那枚被拒的戒指,江北辞眉头蹙了蹙,带着温存的眼神也渐渐冷淡下去。叶南吱没有偷听电话的习惯,起身出了浴室。等她走了,江北辞对电话那头傲慢道:“当然,谁会拒绝我江北辞。”
话落便挂掉了电话。‘哗啦’一声水声,男人从浴缸里起身。......叶南吱站在主卧的大落地窗前发呆时,玻璃里倒影出江北辞穿着浴袍的高大身影。他拿着一块干毛巾,一边擦湿漉漉的黑色短发,一边朝这边走近,蹙眉不满道:“叶南吱,你的服务精神这么差,怎么做的医生?”
叶南吱微怔了下,还没等她理解过来,江北辞已经把那块擦头毛巾甩到了她头上。男人坐到床沿上,指派她:“服务人哪有你这样服务一半的,过来,帮我擦干。”
叶南吱抓着毛巾,想说什么反驳的话,可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算了,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她拿着毛巾站到江北辞身前,用毛巾揉着他的湿发,揉的一团乱。江北辞有些不耐的闷哼了声,大手一把扣住她的腰搂近,抬头的瞬间,毛巾掉落,他冷硬着声问:“叶南吱,你揉狗头呢?”
“你不狗?”
“......”男人愣了下,下一秒,大手托起她的腰,将她往床上一抱。叶南吱抓着毛巾拎到他眼前,“头发还没擦干。”
江北辞抬手就将她手里的毛巾丢下床,凝着她的幽沉黑眸里染上一抹狡黠玩味,“不擦了,没意思。既然你说我狗,我岂不是得狗给你看?”
叶南吱伸出手臂就想抵住他的胸膛,可江北辞就像是摸准了她的死穴一样,徐徐图之的提醒她:“我左肩的伤口刚裂开过,配合点,嗯?”
“可......”她话音未落下,腰间忽然一紧,大床上微微沉了沉,江北辞在她身后躺下。男人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禁锢着她的腰肢,将她整个扣在胸膛里。叶南吱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动作和脸,有些狐疑,“江北辞?”
男人闭上眼,唇角弧度轻微勾了勾,“睡觉了。”
就这样?叶南吱暗暗松了口气。身后的男声又戏谑响起:“不过你要是不想睡,我倒是乐意效劳。”
“快睡吧,晚安。”
她先说了晚安,可睡不着的却是她。男人匀长的呼吸喷薄在她颈窝里,大手下意识的摸着她的小腹,似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哑声呢喃道:“是不是该孕检了,我陪你去?”
听到这,叶南吱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