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魏洲去第一医院检验DNA,你是不是动了手脚?叶南吱,你当真就以为我那么好糊弄?让俏俏觉得自己是父不详的小野种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啪!”
叶南吱抬手就扇了他一个耳光。这巴掌很重,江北辞的脸被打偏过去。叶南吱红着眼角,水眸直直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这一巴掌,是因为你叫俏俏小野种。江北辞,你最没有资格当俏俏的父亲。”
江北辞的笑意很冷,冷的掉冰渣:“那你呢,你指着孩子的亲生父亲告诉孩子,这不是她的爸爸,叶南吱,你够狠!”
叶南吱好累,她垂着眸子没有情绪的问:“那你想怎么样?”
“俏俏年纪太小,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我不可能和你复婚的,我们不合适。”
江北辞烦透了这三个字。什么叫不合适。不过就是托词。“叶南吱,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你觉得不合适也可以,我没意见,但俏俏的抚养权和探视权,你这辈子都别想。”
江北辞眼神狠绝,阴鸷的让人后怕。叶南吱脸色微白:“江北辞,我跟乔观澜已经结婚了,乔观澜对俏俏也很好,你可以去看俏俏,但要我们重新捆绑在一起给俏俏一个家,就没有什么必要了吧。俏俏也并不缺父爱。”
“你不是俏俏,你不能替俏俏说了算。好啊,重新捆绑你不愿意,那以后你就做好这辈子都见不到俏俏的准备。”
江北辞说这话时,语气淡淡的,可他的目光,却极富压迫性和威胁性的盯着她。盯的叶南吱浑身发凉。江北辞不正经的时候,看着放浪形骸,可真的生气时,狠起来比谁都狠。这么狠绝的事,他做得出。叶南吱觉得前所未有的无力,委屈。叶俏是她十月怀胎冒着生命危险生下的,现在他凭什么说抢走就抢走?眼泪,不争气的,就那么一颗一颗的砸下来。叶南吱抬起手背抹了下湿热的眼眶,用力吸了吸鼻子,嗓音沙哑的问:“江北辞,我没求过你什么,你能不能别跟我争叶俏的抚养权?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可叶俏是我的命。”
四年后重逢,江北辞见到的叶南吱,清冷、自信、傲气,拒人于千里之外。像今晚这般可怜兮兮的柔弱模样,第一次见。他明明恨着她,厌恶这种被她耍的团团转的感觉,想让她低下那颗高傲的头颅,卑微的求他,姿态越低越好。可现在,看见她哭着求他,却没有一点大快人心的感觉。反而,更烦躁了。心口,像是碎了一样的疼。她抬着红红的双眼,无助的乞求他:“江北辞,好不好?”
声音更软了一点,像糯叽叽的棉花糖。一颗泪珠子,砸在他手背上,热热的,烫烫的,灼着他的皮肤。这女人就这么会哭,要么不哭,一哭就让他没了脾气。她就那么看着他,好不委屈。可真正委屈的人,不是他吗?叶俏从出生到现在,江北辞才知道的她的存在。可叶俏是他江北辞的亲生女儿啊,凭什么他的妻子女儿要待在乔观澜身边四年?江北辞恨死了。四年,整整四年。叶南吱怎么就那么狠?“江北辞,求你了。”
江北辞冷漠的眼神看着她,无动于衷的说:“是不是我叫你做什么都可以?”
“除了跟你复婚这件事,除了......回到你身边这件事,我做不到。”
呵,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也算求。江北辞声音清冷的开口:“脱了,躺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