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不知道是没有听到我刚才跟傻姑说的话,还是故意要挑战我,一直在不停的拍傻姑的门,让傻姑给她开门,她要给傻姑把毛巾送进去,傻姑则是认真的守着我的那句话,除了我,谁敲门都不开,任是女佣怎么拍门,她就是不开,还咔咔咔的把里面几道门栓全都插上了。
“你开不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可就要踹门了!”门外的女佣已经开始用吼得了,我们已经走出了几十米,而且还拐了一个弯,可还是能够清楚的听到女佣在吼傻姑,她这不是吼给傻姑听的,简直就是吼给我听到的。
我再次一脸纳闷的问何总:“你们家的女佣,一直都习惯这么大嗓门的说话吗?”
何总说:“我才刚刚三十岁,还没有到耳聋眼花的时候,不需要女佣大嗓门。”
我皱眉道:“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何总苦笑道:“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你居然先问起我来了,以前我家里一直安安静静,傻姑和女佣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怎么你来住了几天,就把我家里弄得这么鸡飞狗跳,肖鹏,你是故意来祸害我的吗?”
我笑道:“这个嘛,好像还真有点,你们家原本就不应该那么平静,但是,却偏偏那么平静,我既然来了,当然要打破一下了,她们伪装的太久了,也是时候让你看看她们的本来面目了。”
“这就是她们的本来面目吗?我怎么觉得她们现在是神经失常的状态,你不会是把他们都搞成了神经病了吧?”何总挑着眉毛道。
我半笑不笑的道:“就算是我把她们都弄成神经病了又怎么样?有时候,人只有变成了神经病,才能够展示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不用伪装的跟正常人一样。”
何总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还真是有点后悔了,我为什么会错把一个神经病当成大师,还把他请到家里来,让他把我的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
我立马就笑开了:“你以后回想起这段鸡飞狗跳的日子,绝对会很怀念的,毕竟,在你们这种成功人士的生活里,这种鸡飞狗跳不太容易见到。”
身后一声闷响,似乎是有人在用什么东西砸门,接着就是傻姑的骂声:“你特么的当你自己是谁呀?老娘在这宅子里边做事的时候,你还没有生出来呢,小小年纪就想在老娘面前吆五喝六的,还让我必须给你开门?我凭什么必须给你开门?我凭什么听你的?我看你是也想到后院那口井里边去冷静冷静了。
你再敢砸我的门试试?你再敢砸信不信我今晚就把你扔后院的井里去,让你给那条老龙当饲料。”
女佣这次还真的不敢再砸了,虽然他们很多事情都是在做戏,但是,他们对后院的恐惧是真的,后院井里那双通红的眼睛,还有死在后院的那个老女佣,她们都没有办法忘记。
何总下意识的看向身后,虽然已经拐了几道弯,看不到傻姑的门口了。
我也配合的回头看了一眼:“何总,那扇门应该很结实吧?不会被女佣给砸坏了吧?”
何总说:“很结实,这宅子是老式的,门也都是老式的木门,实心木头,结实的很,不要说两个女人,就算把你关里面,你都不一定能够暴力把门破坏了跑出来。”
我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门够结实就好。”
然后,我就拉着何总去正房的二楼了。
放着何总父亲牌位的那个房间的地上多了一套铺盖,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房间搬过来的,看来明绯绯还真的是够敬业的,为了好好看住这个房间,直接搬到这里来睡觉了。
何总还是习惯性的过去看父亲的牌位,发现牌位下面干干净净,一滴血都没有,只是牌位上面多了一道闪电形的裂痕。
何总捧着牌位沉默了好长时间,然后才问出一句:“我父亲不会有事吧?”
我笑道:“不过就是牌位裂了一点,能有什么大事?等把你母亲也安葬了,你给父母再重新刻一块牌位不就行了。”
“真的可以吗?”何总明显心理没底。
我继续微笑着道:“放心,肯定会没事的,你是真龙命格,有你庇佑,你父母一定会平安无事,就算我因为某种意外没有办法帮你妥善的解决好这件事情,也肯定会有别人来帮忙的,总之,你这条花城的真龙不可能被人困住。”
何总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出什么事吧?我确实希望我父母能够得到安息,但是……”
我赶紧阻止道:“何总,你想多了,真的想多了。”
“好吧,但愿是我想多了。”
虽然我表现的一脸轻松,但是,何总明显还是没有彻底放下心来,气氛一时有点僵住了。
我赶紧转移话题,道:“何总,你知道现在你父亲的牌位下面为什么没有血了吗?”
“为什么?”何总立马问道,这确实是她想知道的。
“因为你父母虽然分隔这么多年,却依旧很有默契,你母亲借着我请魂的机会,给你父亲打好了掩护,让你父亲能够在严密的防守中劈开一条缝,提醒你现在遇到了致命的危险。”我说。
何总愣了许久,才道:“你的意思是,我父亲早就知道我会有危险,知道他们会逼我去魏征庙,父亲早就想要提醒我,希望我能从那滩血水里看明白点什么,但是,我却一直会错了意,觉得是父亲在地下不安宁。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帮自己,以为自己是在帮父亲,可事实上,我却是自己在往敌人的圈套里面钻,是我自己一直监视着父亲,在父亲每次想要提醒我的时候,我就给对方通风报信,让他们及时的阻止了父亲?”
我点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吧,现在你已经避过了那一劫,你父亲也就不用再提醒了,牌位下面的血水自然就没有了。”
“原来如此,我还真是蠢,我被他们骗的好惨。”
“何总,现在可以说那个高人到底是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