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铭目光微凝,这一击它毫不留手、爆发威力足以媲美反器材狙击步枪的高爆穿甲弹!
便是号称“战争巨兽”的坦克,恐怕都能将其拍碎。
然而这样强大的力量击打在那薄薄的一层,看似脆弱的光罩上只泛起了淡淡的涟漪、便彻底沉寂下去。
“妖虎,没有用的。这是我宗开派祖师遗留下来的宝物,连炮弹都无法击穿它。你就乖乖地等待着神秘调查局的制裁吧!”
赵无严双目充血地看着周围的一切:除他之外,形意宗再无一人存活;而且存在数百年的住址都被姜铭刻意地破坏,一片残垣断壁。
他放肆地对着姜铭大声嘲笑,想借此发泄出心中压抑的怒火。
姜铭不信邪地用尽全部力气,蕴含毁灭性力量的虎掌再一次打向光罩。
结果同第一次的情况如出一辙。
“哈哈!没用的!这御形珠可是传说中的法器。是我们祖师费尽心血祭练而成!非先天之力不可破,你便是打上半个时辰也毫无意义!”
赵无严在罩内用手指指着姜铭,嘲笑它不自量力。
借此,他迅速地从内衬中翻找着。很快,他拿出了一块长方体小块。
这是人类的科技产物——联络机。
可下一秒的赵无严。脸上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的联络机在刚刚的战斗中已经摔成了碎块,根本不能再使用。
这下,他连求救的机会都没了。
赵无严心中顿感绝望。
这御形珠虽然厉害无比,但也只是一件防御型法器。根本没有攻击效果。
这法器的种类也分很多种。大致分为攻击型、防御型、辅助型三大类。
当年形意宗开派祖师是位先天境的大高手,可他的实力也只是先天境初期。在几百年前最多算是小有名气。
而在那个时代的法器也很稀有。几乎都是先天境高手才会拥有,而且还是些久负盛名之辈的先天后期或巅峰境的修士。
因为当时的炼器师传承几乎断代。很少有再能锻造出法器的高级炼器师。
这御形珠还是形意宗开派祖师花费大代价、大关系拜托一位高级炼器师锻制。
可那炼器师实力不精,虽然最后成功了。也只炼出一件残次品。
也就是说御形珠能使用,但它有使用限制。
只能激活后使用三次。且每次的能量只能在承受范围内维持半个时辰。
御形珠第一次是上一代赵无严的师父,形意宗上一代宗主与神秘调查局之人战斗时所使用。
为的就是留存形意宗。因为随着时代的发展,夏国官方想逐渐清除掉地域内留存的宗门。将暴力机关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些宗门显然都是不稳定因素。
赵无严的师父便在那时展现了御形珠的威力。连坦克的火炮都不能破开这防御。
最终,以形意宗闭宗避世,绝不插手世间之事、听从调查局差遣为代价。遗存了下来。
这也是为什么形意宗常年隐居在深山老林里;不在世俗中抛头露面、肆意招收弟子,传播古武收敛钱财的根本原因。
他们早就同调查局签订了有关协议。
而这第二次使用机会,便用在了刚才。这法器用一次少一次使用机会。
都被每代宗主奉命,只有在宗门生死存亡时刻才能使用。
也怪不得赵无严刚才跪拜在地上,痛喊自己是宗门的罪人。
“这真是件法器!”姜铭心中暗喜。
那马大国说的果然不错,形意宗真有一件法器!
姜铭停止了攻击,眼中贪婪地望着那颗发光的珠子。
抵挡先天之力的法器!这赵无严自认为现在没人能破它,就一时嘴快给说了出来。
不过姜铭看赵无严的动作很快发现了弊端:这御形珠要想一直开启,自己就不能离开原地。
这样一来,他根本无法逃跑!
如果要破开这光罩,姜铭倒是有办法。那便是动用‘冥焰’!
以‘冥焰’神魂之火的威力,一定能破防。
但难保不会将赵无严连带着那件法器烧成飞灰。那到头来可得不偿失了。
一时间,姜铭也没了办法。
赵无严也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绝境。
这妖虎极其聪明,它分明是想把御形珠的能量消耗完,没了联络机,就有联络外界的手段;到时候御形珠没了能量、自己绝对会被它以雷霆手段杀死。
现在,他只能寄期望于那些逃掉的形意宗弟子。希望他们快些联系夏国的执法局。
有了枪械的支撑,一定能将这妖虎赶走、甚至杀死也有可能。
“嗷吼!!”姜铭突然仰天长啸。声音震耳欲聋,赵无严要不是体能强悍、很可能被这一声虎啸震死!
“是铭哥的啸音!它在呼唤我!”原本潜藏在宗门外的幻夜听得一清二楚。
它直奔形意宗而去。
庞大的体型横冲直撞。那六米高的墙头在幻夜面前就很纸一样,直接成了一地碎块。
许多房屋也被幻夜践踏的轰然倒塌。
“铭哥。我来迟了!”幻夜狂奔到姜铭身边。
它看了眼那光罩之内的赵无严,回想起刚刚口腹中的美味。
故意用人族的语言说道:“铭哥,刚刚那十几名人族都进了我的肚子。您放心,一个都没能跑掉。”
姜铭听闻点点头。
而赵无严听到这番话更是如遭雷击,半晌没反应过来。
这巨兽也定是头妖兽。还是口吐人言,那外露的气息比这妖虎还强大!
现在,赵无严根本没了活下去的可能。
他神情激愤地姜铭吼道:“你们这些妖兽,屠戮我人族。我形意宗二百余人全死于你们之手!上苍有眼。你们这些邪魔一定会遭报应的!正义之剑,迟早砍下你们这些噬人恶魔!”
这些话姜铭自然能听懂。
它对赵无严这番满腔“正义”的言论嗤之以鼻。
上苍有眼?正义之剑?噬人恶魔?
姜铭不屑地摇摇头:“物竞天择、弱肉强食。天道的规则便是适者生存。这个世界本就是残酷的,何来正义邪恶之分?那不过是弱小之人为寻求强者庇护、所运用的一种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