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旧时情谊(1 / 1)

近距离接触着,司婠竟然只到对方肩膀处。

她微微愣神,褚渊声音带着一丝僵硬,“怎么,阿婠竟一人独自避雨,不愿将伞分孤一半?”

“啊——不敢!”她连忙将伞往外举高了些,但是褚渊太高了,估摸着接近一米九了,她撑着实在困难。

一时间两人同在一个遮蔽这下。互相距离也很近。

近到司婠仰头,看见他微红的薄唇,高挺的鼻梁,和那双平静无波看着自己的狭长眸子。他亦是看着自己,下垂的睫毛上沾着雨点,想是毛茸茸的白色柳絮。

司婠有点不自在,褚渊牵着马另一只手接过她的伞柄来,示意她往前走,解释道:“一个女子在街上独自行走,孤不放心,这便顺带送你回去吧。”

他声音不大,因为靠得近了,压低了有股温柔沉稳的感觉。语气不算冷硬,也不很亲密,倒像是一个有过点头之交的好友。

“那边多谢太子殿下了。”

他没有马上说话,司婠也没在意。过了一会儿,几乎要将这条长街走完的时候,他才忽然开口。

“你我本不必如此生疏。我换你阿婠,是幼时的情谊,用不了多久我们就成亲,你是对我很害怕吗?”

司婠愣了愣,转头看他,他面色如常,只是眉头微皱,看得出来不是很高兴。

“殿——殿下误会了。我并无此意,只是意识没有反应过来开口罢了。”她解释道。

她原是担心上位者注重尊卑,既然对方就这么说了,她也乐得更自在一些。

“嗯,”他点点头,“那你唤我阿渊便可。称呼你我便可,不用带上敬语。”

“是。”

街上雨水像是雾气一般,视野也有些遮挡。街上没什么人,少有些拿着雨伞在穿行的。两人一马慢慢在街上穿行,司婠估摸着回家的时辰和路程,应该还有很长一段路。

她有意想要搭话,一旁的褚渊目视前方,伞微微向着她这边倾斜了一些。

走上一座石桥时,身后的白马脚步匆匆,蹄子踏着石板的声音很大。司婠装作有些害怕地样子,往褚渊那边靠了靠,回头去看。

“不用害怕,它不会伤了你的。”褚渊说。便将她往身前拉了拉,自己半个身子挡在后面。

“是、是吗,只因这马太过壮硕庞大,有些叫人害怕。”司婠小心翼翼地说。

“你走我跟前,这样好护着。”

本来伞不大,前后走着别扭。但是两人有了个开头,1气氛不知不觉缓和了下来。

桥上,司婠转头看着一旁的水上风景。褚渊便停顿下来,举着伞陪她。

这条并不宽大的城中河流将两岸的建筑隔开,两边堤岸杨柳依依,将水面映照地翠绿。水上波光粼粼。针尖粗细的雨丝落在水上,泛起层层涟漪。

一座挂着红灯笼的画舫停泊在岸边,这里没有码头,勾栏院在上游,不知这处是那位挥金如土的客人租出来的。

画舫上窗户开着,只是上头看不清里头清情形。

这幅安静轻清幽的江南春雨景色叫人不自觉变得安逸、宁静起来。

褚渊在身后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说:“京都繁华,江南景色宜人,这幅景象常常在我的梦中出现过。”

司婠回头,“殿下在外,抵御外敌、金戈铁马,此番国泰民安的繁华之景,全得仰仗边关的战士们。”

女孩儿尚且稚嫩的脸庞微微仰着,眼神明亮纯粹。比起前面两次见面的盛装打扮,此刻骤然偶遇,她脸上未着粉黛,弯弯的柳眉、细白的皮肤,淡粉色的唇,干净且充满稚嫩,好像一朵雨中的白花。

司婠看见他勾了下唇角,似乎有些笑意。

“保卫家国是男儿应当的,江山风寒,走吧。”

两人慢慢朝着家里走去,说话也自然许多。

“我当初走时,没有来得及奔老师的丧,实在是愧对他老人家,回来初期我专门找了时间去老师陵墓祭奠。”

“有劳太子挂念了,祖父走时念念不忘唯有你,最是牵挂。”司婠深吸一口气,如是说道,“边关艰苦,又是日日见血,那苦煞之地最是能磨人心智。当初我还小,又说不上什么话,唯有遗憾……”

褚渊脸上并无任何埋怨,司婠说得对,艰苦之地最能磨炼意志,他现在不是翩翩浊公子,更是年少将军。进可上马驰骋沙场,退可穿上朝服治理社稷。

“你确实还小,”褚渊顺着说,话锋一转,露出些笑意来,“当时在长街上一眼见你就认出来,还与幼时变化不大。”

“长街?”司婠问,难掩惊讶。

没想到当时太子是认出来她了,“所以那个香囊是故意——?”

说起香囊他神色微变,“确实,只是为何我饿接的是你的,拿回去却发现那香囊上绣的非你名字?”

虞欣语小心思昭然若揭,只是她本人不在。做的这些小心思在两人之间毫无遁形。

司婠露出不解的表情,不着痕迹地黑了虞欣语一把:“此言何意——怪不得那日在宫宴赏你让人给了我一个香包。我还疑惑那不是我的,上面绣着虞家小姐的闺名。”

她恍然大悟状,又想想不对,问到。

褚渊皱眉,神色有点不悦:“你不知情?”

“不知,应当殿下接错了,接了那虞小姐的东西吧。”

褚渊从小在宫中长大,幼时失去双亲庇护,见证了多少兵不刃血的尔虞我诈。当看见那香包上的名字时他就隐约想到了其中的端倪。只是刚才在不经意一问司婠,心中已经了然。

他瞧着司婠那不谙世事地天真样子,决定提点她:“你可知道,此东西在我手里,又有名有姓,这种事情换做旁人肯定就找到上面的人了。”

“啊!”司婠睁大眼睛:“一段佳话。”

褚渊点点头,“可是我是因为你才接的香包,可是有人知晓你我关系,故意将香包调换,此人必定还是与你关系密切之人,阿婠,你可明白?”

司婠:“我好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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