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各位一脸吃到瓜的表情。
难怪传言说蓝少不近女色,原来心思在尚公子身上啊,他们看着尚墨,露出了然的笑。
对嘛!
这么一来就好解释多了。
尚墨,“......”谁能告诉他,这些人脑壳是被敲了吗?为什么齐刷刷盯着他看,眼神还那么不对劲!
楚烟,“......”她是觉得有够无语,不想参与这种幼稚的嘴炮之争。
全场只有刘长健是个明白的,拍着脑袋叹气,心说,你们这群人啊,连cp都没嗑对,有何用?
这桌因为有蓝桥易在,都拘束着,没敢放开玩,别桌有想前来敬酒的,望着蓝少冷淡的眸子,到底是没敢上前打扰。
楚烟得以清静片刻。
今天的娱乐盛典是带有公益性质的,午宴后,有一场小型拍卖会。
商品由嘉宾所捐赠,价值不等,若是谁看上了,再以成交价买回去,拍卖会的所有收益作为慈善款,捐给红十字会。
“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开始了,今年是盛典首次尝试以拍卖会的形式做慈善,感谢各位宾客的倾情相赠,你们的善意将......”
主持人读完台本后,第一件商品呈了上来。
“好美的墨狐大氅。”不知谁感叹了一句,众人的目光皆落于此,都在猜测着这件价值不菲的物件,主人是哪位。
接着,二排靠左的位置,站起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暗红色的西装,相貌周正,眼角微微下垂,神色中隐约带着煞气。
他是萧权。
星耀传媒的总裁。
在京州,除了云艺传媒,在影视资源这块,当属星耀给力,按理说做娱乐行当,又能混得风生水起的,一般都是长袖善舞的性格。
但萧权不是。
此人是出了名的社恐,不善与人交际,因此,他今天能来参加拍卖会,众人还是颇感惊讶的。
“萧总,这件大氅看着就是精工细作,匠人出手的,它的故事您可以向我们介绍吗?”主持人示意工作人员将话题递给萧权。
“故事很简单。”
萧权朝众人看了眼,“我喜欢收藏大氅,这件是几年前,我从一位盗猎者手中用高价买来的,它由一张完整的青狐皮所制,今天之所以拿来拍卖,是想以此为警示,不要非法狩猎。”
主持人,“......”
饶是她业务经验丰富,也被这突来的一拳,打得措手不及。
萧权的话没有错,可容易让人产生歧义,俗话说,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非法狩猎是不对,可你既然知道还知法犯法。
那不是找骂吗?
“我想,萧先生的心意是毋庸置疑的,他用大氅来告诉青少年们,从小树立人畜和谐共生的理念,这便是公益的力量。”
主持人艰难救场,而后,是激烈的竞价角逐。
最终,这件大氅被一位导演以八十万元的价格拍走,并且,主动转赠给伯格影视基地,作为名贵道具服珍藏起来。
拍卖会按部就班的继续。
休场时间。
楚烟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看到萧权站在走廊,他阴冷的目光注视着她,就像一条缓慢靠近的蛇,吐着红信子,让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之前,两人从未打过交道。
楚烟并不认为他是来找自己的,目不斜视得往前走。
“楚小姐,请留步。”萧权的声音响起,声线沙哑粗糙,与刚才在场内听着的感觉完全不同。
要么,就是嗓子突然不舒服。
要么,就是这个人能控制自己的发音。
楚烟直觉萧权有些危险,她回过头,瓷白的脸上是云淡风轻的表情,眼神询问着,“什么事?”
“那件大氅的故事,可远不止此。”
萧权的笑声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有种莫名的悲怆感,“我想你应该有兴趣听。”
“......”
楚烟还真没兴趣,但是,萧权接下来的话,让她不寒而栗。
“你知道怎样做出来的大氅,手感摸着最好吗?砰,一枪把青狐击毙,还不能打身上,子弹要射进喉咙里,在它血流干之前,把皮剥下来。”
萧权说着搓了搓手,神情十分诡异,“用鲜血浸染过的皮,才是最柔软的,卖的价钱也最高。”
“你到底想说什么?”楚烟觉得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压抑其起来,她不想再与这个捉摸不透的人废话,想立马离开。
萧权舔了舔唇。
往前迈了一步,露出狰狞的笑,“这是盗猎者与追击者的故事,你猜,最后谁会赢?”
莫名其妙!
楚烟不知道萧劝说这番话出于什么目的,她望着这人阴森的目光,单纯的希望他不好过,便徐徐道,“当然是正义会赢。”
“......”
“偷就是偷,不要偷换概念说什么为了生存,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有枉法之徒,有弃义之辈,才会使人们频频陷入战火中。”
萧权笑容微滞。
过了几秒,又沉声道,“楚小姐果真不同于一般人,我倒是好奇你的拍卖品了。”
“好奇就进去看,把我堵在这里,指望着我大发慈悲告诉你?”楚烟怼完后,转身离开了,她总觉得萧权的话怪怪的。
就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但她想来想去,还是毫无头绪。
之后,拍卖会继续,今天的嘉宾都很阔气,商品虽然不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器物,但均价都在百万左右,在这样非专业的拍卖场合,算是相当冲面了。
一件字画竞拍完后,到了楚烟。
共作人员将木盒子呈上来,主持人打开,黄色丝绸衬布上,放着一根蛇头权杖,她忍不住惊叹,“好神秘庄严的物件。”
在场的人也都伸着脖子看。
确实漂亮。
权杖的顶部,蛇头微扬,阴冷的眼睛雕刻得栩栩如生,它的嘴里含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看着野心勃勃,像人们熊熊燃烧的欲望。
萧权在盒子打开的瞬间,脸上失了血色,他的手抖了抖,差点将桌上的酒杯打翻。
“小心。”
旁边的人帮他扶住杯子,语带关切,“萧总,你不舒服吗?”
“嗯,里面有点闷。”萧权目光下垂,眼底深处隐藏着暴戾和恐惧。
“实在撑不住就去休息室吧,马上就结束了,这根权杖一看就是小孩子的玩意,拍了也没有噱头可言,咱就不当这冤大头了。”那人说着,表情也甚是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