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筷子。郝银福立马将筷子抢过去,吃了一口差点把他的舌头给吞了:“这可比姆妈煮的面条好吃多了,要是让我天天顿顿吃泡面我都愿意!”
郝圆圆:“……”就怕他以后真混到顿顿只吃起的两块五一包的泡面!一听说比自己煮的面还好吃,姚大花不干了:“我住的面条可是放了猪油油炸的,老娘才不信比我做的好吃!”
说着将郝银福手里的快起抢过去,一脸嫌弃的吃了一口面,面部表情变得十分丰富:“咋做的,咋这么好吃?当家的你尝尝!”
屋里的几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一碗泡面就见底,连汤都没剩一滴。“这泡面也太好吃了,就是太少了!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郝金福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的汤。郝圆圆察觉叶谨的眼神,立马出声:“就这一包,真没了!”
面她是有,问题是,她从哪里弄来这么多泡面的!叶谨这才将目光从郝圆圆的身上收回去:“婶儿,你看见了吧,这就是经过脱水的面条和蔬菜,加了开水是不是味道不比一般的面差?”
“对对对,你说的那什么技术,要去哪里学?要多少钱?”
姚大花关心的问,要是真的学会了这技术,她做的煲仔饭肯定能卖出去。“好像有这种机器,我让人帮忙打听一下,有消息跟你们说!”
叶谨道:“今天有人找林东定了1千茶油,给了1千块钱的定金,说是煤矿上的人,我们卖的茶油并不便宜,他们一买就是1千斤,煤矿上的工人吃不了这么好,所以我怀疑这事儿不对劲,已经让林东去查了,如果真有人针对我们,这段时间什么都要小心一点。”
“哪个不长眼的要给我们使绊子,老娘饶不了她!”
姚大花激动的拍桌子,他们家的日子好不容易有盼头,就有人出来捣乱,简直比她的氧气管子还严重。“我只是怀疑,要等查到才知道!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们下套,所以凡事都要小心!”
叶谨看了眼时间:“我还要去一趟县城,先走了!”
郝圆圆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统子,查一下,下单的人的目的,身份!”
系统很快给出答案:“范尺,上次跟你们抢石头村茶籽的人,他下这个大的订单的目的就是给叶谨下套,在规定时间内拿到货,他就黑吃黑,如果拿不出来就会滋事闹事。范尺是半个月前出现在洪山县,受谁指使,系统查不出来。”
查不出来?“女主的人!”
郝圆圆几乎是十分肯定的脱口而出。“这个系统无法确定,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我知道了!”
等叶谨派出去调查的人回来就会有结果。——林东派去打探底细的人回来了。一得到准信,林东骑着自行车飞快的回到王家坝:“叶哥,那人没问题,我派人去打听了,就是煤矿上让采购的,不过茶油买来不是给旷工吃,是给领导采购送礼的!”
“跟你联系的那个人查了?”
叶谨问。“查了,是矿上会计的亲戚,平时就负责采办,这次会计给搭桥牵线联系的!”
林东擦掉额头上的汗回答:“叶哥,这人没问题,茶油卖他吗?”
“货已经准备好了,给他送去吧!”
叶谨放缓声音说,顿了顿,从凳子上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那一起走!”
第一次接到这么大的单,林东心情有些激动。叶谨带着林东去作坊拉油:“段希还没消息?”
说起这事林东也纳闷,按理说该回来了啊,可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没有!”
“嗯。”
叶谨应了一声,没多说。两人将货装上皮卡车上,林东开着车载着叶谨进城。皮卡车是叶谨想办法弄到手的,找陈平弄了个许可证,拉货进城也方便。来到镇上,林东派人去找范尺来取货。范尺没多久就来了,一身中山装,腋下夹着个皮包,脚下的皮鞋擦得油光水亮,一看见林东就迎上去:“老弟啊,这么快就到货了啊?我还以为还要等几天呢!货呢?我看看!”
“在院子里,你跟我来吧!”
林东领着人进去看货。罐子一打开,扑面而来的茶油香味让人垂涎三尺,颜色上乘:“你们的货就是好,不然矿长也不会指定要你们家的!”
范尺早就料到叶谨这小滑头不对付,一开始就花钱买通了矿上的会计,打点好了关系,根本不怕他们去查他的身份。“那是,我们家的茶油在洪山县是独一份,范老板,这里一共是1000斤茶油,9块钱一斤,一共是九千块钱,你给了钱就可以把货拉走了!”
“钱不是之前给你了吗?”
范尺皮笑肉不笑,回头对身后的人说:“还不快把货拉走,免得占着林老弟的地儿!”
林东刚反应过来被算计,就看见十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从门外一拥而进,手里拿着钢刀,吓得他脸色一变。“你给的是定金,可不是全款!”
这可都是钱,林东双目赤红的呵斥道。“我说是全款就是全款,给我搬!”
范尺一声令下,身后的人立马上前搬油桶,那架势拦都拦不住。林东急了,想上前去找他们拼命,被叶谨拉住,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叶哥,他们来黑的!”
林东气得跺脚,他明明都查清楚了,怎么还是被人算计,可恶。等院子被搬空,范尺才开口:“小子,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谁的财路都敢挡,今天只不过是给你一点小教训,以后再不长眼,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是吗?”
叶谨上前一步,冷冽睿智的眸子盯着范尺,就像是猎豹盯着猎物一样的蔑视。范尺冷不防被他的眼神镇住,转念一想,不过是个孩子,他还怕他不成:“小子,你什么意思?”
“黑吃黑?你还不够资格!”
叶谨勾了勾唇角。话音刚落,十几个壮汉被人五花大绑从门外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