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女人，她也羡慕牛寡妇凹凸有致的身材，男人有想法是应该的吧？
特别是楚晏辰这种正血气方刚的小年轻。应该也喜欢那样的身材的吧？
“你别生气了，我发誓，我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楚晏辰情深意切，可林小沐心中却有些悲戚。
低头看了看自己干瘦的身子，真让人自卑。
她不想说话，扭头就走，楚晏辰急了，在后面喊道：“林小沐！”
林小沐回望的眼神有些木讷，她在想，自己啥时候才能长回从前那样凹凸有致的身材？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楚晏辰眸中有些怒气。
“听了，你一直在念叨着那个女人。”
楚晏辰：……
这话让人无从反驳。
·
卖药的摊位选在离回春堂不远处的一个三岔路旁的一家杂货店门口。
林小沐跟杂货店的老板谈了租用门口一小块地方的事，双方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买药的人，都会去回春堂，所以大多数会路过这条路。
摆好了药，楚晏辰直接把五只野鸡摆在摊位旁边，就开始叫卖。
林小沐给了他一个白眼，“卖鸡应该去菜市场。”
“你管小爷在哪里卖，碍你事了？”
“你吃火药了？”
“谁让你不搭理我？”
“谁说我不搭理你了？”这不是莫名其妙么？
“小爷自己说的。因为别的女人想勾引我，你吃醋了，才不搭理我的。所以小爷原谅你了！”
楚晏辰不顾林小沐疑惑的目光，扬起意味深长的笑。
林小沐：……
所以，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原谅，她要感恩戴德吗？
“谁说我吃醋了？”
“我看出来了，小黑也看出来了。小黑。你说是不是？”
正在转着脑袋四处张望的小黑，听到有人叫自己，回过神来，“什么？”
“你就说是还是不是就行了。”
“唔……”小黑琢磨了一下，一般这种时候，它只需要点头就行了，“是是是。”
林小沐：……
好吧，吃醋就吃醋。听到牛寡妇当着她的面对楚晏辰说那种孟浪的话，她心里的确有过不好受。
只不过，那种不好受，是被气的。
楚晏辰见她吃瘪，心情似乎很好，就连叫卖的声音也更加响亮。
没一会儿，就有人来问他的鸡，只不过不是问价格，而是说：“小伙子，你这鸡应该拿去菜市场，在那里才卖得出去。”
“无妨，酒香不怕巷子深，好鸡不怕卖不掉。大姐，来一只？”楚晏辰笑得很阳光，那大姐似乎有些心动了。
但她的同伴看起来是个理智的，“这鸡都发硬了，也不知道死了多久，是不是瘟鸡，你敢买？走走走。”
“唉大姐……”楚晏辰想再努力一下，可人家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拿起鸡看了看，也没多硬啊……
林小沐才看过来，他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嘟囔了一句，“真不识货！”
“阿辰，你先把鸡拿去菜市场，卖了再过来找我吧，一会儿天热了，鸡会变得更硬会卖不出去的。”林小沐忍不住再次提醒。
“我就不信了！同样是鸡，在这里怎么就不能卖？”楚晏辰不仅自己叫卖，还拉着小黑一起叫。
可最终，一个人都没有来问的。
直等到烈日当头，楚晏辰的鸡一只都没卖出去。
“咳咳～”他摸了摸鼻子，“那个，小沐，你在这看着，我去上个茅房。”
林小沐紧紧咬着嘴唇，生怕没压制住笑出声来。
哪有上茅房还把鸡打包了提在手上再去的？
真是个傲娇的男人！
“快去快回。”
半个时辰后，楚晏辰空手回来了。
他拿眼瞅了林小沐好几次，发现她一直在盯着过路的人。
他摸了摸鼻子，递给林小沐三个大钱，“那什么，我去上茅房途中，有人看上了我的鸡，就、就卖了。”
“哇！运气这么好？”林小沐眨巴着大眼睛，满眼惊讶。“不过这是你挣的钱，你自己拿着就行。”
上个茅房，顺便卖了个鸡，小说都不敢这么编。不过林小沐也不戳穿他。
“给你就拿着，只要你不嫌少，以后我挣的钱都给你拿着。”楚晏辰脸撇向另外一边，仿佛这话不是她说的。
“行，就当是我给你保管的，以后没有了你再找我要就是了。”林小沐拿了两个，给他留下一个，“这个就当是给你的零花钱吧。”
中午一人吃了一碗面，再回到摊子旁，林小沐皱起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守了半日，一个来买药的都没有。
甚至都没有一个人来问。
中途林小沐倒是拉了两三个一脸无精打采从回春堂出来的人。
可一到摊子前面，那些人就问：“大夫呢？”
“我就是。”林小沐陪着笑。
“你？”
不可置信的眼神，随后摇着头就走。
林小沐甚至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嫌弃她年纪小，还是他们根本就没钱买不起药。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回到家，她萎靡不振地倒在床上。
“为什么没有人买我的药……”
本以为，药材市场资源短缺，她定能快速占领大片空白市场。
谁知，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哇哇哇～”婴儿响亮的哭声。
楚晏辰拿着一把小白菜，从门外探头进来，“小沐，看看孩子是不是拉屎了，赶紧处理一下。”
林小沐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干活。
但仍然是一脸沮丧。
吃饭时，楚晏辰突然开口道：“别在意那么多，今日是第一次嘛。”
听到安慰的话，林小沐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谁知他又说，“然后你就会发现，万事开头难，中艰难，后面也难。”
“你还是闭嘴吧，安安静静的做个美男子，养养眼就好。”本来她只是想喝点鸡汤，谁知，他熬出来的是毒药。
毒药？毒药也是药。
若是草药卖不出去，那能不能制毒药呢？
药蟑螂药老鼠？
突然，林小沐脑海浮出一段魔性的广告：
同志们，您听我说，老鼠的危害实在多：
上你的炕，爬你的床，咬坏了你的“的确良”。
冬咬棉夏咬单五火六月咬汗衫。
东屋里跑，西屋里跳，咬棉裤，拉棉袄，弄的满屋尽虼蚤。
吃了咱的老鼠药，是先麻嘴，再麻腿，鼻孔眼里冒血水。
老鼠药，不值钱，一包只卖三文钱钱。
三文钱不算钱，打不了酱油，买不了盐。
三文钱不算多，药死老鼠一大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