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占他便宜吗？”
“等他醒了之后你就知道了。”
余南霜不挣扎，任由穆温七为所欲为。
穆温七觉得不对劲，去找方禾。
她直接说了这件事。
方禾拿上配置好的解药，说道，“姐，现在什么事都没有穆九霄重要，等他好了之后再说吧。”
“嗯，也行。”
方禾分三次，给陆景霄注射了解药。
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方禾给他挂水，准备好营养剂。
穆温七问，“要等几天？”
“五天。”方禾给穆九霄准备好换洗的衣物，问道，“余南霜现在怎么样了？”
话音落地，方禾感觉到穆九霄的手握紧了她。
她低下头，看着他微微蜷缩的手指。
穆九霄想表达什么？
穆温七，“关起来了，等我弟醒了他来处置吧，我还是觉得她的身份不简单，跟mercy有关联的人，我不想轻易让她死了。”
方禾点头。
五天后。
这五天里，方禾一直寸步不离照顾穆九霄。
第五天天一亮，方禾就给穆九霄检查身体，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只是人还有点虚弱，不过各个器官都在正常工作，只需要点时间修养就可以。
方禾一直等啊等。
她等得太久了，五天对她来说，比五年还要久。
特别是最后结果小时，备受煎熬。
早上七点多，穆九霄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方禾打了个哈欠，疲倦得快要睁不开眼。
她昨晚上一夜没睡。
保姆过来敲门，叫她下去吃饭。
方禾再次看了一眼穆九霄，发现他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于是下楼去吃饭。
保姆道，“温七小姐说今天是个好日子，特意让厨师去买了很多好吃的，中午要好好庆祝，太太，是不是先生要醒了？”
方禾点点头。
她看着桌子上的早餐，忍不住笑了笑。
保姆道，“太太，我来这么久了，难得见你笑一次，你要多笑笑，你笑起来真好看。”
“谢谢。”
方禾给周怡打电话，让她今天过来吃饭。
周怡说，“小盒子，你可算是熬出头了。”
方禾嗯了一声，“你要不要叫封邵音？”
“可以啊，我到时候跟他说一声。”
方禾喝了一口牛奶，心里都是甜的。
她马上就可以看到痊愈的穆九霄，也可以看到穆安。
以为要给穆九霄治病，最近都是周怡在带穆安，她想他也想得紧。
安安都快两岁了。
好快。
他已经学会了走路，会叫妈妈。
穆温七看不下去了，“你快吃吧，瞧你笑得，脸都要笑烂了。”
方禾擦了擦嘴，“我先上去看看穆九霄。”
“行。”
方禾太高兴了，上楼的时候没注意看，还摔了一跤。
穆温七，“哎哟，你小心点啦？没摔倒吧？”
“没有，姐你吃吧。”
膝盖好像被磕破了，但是没关系，方禾不觉得疼。
她推开卧室，看见穆九霄已经睁开了眼睛。
“穆九霄！”方禾大喊了一声。
她笑得快要睁不开眼睛。
直接扑进了穆九霄的怀里。
穆九霄闷哼了一声。
他皱着眉头，被怀里这个瘦弱的女人压得有点喘不过气。
女人的馨香，丝丝幽幽钻进自己的鼻子里，熟悉得有些致命。
他僵硬的手，缓缓放在她的腰间。
方禾道，“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哽咽。
穆九霄的心里没由来的一痛。
方禾抱了许久，没有听到穆九霄说话，坐直了身体问，“是不是我压着你了？”
穆九霄看着她那张脸，很是陌生。
“你是？”他吐出两个字。
带着无力，带着冷漠。
方禾一愣。
像是热情高涨的时候，突然一盆冷水泼下来，她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
穆九霄眼里的质疑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打量外来物种？
方禾收起自己的情绪，问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穆九霄不认得她的脸，但是很清楚她的味道。
“你是南霜？”
方禾脸色一白。
为什么又是余南霜？
短短几天的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记忆吗？
方禾拉住他的手，缓缓道，“我是方禾，你有印象吗？”
穆九霄抽出自己的手，“你不是南霜，就不要碰我。”
方禾心里酸涩，“为什么呀？你不记得方禾了吗？”
“我只记得余南霜。”穆九霄皱了下眉，说出这个拗口的名字，“她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我最近的睡梦里，一直都是这个女人，她是我的妻子，余南霜。”
方禾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雳。
她想过很多种穆九霄醒来之后的场景。
却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穆九霄居然说，余南霜才是他的妻子。
这就跟做梦一样。
方禾最后问了一遍，“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的样子，我的名字？”
“没有印象。”
他的语气客气又疏离。
让方禾心如刀割。
穆九霄似乎很急切，道，“南霜呢，可以让我见一见她么？”
方禾讷讷道，“你稍等。”
她来到楼下，见穆温七还在吃饭。
穆温七问，“醒了吗？”
“醒了。”方禾站在楼梯口，双眼无神，“但是我更希望他没有醒。”
一定是哪个程序错了。
但是，不管是哪一个程序，方禾都觉得很离谱。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
在重病之后，突然就把一个很多年没有见过年的女人，变成了自己的妻子。
穆温七不解，“你什么意思啊？”
方禾回过神来，道，“姐，我要单独去见一见余南霜。”
“这个时候？”
“对。”
“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所以我要去见见她。”
穆温七看到了方禾脸上的果决。
好像这一年，方禾一下子就褪去了所有的纯真和善良，眼眸可以瞬间变得嗜血冷酷。
穆温七在犹豫几秒之后，还是去看了穆九霄。
她看见穆九霄坐了起来，身体还有些无力，瘦得衣服挂不住，但是精神气好了不少。
她松口气，“你可算醒了。”
穆九霄看向她，皱眉，“姐？”
穆温七走过去捶了一记，“你还记得我啊，我以为你直接脱胎换骨，换了个脑子呢”
穆九霄承受不住这么一拳头，咳嗽了一声。
他双手握拳，问道，“南霜呢？你叫她上来，我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