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软糯糯的声音，抓着穆九霄的心。
穆九霄声音沙哑，“我真的没往那方面想。”
方禾捶了他一记。
穆九霄道，“我不想做饭了，我让厨师来家里做，我抱你上楼。”
他一刻都不想松开这个女人。
方禾点点头。
她呢喃道，“我们好久没有这样了，我很多时候都想抱抱你，亲亲你，但是我又觉得，你好像并不喜欢跟我这样。”
穆九霄道，“说什么傻话？”
他们来到卧室，婴儿床里的穆安，已经醒了。
穆安醒来几乎都这样，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
方禾看到他，就忍不住担心，“虽然在医院检查过没事，但我总觉得这样不正常。”
穆九霄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什么事。
穆九霄收回手，穆安的眼睛就跟着动，想要翻过身来。
但是他力气还不够，只能动一下手脚，表示想跟穆九霄亲近。
穆九霄把他抱起来。
穆安也一直盯着他，像是在打量一件很稀奇的东西。
穆九霄第一次感觉到穆安的可爱。
他傻傻呆呆的样子，有时候挺像方禾。
穆九霄把他抱在怀里，穆安伸出小手，试探性地摸了下穆九霄的脸。
“安安。”穆九霄道，“是爸爸。”
方禾闻言，鼻子忍不住一酸。
穆安扯了下嘴角，像是在笑，小脸上满是欢喜。
他还不会发音，只是盯着穆九霄看，偶尔会慢吞吞地摸一下穆九霄的鼻子，然后又害怕似的缩回来。
方禾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眼前这副和谐的画面，忍不住笑。
等结果出来，他们之间就彻底没有芥蒂了。
次日，奚峥上门拜访。
穆九霄看见他，态度一般。
奚峥道，“我来看看穆安，他怎么样？”
穆九霄看向他。
奚峥一点都不在意他的目光，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一身正气比捉鬼的道士还要摄人。
奚峥拎着礼品，径直往里走。
方禾看见奚峥，啥也没有说，而是看向穆九霄。
奚峥上前问道，“安安呢？睡了？”
穆九霄不太爽，“你这语气，是来看你干儿子？”
奚峥道，“我还以为你没脾气了，真把我当个客人对待。”
穆九霄，“你本就是客人。”
奚峥，“我心里有尺子，你不用提醒我。”
方禾无奈道，“安安在小书房里晒太阳，你去看吧。”
奚峥就去了。
他买了几套漂亮的衣服。
都是些粉色，白色，香槟色。
穆九霄脸色稍霁。
他看见那些衣服，喜欢得不行，拿在手里反复把玩。
奚峥，“我看到这些衣服就走不动路，虽然一直告诫自己，穆安是一个男人，但是我又想，安安这么小，应该不懂得审美，所以我就全买的女孩子衣服。”
穆九霄看了尺码，嘲讽道，“你还会选大小？”
“我不会，但我有张嘴，会问。”
穆九霄，“……”
方禾道，“你们先吵会，我去给穆安泡点奶，他现在吃得勤。”
穆九霄，“我去。”
奚峥道，“让方禾去吧，我想跟你聊会。”
穆九霄哦了一声，拿了两颗塞子，把穆安的耳朵给塞住了。
奚峥，“……”
这大可不必。
奚峥坐在一边，说道，“我没什么细节可说，就三句话，我没碰方禾，孩子是你的，他爹是个混球。”
穆九霄，“……”
其实奚峥真的挺想说说细节的，说说那八个月，方禾是怎么过来的。
但是思来想去，他也就只是轻描淡写，“其实穆安差点没能活下来，他没得吃，方禾好几次都用血喂他。”
穆九霄一怔，“什么？”
他之前给方禾洗澡的时候，老是看见她身上有伤疤。
他以为只是磕着碰着。
奚峥给穆九霄看他的手。
上面一道口子，还有些鲜红。
穆九霄冷声问，“你也给穆安吃血了？”
奚峥，“给方禾吃的。”
穆九霄抿唇。
奚峥，“所以你怀疑谁都可以，你不能怀疑我，你老婆欠我一条命，你怀疑我就得遭雷劈。”
穆九霄皱眉，“你能不能行了？说两句就行了，屁话那么多。”
奚峥这才有点好脸色。
难怪来的时候觉得不对劲。
原来是穆九霄没骂他。
方禾拿着奶瓶进来时，穆九霄正抱着穆安。
他接过奶瓶，喂得很熟练。
穆安现在胃口逐渐好了，吃得也多，方禾越看越欢喜。
他逐渐长肉，是每个妈妈最开心的事。
手机突然响起，方禾看了眼，是穆温七。
穆九霄在抱孩子他没法接，方禾接了，回来告诉他们，等下穆温七要回来吃饭。
奚峥起身，“我先走了。”
穆九霄腿一伸，踢过去一张椅子，拦住了奚峥的去路。
奚峥看向他，“你有什么屁事？”
穆九霄，“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
穆温七并不知道奚峥在这。
她一来看见有奚峥，嚯了一声，“家里还有客人呢？”
奚峥幽幽道，“我现在不希望自己是客人了，我希望我是个死人。”
穆温七哈哈大笑，上前摸了把他的脸，“死人老娘也要先把你睡了再说。”
奚峥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这一生也没造什么孽，为什么偏偏碰上了穆温七。
穆温七笑嘻嘻地问，“所以我们什么时候睡觉？”
奚峥，“麻烦你矜持点。”
方禾看她心情不错，过来问有什么喜事。
穆温七道，“你跟安安平安回来，就是天大的喜事啊，我一天比一天高兴。”
方禾心里暖融融的。
吃饭的时候，奚峥问起了奚栀跟时盛。
时盛进监狱了。
奚栀是真的疯了，人还在精神病院。
这次她装不了，时盛用了药，她的脑神经受了不可逆的损伤。
穆九霄开口，“奚栀这次干的事，不仅仅是针对方禾，也想把你装进棺材，我的报复你看在眼里，你想对我怎么样，我随时能跟你对付。”
奚峥一直吃饭。
穆温七插嘴，“你说话啊？”
奚峥，“没什么好说的，吃饭就好好吃饭。”
“那可是你的好妹妹。”
“现在不是了。”奚峥看了眼方禾，“她的事我要好好查查。”
是亲，或者不亲，她都不是了。
另外，有件事他得好好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