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刘海中早就听见了院里的喧嚣,他捧着茶缸子正出来在一边扒眼看热闹呢,听到叶晨的话,整个人都懵了,茶缸子“咣啷”一声摔在了地上。然后人也晃悠了几下,接着“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秦淮茹听到叶晨这么一说,脸色瞬间就变了,她都没顾上摔在地上的刘海中,直接扯破了喉咙大声嘶吼道: “你胡说,我家棒梗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
叶晨“呵呵”笑了两声,然后用玩味的眼神看着秦淮茹开口说道: “秦姐,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说话有些不好听,你自己养的儿子,是个什么揍性你是最门儿清的。打小棒梗就是个偷鸡摸狗的一把好手,而你呢,非但没有严加管教,反而愈加的放纵,因为他能给你们家里带来实惠,这也养成了他从小睚眦必报的性格,占便宜可以,吃不得一点亏。 所以说,棒梗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就算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你在这儿冲我喊是没有用的,这都是你儿子在公安局自己主动交代的,我可胡编乱造不出来!”
一旁的小当早就听傻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哥哥会这么生猛,兆军不过就是个添头,前面的才是大头。 这时二大娘刚好从外面遛弯儿回来,看到自家老爷们儿瘫在地上,赶忙上前扶起,然后慌里慌张的开口问道: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
刘海中喘了两口粗气,用怨恨的眼神看向了秦淮茹,然后对着老伴儿开口说道: “刚才叶晨过来通知,秦淮茹家的棒梗因为三起故意杀人被抓起来了,咱家老大就是被他给弄死的,那场车祸压根儿就不是什么意外,是人为的!!!”
二大妈听到这里,突然就感觉心口传来了一阵剧痛,她的心脏病又复发了,登时就陷入了昏厥。刘海中一看老伴儿的这种情况,声音凄厉的喊道: “来人啊,救命啊,我老伴儿要不行了!”
叶晨看着这后院儿里的一地鸡毛,心里瞬间觉得舒服多了,院儿里的这几头,有一头算一头,没一个好鸟儿,能直接气“嘎嘣”一个,叶晨都感觉是一种行善积德,今天的这出戏,他是故意在大院儿里唱的,没想到效果意想不到的好。 但是表面上,叶晨还是要做做样子,只见他对刘海中开口说道: “二大爷,您先别急,我这就去街口,打电话去叫救护车,二大妈倒下了,您可不能再倒下了,要不然这个家就散了!”
说罢,叶晨直接朝着门外走去,这时候叶晨还迎面遇见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傻柱,叶晨也没搭理这只舔狗,直接朝着街口电话亭走去。 刘海中一面给自己的老伴儿掐着人中,一面跟个碎嘴子似的叨咕: “对,我不能倒下,我还得看着杀人凶手被绳之以法呢。”
不愧是平时经常看书看报的人,别看文化水平不咋样,还学会用成语了。 秦淮茹一听刘海中这话当时就不乐意了,棒梗现在就是她身上的逆鳞,听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好,她听到刘海中在那里碎碎念,当时就火了,直接对着刘海中说道: “二大爷,嘴上积点儿德吧,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呢,你就在这儿指桑骂槐,你缺德不缺德啊?”
刘海中看着秦淮茹冷笑了两声,然后开口说道: “某些人我看就是做贼心虚,我说要看着杀人凶手被绳之以法,提到你家棒梗俩字儿了没有?你跟被踩了猫尾巴似的炸什么毛?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咱们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好了!”
秦淮茹没想到刘海中平时说话慢条斯理的,也会有嘴皮子这么麻利的时候,当时就被他给噎的说不出话来,一进院儿的傻柱看到院子里的乱局,看到两人呛呛起来,急忙上前打着圆场,只见他开口说道: “嘿,你俩怎么还吵起来了,二大爷,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您好歹可也是咱院儿里的领导,咋还能跟群众拌嘴呢,打成一片也不是这样啊,这不岔劈了吗?”
平时刘海中就烦傻柱这没事儿臭贫的样子,现在听他在这里插科打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开口怒骂道: “你给我滚犊子,谁不知道你跟秦寡妇快该好到穿一条裤子了,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儿,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啐,一辈子给人拉帮套的货!”
刘海中今天也算是战斗力爆表了,他也是真心气坏了,要知道刘光耀是他三个儿子里最被他看重的一个,那可真是打小疼到大的,为了他可以说倾尽了心血,要不然也不会在他罹难之后,表现的那么悲伤难过。 今天在通过叶晨口中得知,儿子的离世并不是一个意外,而是秦淮茹的儿子棒梗所为的时候,刘海中是彻底的愤怒了,什么狗屁邻居,他现在是全都不放在眼里了,眼珠子都气红了。 傻柱那也是打小就上不惯老,下不惯小的选手,啥时候受过这窝囊气,直接就开怼道: “您这么大的岁数可真是白活了,好赖话都听不出来吗?我看到你俩吵架过来劝架,你反倒冲我使上劲了,你那是嘴吗?我看是马葫芦(下水道的意思,舶来语)吧?”
傻柱正在那里喷的起劲呢,冷不防屁股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一个马趴摔在了地上,傻柱连头都没回,气急败坏的骂道: “特么的谁啊?想找死是吧?”
结果等他回过头来,发现背后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叶晨,只见叶晨冷冷的看着他,然后开口说道: “你瞎吗?看不到二大妈已经倒地上人事不省了?这么大的人了,连点儿人事儿都不懂,你是咋活到这么大的?滚一边儿去!”
傻柱别看是个混不吝,那也得分跟谁,他现在见了叶晨是真的打怵,被叶晨呲的根本不敢回腔,赶忙闪到了一边去了。这时候医院的救护车已经停在了胡同口,急救人员来到了后院儿,将二大妈抬上了担架,送上了救护车。 刘海中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叶晨,然后开口说道: “叶晨,今天多亏了你,等我忙完这头,咱们爷俩有时间喝几杯。”
叶晨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对着刘海中说道: “邻里邻居的,跟我还客气个什么劲?你赶紧和二大妈一起去医院看看吧,人既然都已经过去了,就别太伤心难过了,日子还得过不是吗?”
刘海中目光复杂的点了点头,然后上了救护车,跟着一起去医院了。叶晨目送着救护车的远去,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微笑。年轻的时候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儿,到老了又怎么可能会得好,根本就不符合天理循环,因果报应,这才是你们的正确打开方式,这世上不可能什么好事儿都被你们给占了。 秦淮茹看着这一地鸡毛,心里也烦躁的够呛,连理会傻柱的心情都没有了,直接转身就回了屋,结果刚到屋里就失声尖叫道: “妈,您可别吓我,您这是怎么了?您醒一醒啊!!!”
傻柱和小当在院子里头听见秦淮茹的叫声,急忙进了屋,只见贾张氏跌坐在地上,眼瞅着出气多进气少了,秦淮茹正扶着她帮她捋着胸口,傻柱急忙上前,一把掐住了贾张氏的人中,傻柱是厨子,平时天天颠马勺的主儿,手劲自然是大的一比,被他这么一掐,贾张氏悠悠醒转了过来,一清醒过来,眼泪就顺着眼眶滑落下来。 “妈,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别吓我啊!”
秦淮茹有些担忧的开口问道。 “淮如,你跟我说实话,棒梗的命是不是保不住了?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啊!”
贾张氏两眼无神的低声说道。 蹲在一旁的傻柱,听的是一脸懵,开口问道: “今儿个是怎么了?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你们这都是咋了?接二连三的晕倒,撞邪了吗?”
秦淮茹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傻柱,然后说道: “下晚黑,叶晨过来通知,说是棒梗因为涉嫌三起故意杀人,被批捕了,二大爷和三大爷家的事儿,说是都是棒梗干的,还说他都已经亲口承认了。”
“我勒个去!”
傻柱听完都没蹲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都没消化过来,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被这个消息深深地吓到了。 ………………………………… 易中海在四九城周边的郊区,租了一间农舍,躲在这里猫清净呢,这些天呆下来,他感觉整个人都要发霉了,他心烦的拿过了茶叶罐子,刚要泡点茶,结果打开后才发现,上次茶叶就喝完了,被自己给忘在脑后了。看来还得回市里一趟,给自己买点茶叶去,要不然这日子可真是闷出鸟来了,连茶叶都喝不到,活着还有啥意思啊。 易中海披上了外套,来到了公共汽车站,坐着公交来到了宣武区大栅栏附近,准备去张一元茶庄马店茶叶。易中海刚一下公交,就发现前边闹哄哄的,易中海聚目一打量,这不是公审大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