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见过她了?”
秦挽竟不自觉地开始发抖。“是。”
月娘望见秦挽恐惧的样子,竟没有得到一丝心灵的快感,她其实和秦挽是一样的,一辈子都活在了师傅的阴影之下。那个神秘的女人就是有这样的本领,让人畏惧她的存在。“她……想做什么?”
秦挽抬起头问道。师傅的出现绝对是有她的目的,也许从她接手月青时师傅便开始设局。“我……从未猜到过她想做什么,但是我知道如今的胧同她的关系并不简单。”
月娘想起那时来找她的胧中人,手中就是拿着她的信物。秦挽想起了那个神出鬼没的胧的掌门,若真是她的师傅的话,或许她从未离开过。她想做什么?秦挽不断地问自己,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答案。猜不透,她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突然要同我说这些?”
秦挽原本只是想得到一些胧的秘密,却不想让自己陷入了更大的谜团中。“或许是……良心发现,想让你提防一下,或许是……想让你日日活在她会来寻你的恐慌之中,又或许……两者都有呢?”
月娘靠着墙壁,扯着嘴角笑了笑。她已经失败了,也再也利用价值了。秦挽将带来的吃食放到了月娘身边,“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我想我都应该谢谢你。”
说完秦挽便离开了天牢。月娘安静的望着秦挽离开,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机会看到秦挽的命运,也许这是她们此生最后一次相见。从月娘那儿得到的消息,让她浑身发冷,只要一想到,便会不自觉的发抖。如果……师傅真的还活着,那么那次在皇后宫中的事,便不是装神弄鬼,很有可能就是师傅本人。而她用这样的方式出现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为了让她害怕。而如果她是胧的掌门,那么之前要杀她的人,就是她了。她并不想让她活着,她定是阻碍了她什么。秦挽一边走一边沉思,其实月青的目的一直很简单,便是与帝平肩,那么胧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意思?季溪的师傅,为什么会收一个皇子当徒弟,是不是就是为了让下一任的帝王是他们飞影的人?他们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计划与野心?控制整个国家?这一系列错综复杂的关系砸的秦挽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未细想,但是如今全部摆在面前后,却发现原来是她将一切想的太过简单。她的师傅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心里很清楚。表面温柔和蔼,但实际上心狠手辣,甚至不会在意她的死活。她只在乎自己想要的是否能得到,其他人的牺牲只是她成功路上的垫脚石,利用完便随意丢弃。不然也不会在她的身上下了往日散。而师傅的理由她也清楚,大概是因为当年皇帝的背叛是为了她的母亲,所以她才会这样迁怒于自己的身上。只是如今,她唯一不解的是,她有什么样的自信会认为他们能够掌控的了季溪?飞影掌门是季溪的师傅没错,但是季溪也未曾被他掌控住,季溪一身傲骨,又怎么会听她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话。秦挽捋着捋着,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一个答案,整个人愣在了原地。若……真是她想的这般……那么……那么……她同季溪……到底算什么。不……不会的……不要自己吓自己。秦挽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话。秦挽不愿意相信这个想法,如果是这样她情愿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她脑海中的可能性,一旦她想了,就好像是一个魔咒一般紧紧的围绕着她,让她根本难以抛弃。整整一天,秦挽都沉浸在了那样的思绪中,别人走不进去,而她……也走不出来。“怎么了?”
季溪走到秦挽的身旁坐下,他看秦挽自打从月娘那里回来以后便是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他问了秦挽身边的影卫,他们表示并没有发生什么,秦挽与月娘甚至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只是俩个人聊了一会。秦挽抬起头望向他,眼中带着一丝迷茫,“季溪……”她忽然觉得季溪离她很远很远,他身上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秘密,她就好像雾里看花,看不懂他,也看不清他们的未来。“我在。”
季溪伸手温柔将她被吹乱的头发捋顺拢成一团,细致将它们束了起来。“你知道……我很喜欢你吧。”
秦挽也没做反抗,任凭季溪折腾她的头发。这话让季溪欣喜不已,他嘴角带笑,双眸都满满的透着喜色。“这事,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秦挽挪了挪凳子,坐的离季溪近了一些,抬头便能够触碰到季溪的下巴。她挺直了背脊,闭上眼睛,轻轻吻了一下。“那……现在知道了么?”
秦挽的声音细细柔柔的,钻进季溪的胸口。他对秦挽是没有抵抗力的,她的任何行为都可以成为引诱,更何况如今是如此直接的行为。季溪一下将秦挽抱在了怀里,直接吻上她的唇。今天的秦挽似乎格外的主动,还没等季溪主动攻城略地,她柔软的小舌头便先探了进来。既然如此,季溪当然也不客气了,加倍的热情回应于她。这般亲热已经少有了,先不说秦挽平日里只肯让他抱着,而且还有一个大舅子处处防着他。只是吻到后来,季溪感觉怀中的秦挽竟在瑟瑟发抖,季溪以为他力气太大弄疼了她,忙松开了她,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我伤到你了吗?”
秦挽低着头,靠在季溪的肩上,“没有。”
季溪不信,他刚刚明明清晰的感觉到秦挽的颤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却发现她的眼眶红红的,更加让他手足无措了,“到底怎么了,你不开心跟我说啊?”
“没事,我只是觉得跟你在一起特别开心,开心都想哭了。”
秦挽抿了抿嘴唇,迅速调整好了自己情绪,还调皮的凑上去咬了季溪的下嘴唇一下。“傻姑娘,吓死我了你。”
季溪将秦挽牢牢的抱在怀中,之前慌张的情绪才消散一些,“你说……能不能把婚期提前呢?我都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个婚期当初不是你点了头的么?怎么如今反倒是不乐意了。”
秦挽闻着季溪身上的熟悉的味道,反问道,季溪一想起定婚期这件事,便充满了哀怨。秦疏机智的只给了他两个选项他能如何?这已经是选项里最早的一天了。说起来都是一把一把的辛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