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走出钱芳的房间时,脑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件事越想她便越觉得不对。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是想要和季溪合作的人,不过季溪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说服他们合作的?三王爷?这个身份显然不够格?不是太子,也并非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一个可有可无的王爷,如何让他们信服?她本来已经猜到季溪身后的势力及其庞大,如今要给那个庞大加个不一样的形容词,那就是震慑皇权的庞大。“怎么样?见到人了?”
秦鸣有些好奇。“叙个旧怎么感觉把你精气神都给叙没了?”
程煜看着秦挽那深思的模样,瞧着像是遇上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般。“该不会……是遇到了什么灵异事件,把挽儿姐的魂都给勾走了吧?”
秦鸣小心的看着秦挽,他说这些本是为调节气氛的,但是……秦挽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奇怪的现象,让他开始思考自己胡言乱语后的真实性。“要说灵异……也不为过。”
秦挽喃喃道。秦鸣:“……”程煜:“……”我的老天,难道真的有鬼不成?“你……看到了什么?”
程煜四下看去,虽说这里有些阴冷,但是……应该不会有鬼跟着他吧?“啊!”
秦鸣紧紧的抓住了秦挽的衣角,害怕的躲到了秦挽的身后。随着秦鸣这突兀的动作,程煜立刻做出了相同的反应。秦挽:“……”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居然躲在了她一个弱女子的身后。“怎么了?”
秦挽有些不解。程煜等了一会,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动静,便钻了出来,质问道:“就是说……怎么了!”
程煜看着秦鸣。秦鸣指着不远处的树枝道:“刚刚……他一直都在动,我以为……以为树上有人呢。”
秦挽:“……”他是不是傻了?“那明明是风!”
程煜有些无语,没想到他居然跟着这个傻叉,做了这么傻的事情。“挽儿姐,那你……到底是碰到什么灵异的事情了,搞得我现在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团,忍不住就想……往不好的方面想。”
秦鸣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都不怕,怕的就是这些神鬼论。因为它明明没有任何的依据,但是偏偏相信的人说的煞有其事的,听着听着就不觉得害怕了。这真的要是有这种东西,被跟上了岂不是吊打他们一群人。毫无反手的余地。“嗯……死而复生,算不算?”
“死而复生?”
程煜很是感兴趣的样子。“不可能吧,哪有这种事情,你快带我去瞧瞧。”
程煜立刻变成了好奇宝宝。“大皇子没死?”
秦鸣难得机智了一会。“嗯。”
秦挽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不远处。“赶紧离开吧,快要搜到这里了,被发现了对我们并没有好处。”
话音落下,三人便立刻使用轻功离开了宫中。“程煜,你等等,我有些话要问你。”
秦挽的唤声,止住了程煜回房的步伐。程煜有些奇怪,但还是立刻应下。秦鸣虽然不甘心,但还是乖乖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大皇子……跟季溪是什么关系?”
秦挽单刀直入的问法,并未让程煜觉得惊慌,相反他觉得十分的疑惑。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啊?“有什么关系?”
程煜反问道,他那迷茫的模样,让秦挽更加疑惑。“我听说……是合作关系?”
秦挽接着说道。她观察着程煜表情,并无任何破绽,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合作?”
程煜沉思。他所知道的合作关系只有季溪同西域的二皇子,难道跟大皇子暗中也有协议?不过依照季溪的个性,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一直讲究的是能者居上。“你说,季溪这样同大皇子又有协议,到底谁才是他真正看好的人?”
“这个可不一定,那小子做事,从来都没有让人猜透过,你想想,正常人会干出这种事情么?同时跟两个皇子定下协议?”
程煜撇了撇嘴。“大皇子今日寻我,是希望能够一举铲除了穆斯,还有二皇子。”
“他有办法?”
程煜对二皇子的印象还算不错,所以听到这个消息时,明知道不能够私人感情,还是觉得有些不满。“有,穆斯意图谋害皇子,而二皇子同敌国勾结。”
秦挽一直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帮忙,直到现在也没理出头绪来。“半真半假最难让人参透,这小子倒是有点季溪的影子,不过那又如何?不要理会他,他同二皇子季溪既然谁都没有放手,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便好。”
程煜的话,正是秦挽一直犹豫不决的。勾结敌国的人是穆斯,若是将这个嫁祸给二皇子,那么证据势必需要造假。假货很容易便能让人看穿,他们想要让太子因为此事下台,便做不得假,更不能让他有翻身的机会!“便按着我们之前的计划来吧,证明穆斯谋害皇子,至于通敌的证据,我们便自己找出来,送回帝都。”
秦挽虽觉今日的做法会让钱芳失望。但她觉得这是最好的法子了。她并不想打破西域如今的形式,若是让大皇子一方独大,这西域,也会因失了平衡,让西域王忌惮。这对大皇子而言,也并非全是好事。王的心思本就难猜,即便是他认可了你的做法,同意了他假死,但前提入局的人是穆斯,若是二皇子,怕是另一番局面了。“独孤氏找个机会再去见一面吧,只有熟悉穆斯的人才会知晓穆斯将这些重要的东西放在了何处。我们也就不必同无头苍蝇一般,毫无章法了。”
秦挽既然已经决定了,做出判断之时也很迅速。如今的形式很明朗,穆斯不得不死。而大皇子和二皇子,便让他们各自为营再分个胜负吧。“行,改天让她的‘谎言通’再发作一次好了。”
程煜理所当然的说道。便见秦挽望着他。“真的有谎言通这种东西?”
“当然没有,只是我知道她要说假话了,便让她身上的毒发作了一次,其实毒很普通,谎言通不过是我随便取了个应景的名字罢了,她还真信了。我是不是特别的有才!”
秦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