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宫少霆派了一百暗卫,围住了东宫,我们的人,出不去了。”透玉如是说着,倍感压力。
不仅没能将贺秋雪杀了,还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祸事,实在是太不值了。
“你说什么?我们被宫少霆的人围住了,他这是干什么?”贺秋嫣大喝一声,整个人神色都不好了,宫少霆是怎么知道这些事都是她做的?
透玉摇了摇头,不过她可以确定,宫少霆想要知道一件事,那是很容易的,他们这些算计,在宫少霆眼里,都是小把戏。
“桃红呢,她出去了吗?”想到才离开的桃红,贺秋嫣心里一紧,桃红是她最后的助手了,若是她出了事,自己可怎么办啊。
透玉安抚的朝她一笑,“娘娘放心,桃红姑娘已经出去了,只是暂时不能回来罢了,她不会有事的。”
听了透玉的话,贺秋嫣才放心了些,朝她点了点头,无所谓的说道:“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消息要传给殿下了,想要了贺秋雪命的,可不只我们,她一定不会活着回来的。”
贺秋嫣的话也在理,透玉没有反驳,朝她禀报了这消息,便离开了碧珺园,如今东宫外面有那么多暗卫盯着,她也要做好布防。
第二日,清晨,艳阳高照。贺秋雪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万千红线束缚着她的手脚,让她动弹不得,一双眼睛无论如何也睁不开,只觉得眼前有一道黑影,那道黑影,似乎正在冷冰冰的瞧着她。
猛的睁开眼睛,眼前当真有个影子,那影子的主人正瞪着两只眼睛,仔细的观察着她。那影子的主人,自然是齐凛炜。
托腮在她床榻边坐着,见她醒了过来,齐凛炜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正逢阳光打进来,打在他的脸上,少了几分阴翳,多了几分柔和。
“你要干什么?”猛的从床上弹起来,贺秋雪一把抱住了身上的被子,往里面缩了缩身子。
见她这个模样,齐凛炜轻笑一声,大大方方的往前去了一些,“我干了什么,你不会以为,我会对你感兴趣吧?”
“最好没有。”冷哼一声,贺秋雪将被子往上扯了扯,瞪了他一眼,冷冰冰的问道:“你要怎么样才会放我离开?”
听了这话,齐凛炜眯了眯眼睛,两只手叠在胸前,懒洋洋的道:“我说过要放了你吗,乖乖在这里等着我,等我忙完这里的事,就带你回青国,你难道就不想见见你母亲吗?”
“就算是见,也不是被你绑去青国的。”冷声说着,贺秋雪眸色微沉,暗自往一旁的窗户望着。
看穿了她的心思,齐凛炜一把拽过她的手来,拿绳索捆了起来,“晚些时候我就会回来,放心吧,不会委屈你太长时间的。”
“齐凛炜,你混蛋,快放开我!”贺秋雪挣扎了半天,却于事无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绳索束缚上,也反抗不了。
将手附上她的脸颊,齐凛炜轻笑一声,“你不是还想着宫少霆会来救你吧,昨夜我已经派人去告诉他,你一切都好,以他的性子,定会相信的,贺秋雪,我早就说过,他不是你的良人,不是你能托付终身的人。”
“他是不是我的良人,用不着你说什么,齐凛炜,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敌人。”冷冷的瞪着他,贺秋雪冷哼一声,也不再理会他。
看了看日头,齐凛炜也没再说什么,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好了,我就要走了,你好好在这里待着。不要想着逃跑,在这里,你讨不到一点好处。”
出了客房,店小二就在外面等着他,见齐凛炜有吩咐,殷勤的朝他走了过去。
“里面的人,好生照顾着,我不希望回来的时候看不见她。”齐凛炜这么说着,又从怀里取了一定金子。
看见金子的小二眼都直了,一个劲儿的点头,“好嘞,客官您就放心吧,一定不会有事的。”
际宁,金州学府,一个穿着红色锦衣的少年手持长尺,正一脸凝重的注视着前方,他身后有两个更年轻的少年,一个身穿青衣,另一个身穿白衣,三个人都是一脸愁容。
“大哥你快想想法子啊,姐姐她在京城受尽了委屈,娘也遭了贺秋雪的毒手,之前是我们回不去,可如今她都来了际宁,我们还要放任她不管吗?”
说话的青衣少年,正是贺昭,贺昭是贺万年的二子,行事粗鲁,没有耐心,贺秋嫣第一次来信时,他便吵着要回去,可金州学府不放人,贺昭也没能回去。但这不表示,贺昭心里没恨。
这次老天有眼,给了他报仇的机会,他又怎么能浪费呢?
之所以知道贺秋雪在济宁,是因为他们贺家在济宁还是很有威望的,昨天贺秋雪住下的那间客栈,便是贺明的友人的产业,昨夜贺明正在那里同友人用膳,冷不丁发现了贺秋雪,一向沉稳的他,竟然将手里的酒杯都碰倒了。
“急什么,反正她这两天也离不开,她这么对娘亲和姐姐,我岂有饶过她的道理?”贺明一拍桌子,眼底闪过了几分狠厉。
“那大哥你倒是动手啊,告诉我她在哪里,我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听了这话,贺昭猛的站了起来,眼睛里满是藏不住的愤怒。
“二哥你且忍一下,大哥都说了,一定不会让她活着离开的,我们现在这么着急,一定会打草惊蛇的。”
说这话的,是三子贺暄,比起贺昭来,他更加稳重一些,看了贺明一眼,又开口道:“其实现在,最该杀的,不是贺秋雪,而是那个无缘无故冒出来的贺晗。”
贺晗的事,贺秋嫣上次书信里提起过,那个人不过是个外人,竟然得到了将军府嫡义子的身份。
要知道凤国的国法,向来立嫡不立庶子,可如今突然冒出一个嫡义子来,他们当真不知道,将军府的继承权,到底是谁的。
提起贺晗来,贺明的神色更阴翳了几分,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