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嫁给你,只是有些高兴的反应不过来,少霆,我终于要嫁给你了。”嘴角扬起一抹释怀的笑,贺秋雪这么说着,杏眸微眯,露出了璀璨的光。
早些也好,晚些也罢,其实这都没什么的,只要嫁的人是宫少霆,那都没什么了,她喜欢他,想要名正言顺的同他站在一起,想要一辈子都陪在他身边。
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宫少霆才放下一颗心来,嘴角扬起一抹笑,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软绵绵的一团抱在怀里,鼻间萦绕着少女独有的体香,真是让他爱不释手。
“不会仓促的,秋雪,我会给你一场难忘的婚礼。”宫少霆说的异常坚定,凤目里洋溢着柔和的光。
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有力的心跳,贺秋雪格外安心,难不难忘,又有什么呢,只要嫁的人是他就足够了。
之后的一天里,宫少霆忙的不可开交,也没来郡主府看她一眼,贺秋雪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数着墙上的暗纹,看了看被自己丢弃在一旁的嫁衣,无奈叹了口气。
若说京城里谁绣工最好,自然是她自己了,宫少霆说要给她做一件独一无二的嫁衣,要找到这京城里最好的绣娘来绣。
他是这么命令下去的,夜风奉了命,便去各处的绣房寻人,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跑来了郡主府,说什么论起绣工来,奚丹郡主应是京城第一。
见她无聊的很,宫少霆便点了点头,让她自己绣出一件嫁衣来,自己绣的,自然是最有心意的,更何况凤国的规矩也是这样,新娘子出嫁时穿的嫁衣,是要新娘子亲手绣出来的。
知晓宫少霆是个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人,贺秋雪叹了口气,又拿起手里的针,在大红袍子上绣了一只金色的凤凰。
这是她的婚礼,她同宫少霆的婚礼,绣起嫁衣来,想象着自己就要嫁给他了,贺秋雪不经意扬起了唇角来。
“小姐小姐,天山那边有信传来了。”苓姝推门跑了进来,一脸的兴奋,手里扬着一封信笺,神采奕奕的交到了贺秋雪手里。
天山来的信,放下手里的针,贺秋雪将信拆开了,天山送来的信,自然是长明的来信。
打开仔细读着,前面一段是恭祝她新婚愉快的,毕竟当初长明大婚时,她曾感叹自己不能同宫少霆在一起了,如今名正言顺的得了皇帝的赐婚,自然值得恭喜一下,而后面的一段,更是让她心里一颤。
后面的事,是关于宫少霆的,长明说他们查到了一些线索,找到了当年给皇后接生的产婆,还说他们正在往京城赶,等到了京城再同她细说。
一听他们要来,贺秋雪眸色微沉,长明已经死了,她要以什么身份来呢,庞邕的妻子吗,只是长明的样子人们都见过,这次来京城,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旅行。
还有她说的那个产婆,竟然破天荒的被找到了,贺秋雪低下头,紧紧攥着拳头,若是有了这些证据,相信过不了多久,南宫夜便会被推下太子之位了。
“小姐,信里面都说了些什么呀,小晗子有没有提起我?”苓姝一脸期待的看着贺秋雪,想要看看那封信。
听她提起小晗子,贺秋雪才想起那个美玉似的少年,遂又摇了摇头,“都是长明公主的一些家常话,没有提起小晗子。”
说完这话,她明显可以看出来苓姝拉耷下来的脑袋,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有些不忍心,贺秋雪轻咳一声,又继续说道:“虽然没有提起他,不过公主说要来参加我同少霆的婚礼,到时候小晗子也该一起来的吧。”
提起他来,贺秋雪嘴角扬起一抹笑来,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想他了。
听贺秋雪这么说着,苓姝面色一喜,马上又活蹦乱跳起来,恢复了一身的活力,围着贺秋雪转个不停。
“你喜欢他?”见苓姝这么大的反应,贺秋雪不确定的问着。若是不喜欢的话,苓姝又怎么会脸红呢。
只是缘分这东西有些害人不浅了,原本贺秋雪以为苓姝只是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才会对欧阳景睦如此木讷,可如今看来,说起小晗子来,苓姝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果然,听贺秋雪这么一说,苓姝的脸又红了一个度,低头轻笑着,两只手搅在一起,轻轻的开口道:“嗯,我喜欢他。”
话音未落,房门便被人强行推开了,贺秋雪被吓了一跳,手中闪出一根银针,警惕的朝门口望去,生怕是什么歹人。
直到看清了那“歹人”的模样,贺秋雪才收回了手里的银针,面露担忧之色,好死不死,门外站着的,正是欧阳景睦本尊。
看着他手里拎着的盒子,想必是来给她送贺礼的,却没想亲口听见自己喜欢的女人说喜欢别的男人,当真有些尴尬了。
“你怎么不敲门啊!”苓姝同贺秋雪一样,被欧阳景睦吓了一跳,冷哼一声,叉着腰埋怨着外面的人。
欧阳景睦瞪着一双桃花眼,拳头攥的咯咯作响,将贺礼往地上一放,猛的往外面跑了,两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欧阳景睦便没了影子。
知晓他这是受了打击,贺秋雪长叹一声,又看了看旁边这个不知世事的苓姝,又无奈叹了口气。
欧阳景睦不知道的是,她喜欢的那个人,还是个没有成年的孩子,若是知晓自己输给了一个孩子,他怕是会哭的更惨吧。
“发什么疯啊。”不满的朝欧阳景睦离开的地方看了一眼,苓姝跑过去将贺礼拿了起来,撇了撇嘴,不高兴极了。
来都来了,他为什么要这么着急走呢,他不是答应了自己要带他去月老庙玩吗,果真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
“苓姝啊,你对小晗子有多喜欢?”招手让苓姝过来,贺秋雪沉着声音问道。
苓姝想了想,嘴角扬起一抹笑啦,“自然是很喜欢了,提起他的名字来,我就欢喜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