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白烟汐便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不会…你带我来这…才是一开始的开始吧?”
白烟汐突然之间想到了些什么,一脸诧异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舒羽落。
舒羽落摊了摊手,“虽然我还想告诉你,这一切与我无关…但是,你猜的没错。”
“再说也不算是我算计你,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说,我带你来是给你看病的。”
舒羽落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把所有的错误全都让林然背着。
白烟汐坐在那,思虑了一会儿继续开口说。
“桃园是一切的开始,而这场雨,也不是例外。”
直到如今,白烟汐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只顾着情绪上面的波动,并未注意到山上泥土的变化。
如今细细想来,她们所走的小路上面的泥土,都太过泥泞,即使雨水过于凶猛,但也需要时间才能将泥土冲刷成那个样子。
而两个人携手下山时,也不过才下了不到半刻的雨,泥土是万不可能如此湿润。
“后院的泥土…包括那个要坏不坏的栏杆,都是你们早已做好的手段,亦或许…你曾经在同一个地方,演练了无数次。”
白烟汐也不想让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如今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她不能否认这一切真的是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
一想到这,白烟汐看向舒羽落的目光里更是夹杂着一些不清不楚的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联合别人一起骗我,好玩吗?”
为什么自己一心相信的舒羽落到最后竟然会和林然两个人同流合污?
突然之间被提到的舒羽落,脸上也有一些尴尬。
虽然从始至终她都打着为了白烟汐好才出发的,但是确实在事情上处理的方式有些不太对。
“我当时只不过是有些鬼迷心窍…而且觉得这些事情都是为了你好,所以才答应去,我发誓…我所言非虚。”
舒羽落虽然支支吾吾说出这句话,但是她的心里也是为了白烟汐,白烟汐便没有再责难舒羽落。
“而且从我第一次见你,你就畏畏缩缩的躲在屏风的后面,不管怎么样…看起来你都对我有所图吧?”
一针见血,林然确实有一些不能够与白烟汐见面的缘由,所以才会一直躲在屏风后面。
“虽然是这样…但,你不也在其中,得到了些你这些年所困扰的问题答案吗?”
有舍才有得。
虽然白烟汐看似吃了亏,但是她忘记了多年的事情,不一一展现在了她的面前吗?
“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去诱导我想起曾经的那一切…你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白烟汐咄咄相逼的询问着林然,虽然自己真的想要恢复记忆,但是这种在暗地里被人操控的感觉确实有一些让自己很是不舒服。
“心理咨询师有很多治疗方式,而我,作为一个医生,并不需要向自己的病人阐述所有的看病方式。”
林然完全就把白烟汐如今情绪上的失控,完全当做了是因为她知晓太多秘密,而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在梦境之中,父母的死亡,好姐妹的跳楼,所以让她的心被割成百瓣。
她没想到自己的过去,竟然会经历这么多让人心痛的事情。
那样凄惨的过去,那样人人哀嚎的场面,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悲伤的表情,使白烟汐心中难安。
“你应该大致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那种是让人痛彻心扉,所以你忘记也是顺理成章。”
过去的事只有在受到相应暗示时,才会彻底的想起,自然也会在同样的场景忘掉这些。
“这只是我高中时候的事,那我高中以后呢?我父母死后我又怎么活着?是靠王姨一家人吗?”
白烟汐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整个故事最后的真相。
然而坐在里面的林然却始终一言不发。
“你说啊…你说到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所有的悲惨都被自己遇到,童年的痛,如今她的心痛的无法呼吸。
她现在想要知道的,就是…接下来的结局呢?
林然在里面扇了扇扇子,故作深沉的说。
“你的故事自然只有你自己知道结局,我只不过是引导你想起这一切,至于后面的解开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这言外之意不就是说,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至于自己没有想起的那段记忆,要么是自己不愿想起,要么便是藏在深处自己如今还没有到能想起的地步。
“你不是心理咨询师吗?你既然能够这样准确的暗示我的记忆,那为什么不能够把剩下的记忆也给我暗示出来!”
做事情做一半是会很让人恼火的。
林然自然是把握了度,毕竟若是让她想起曾经的那段故事,自然是会影响到她现在的生活。
“还有一句话,有些事既然现在不被想起就足以说明是不重要的,如果真的重要,你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父母的死,高考,姐妹的跳楼,这些都算是她人生中的大事,所以她的记忆一一全都被唤醒。
反而…是从那之后的故事,她没有一点一滴想起来的欲望。
“不…对了…我记得我高三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出身富贵的人,我救了他的命,那接下来呢?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那个看起来就出身不凡的大少爷,就算是与自己真的断绝了往来,那也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少爷!身世不凡。
她这番话倒是让林然立刻坐起身。
难不成自己让她的记忆恢复多了?
“身世不凡的少爷?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林然有些紧张,出言试探的询问白烟汐。
白烟汐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他是被地震困在地下停车场的人,我救了他的命,他还让我帮他按摩,做术后恢复,但是我始终都没有听别人提起他的名字。”
记忆恢复的不多…所以她也只不过是去给小男孩做了几次按摩。
在这几次,只要是自己一去,所有人便都会争先恐后的离开,病房里就只剩下她和男人两个人。
听见她不知道对方是谁,林然悬着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