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没有等到姜宁，看了微信便离开了华庭。
等她到星艺，发现童煕也在办公室。
厉泽御坐在办公桌后，低头看文件时的神情冷冽阴沉。
她跟沙发上坐着的童煕，相互看了一眼，背着手来到厉泽御跟前。
因为有外人在，她倒显得拘谨。
“找我什么事？”
厉泽御刷刷在文件上签字，然后将文件丢到办公桌上，说：“拿给李园园。”
姜宁以为跟她说话，刚要张口问，余光瞥到沙发上坐着的童煕，起身朝这边过来。
她拿走文件，出了办公室。
“把门关上。”
厉泽御使唤姜宁，她瞥他一眼，乖乖照做。
返回来，厉泽御从座位前起身，绕过办公桌走近她，亲昵地环住她的身子。
姜宁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问：“干什么？不给我发工资，难道想肉偿？”
厉泽御反转她的身体，大掌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反问：“出去逛街，都买了什么？”
“你需要的，我需要的。”
姜宁调皮地拿开他的手，连忙将手里提着的一个商品袋子打开，把放着领带的盒子拿出，放到他的手心。
“第一次送东西，希望你别介意。”
厉泽御见她神神秘秘，迫不及待打开盒子，看到躺着一条领带，瞳孔猛地放大，惊讶无比。
下一秒，他扯了自己脖子上的领带，非要姜宁将新的这条系上。
姜宁一边笨拙地打领带，一边嘀咕：“你真是过于猴急，这里有没有镜子。”
领带打好，厉泽御打开手机摄像头对着照了又照。
以前，姜宁不是不送，是感觉送出去的东西都拿不出手，而且她每个月攒下的工资，自己都不敢乱发，全部要给姜望治病。
现在她是厉太太，虽说没有花厉泽御的钱，但至少打心里有了靠山，不至于某一天，突然身无分文。
看着他很满意的样子，姜宁不自觉地偷笑。
“还有什么？”
厉泽御关掉手机，又故意要去查看她提着的袋子里的别的东西。
“裙子，我的裙子。”
姜宁嗔怪解释，再次打开了袋子。
厉泽御看了一眼，并未拿出来观摩。
反倒是，趁机捧住她的脸颊，亲了她的额头：“谢谢你，厉太太。”
姜宁抿唇笑，眼睛亮晶晶。
“花了多少钱，看工资够不够。”
他转身回到办公桌，要去调财务的职员报表。
姜宁忙凑过去看，发现所有人都在，唯独没有自己的名字。
她脸色顿变，缓缓转向他的脸。
厉泽御忙解释：“你是老板娘，怎么能跟员工放在一起。”
“所以勒？”
“花了多少，我提前转给你。”
一本正经的样子，姜宁可不会拒绝，直接拿出手机准备接收。
厉泽御看着她的行为，慢慢抬头，宠溺地刮了她的鼻子：“小财迷。”
姜宁努着嘴，催促：“快点快点。”
“咚咚~”
敲门声，恰在这时响起。
厉泽御还是给姜宁转了两万，美滋滋地收款，与进来的助理擦肩而过。
“别忘了回家做晚饭。”
关门前，姜宁还不忘叮嘱。
助理以为听错了，睁大眼球，不可思议。
厉泽御应了声：“好。”
随后，恢复平日里对待下属的冷肃之姿。
姜宁从这里离开的时候，正好跟童煕一起下楼。
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个，先开始谁都没有说话，只在进去的时候，相视一笑。
但是很快，逼仄的空间里，气氛压抑。
童煕嗨地叹了一声，转向旁边的姜宁。
她本不想说话，一双眼睛直盯盯地望着不断下降的楼层。
“姜总，我在外面这样叫您，不介意吧？”
她问，但行为给人一种茶里茶气的味道。
姜宁纠正：“那你直接叫我姜小姐吧。”
那她更是得意：“听说，前几日，《簪花一笑》的女二换了？要是我在京都，说不定就能拿下。”
“你当时没试镜，不一定。”
姜宁也不惯着，直来直去。
童煕也不恼，依旧嘴角含笑：“姜小姐，我现在是星艺的人，我这张是天然脸，选我总比那网红强太多。”
“网红？”
姜宁回视她，秀眉为蹙。
童煕装作一副诧异的神态，“您不知道吗？纪媛媛是网红出来的，不然怎么演的都是网剧，你看她那个脸，根本就不上镜。说句不中听的话，到时候，剧一播出，她那张脸一定会拉低剧本身的质量。”
姜宁有种想捂她嘴的冲动。
忍了忍说：“没关系，既然都选了她演，必然是演技好的。”
“网红呀。”
童煕还想挣扎一下，电梯到了，“叮！”
姜宁迈出去，她马上跟随。
“姜小姐，你跟厉总反映一下，以后别随便用外面得演员，你看咱们自家公司的艺人也挺多的。”
“我会反映，谢谢提醒。”
出大楼的时候，童煕没再跟着。
姜宁终于将人摆脱，重重舒了一口气。
坐上车的时候，脑海一直回想童煕的话，纪媛媛是网红！
她让司机掉转方向，她去了剧组。
赶巧的是，《簪花一笑》明天开始就要去外省的影视城拍摄，今天京都这边最后一天。
姜宁下车，没有找纪林染，而是直接去了摄制组。
恰好这场是女二的戏，明明行程上是纪媛媛的名字，她也见过本人。可拍摄中的女子，却好像不是她。
“替身？”
姜宁疑惑，询问旁边的工作人员。
“不是，本人。”
工作人员如实回答。
姜宁大为意外，化妆师的水平这么绝吗？
仔细对比了她记忆中的那张脸，她发现女子的山根和苹果肌就是正常人，除了开过眼角的地方。
因为是古装剧，脸上画了厚厚的装容，也有这一方面的关系。
“什么时候过来的？”
正纠结，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姜宁回头，见是穿着戏服的纪林染，她面不改色，又转向拍摄现场。
纪林染见她心事重重的，也在她旁边站住，抱着宽大的袖袍，看演员拍摄。
一场结束，姜宁见纪媛媛去找了她的经纪人，一副没断奶的样子，忍不住鄙夷。
纪林染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说：“上一个这样的，好像是踏进娱乐圈的富家小姐。”
“她不是网红吗？”
姜宁没提名字，但朝纪媛媛的方向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