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煕大方地进到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下。
姜宁略过办公桌看她。
“恭喜你啊。”
童煕讪笑：“也得多亏了姜小姐的功劳。不，我是不是应该跟她们一致，称呼你为太太？”
姜宁客气：“童小姐随意。不过，我更喜欢姜小姐这个称呼。”
童煕挑眉，“那，我还是称呼姜小姐吧。”
这时，女助理进来，端了一杯咖啡。
童煕见姜宁一直坐在厉泽御的位置，好奇心驱使，起身朝她走来。
一眼看到桌上的相框，她道：“这是姜小姐吧？”
姜宁略显羞涩，点了点头。
童煕一副跟她很熟的样子，拿起相框还比对了一番。
“姜小姐这时候，感觉好青涩，是不是学生时期的照片？知道你跟厉总结婚的人，还在那各种猜测，原来你们这么早就认识。”
姜宁大大方方地承认：“我们是大学同学。”
“哦，怪不得。”
童煕将相框放回原处，姜宁的视线还停在上面，忽然一个念头产生：厉泽御怎么会有她那时候的照片，难不成他暗恋她？
厉泽御开会回来，叫走了童煕。
姜宁待得无聊，到外面转了转。
星艺很大，除了飞扬之前的艺人，又新签了一批新人。
姜宁在走廊的一处贴满照片的墙前，停住脚步。
上面琳琅满目贴的艺人的照片，她一眼便看到了张灿灿的照片。
其中有一张她抱着一个玩偶，与之前有人恶作剧送的带血的猫咪长得特别的像。
一个可怕的想法闪过脑海：
那一次次的恐怖事件，真的是张灿灿所为！
“姜小姐。”
有两位新人艺人说笑着，从她身边经过时，打了招呼。
姜宁回以微笑，问：“你们是今天来报到的？”
“正是。”
“哪个学校毕业？”
“京都影视学院。”
“挺好。”
听到这个名字，她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离开时，其中一个说，她之前是飞扬的。
学生未领毕业之前，会主动去找娱乐公司，提前进组，当做实习。
既然是飞扬的，那她一定知道张灿灿。
“二位，等一下。”
两姑娘停住脚，转身回来。
姜宁近前，看着那位说在飞扬待过的女孩，问：“你叫什么？”
“丁悦。”
“我有事问你，能不能留个两分钟？”
两人互视一眼，丁悦点头。
另一个女孩走后，姜宁示意丁悦到照片墙前，指着张灿灿抱着猫的照片，问：“你在飞扬的时候，见过张灿灿养的这只猫吗？”
丁悦歪着头，仔细瞧了后，道：“见过。不过，灿灿姐的这只猫好像丢了。”
“丢？”
姜宁疑惑。
两人对视数秒，丁悦忽而笑道：“我在飞扬待得时间不长，猫丢那会儿，差不多公司的人都知道。后来至于找没找到，我不太清楚。”
姜宁绷着的脸，稍稍松懈：“你先去忙吧。”
丁悦离开。
姜宁还站在原地盯着张灿灿那张抱着猫的照片发呆，没过一会儿，抬手撕走。
等她回到厉泽御的办公室，后脚，厉泽御回来了。
见她盯着一张照片看，不禁好奇：“看什么呢？”
姜宁从沙发上站起，将照片递给他，拧着眉说：“我发现了一件怪事。”
厉泽御更为好奇，揽着她重新坐回了沙发，从姜宁手里接走照片，仔细瞧了，道：“张灿灿？”
“猫。”
姜宁几乎是半条腿搭在他的腿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深眸，还不忘指了照片上的猫。
“你还记得去年有段时间，我总是收到一些恶作剧的东西，其中有一物是死猫。并且跟张灿灿怀里抱着的猫咪一模一样。”
“确定？”
厉泽御望着她的眼眸，一眨不眨。
姜宁点头，极是肯定。
“我刚刚问过了，这只猫丢了。”
厉泽御将照片放到面前的方几上，踌躇道：“这件事，我会调查。”
“张灿灿呢？我之前就有怀疑是她做的。但是我跟她之间没有什么仇，她也不应该平白无故吓我吧。”
“万一是别的人呢？”
“……”
姜宁似乎一下明白了什么，却又有些不确定。
当天，她在星艺见到了张灿灿。
没有了之前的骄狂，倒显得很普通。
“姜小姐，哦不，应该尊称一声夫人。”
她在艺人训练室，跟一些新签约的艺人，在练体能。
姜宁刚靠近，被她看到，这么一说话，顿时引来其他人的注目。
大可不必。
姜宁扫她一眼，像路过一样走开。
没想到，张灿灿自己追了过来。
“听说你在找我的猫。”
姜宁回头，惊得张了张嘴。
自己还没找她呢，反倒是她先找自己。
姜宁不想将事情闹大，微笑发问：“听说张小姐喜好养猫，现在又养了一只什么品种的？”
“问这个做什么？莫非你也喜欢？”
张灿灿一说话就暴露本性，用鼻孔看人的姿势，似乎是刻在了骨子里。
“对，如果你有不想养的，可以卖给我。”
姜宁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张灿灿似乎没多想，直接道：“正好，我家母猫生了崽子，下次我给你带一只。”
说完，她转身回了训练室。
姜宁怔在原地，半天回神。
当天晚上，她在半山别墅，有人摁响了门铃。
看到是张灿灿，她惊讶非小。
“是不是没想到，我会给你送猫？”
说着，她将抱在怀里的小猫崽小心翼翼地拿出，捧着递给姜宁。
借着灯光，姜宁看到一只也没出生多久的黑白花色的小猫崽，顿时心花怒放。
她对动物谈不上喜欢与否，但真有人送了，还是勾起了她的喜爱。
“张小姐进来坐坐。”
姜宁动作轻柔地接过猫崽，侧身让开路。
张灿灿朝玄关睨了一眼，并没有要进去的打算。
“太晚了，我明天要进组，就不打扰夫人了。”
话落，她转身要走。
姜宁捧着猫崽，追她到车旁。
“张小姐，我有话跟你说。”
虽然事情都过去那么久，她当时也没受到什么伤害，但有些事情必然还是要真相大白。
张灿灿开车门的手顿住，偏过身，迟疑数秒，朝一旁的黑暗处走去。
姜宁跟着，低声开口：“我之所以打听猫，是因为你在星艺有张照片，怀里抱着一只猫。”
张灿灿回头，眼神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