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反应不是羞臊,不好意思,而是迫不及待的想借机将江之翎踩到泥底下去。她扬声怒斥江之翎道:“当初我跟祁哥结婚的时候,你就不远千里地跑回来捣乱,后来更是各种心机借口地接近祁哥,逼着他跟我离婚,现在祁哥都走了,你还不肯死心,还专门跑到他的葬礼上来气我,江之翎,你这样做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对得起我这个妹妹吗?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江之翎本来不想跟她争吵的,毕竟这是林祁的丧礼,她不希望闹出什么事而被宾客们看笑话,但很显然,她这么想,不代表江欣月也会这么想。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心里想的永远她自己,她根本不会顾忌场合,这种时候,你越是忍让,她只会越嚣张,嘴上更加不会有把门。为了让她乖乖闭上嘴巴,江之翎黑沉着脸警告她道:“江欣月,你要是还要点脸面,你就马上给我住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江欣月根本就不怕江之翎,在她眼里,江之翎不过就是一个被她从小欺负到大的软柿子罢了,有陆云霆和林祁撑腰的时候,她才敢张牙舞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可现在,林祁已经死了,永远都不会再帮着她护着她了,而陆云霆在现场她也不怕,毕竟有这么多人看着,他要是敢做什么,这些人的口水肯定会淹死他。最重要的是,父亲江永华已经把江氏里边的害虫乔飞给踢走了,以后陆云霆想要搞江氏可没那么容易了。换而言之就是,她现在对着江之翎已经是没什么需要忌惮的了。“你敢做,为什么怕我说?我就是要说怎么了,本来就是你对不起我,要不是你居心叵测地横在我和祁哥之间,祁哥说不定都不会年纪轻轻的就走了,都是因为你,老天爷才会看不惯他犯渣,才会早早就收了他的性命。”
她很坏心眼地故意把林祁的死怪责到江之翎身上,企图引起林母对江之翎的仇视。可林母早就知道她江欣月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怎么会受她的话影响?此时,已经是忍无可忍的林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张嘴便叱骂江欣月道:“你闹够了没有?我说过,如果你要留在林祁的丧礼上,那你就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像个疯狗一样,逮着人就咬,否则你就给我滚!现在我看你是做不到,那你还是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江欣月做梦都没想到,林母会接了林祁的班,这般帮着护着江之翎,她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凭什么啊?你凭什么赶我走?我可是林祁名正言顺的妻子,我有资格出席主持他的葬礼,要走也应该是她这个狐狸精走才对。”
她伸手指着江之翎,怨毒的目光恨不得将江之翎生吞活剥。苏锦梅同声同气地附和江欣月道:“没错,要走也应该是江之翎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走才是,这种重要的场合,亲家你就算再伤心难过也不能犯糊涂啊,小心传出去你们林家就成为所有人的笑柄了。”
林母被这母女二人气得脸色发红,胸口一阵不畅。江欣月趁机继续说道:“妈,林祁生前就被江之翎这个狐狸精给蒙蔽的心眼,你可千万别再像他那样,我之前能忍着林祁也是因为我爱他,但不代表我就好欺负,你要是不希望我把事情闹大,丢了林家的脸面,最好就按我说的,赶紧让江之翎离开这里,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林母已经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江之翎担心林母会被江欣月给气坏了身子,加上看着江欣月闹了这么一出,宾客们已经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再这么下去,只怕会一发不可收拾,她绝对不能放任她继续闹下去,更不能眼睁睁看着林祁的葬礼被江欣月搅得一团糟!江之翎安抚地拍了拍林母的肩膀,直呼江欣月的名字说道:“你是不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
“到底是谁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江欣月毫不畏惧。“当然是你,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知道的人不多,就可以当没有一回事了吧?”
江欣月大言不惭道:“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反倒是你,不知廉耻勾引自己的妹夫,还想喧宾夺主不让我主持林祁的丧礼,既然如此,那我就请在场的亲朋好友评评理,到底是你这个狐狸精该滚出去,还是我这个正室该留下来。”
她说着,果真就朝着人群呼喊,想让大家围上来听她说话。江之翎见她越闹越过分,整个人是又气又急,她再也忍不住扬手给了江欣月一巴掌,“你还真是嘴巴臭欠收拾,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听劝,再敢闹个不停,我今天就打到你的嘴巴说不出话。”
江欣月做梦都没想到江之翎竟然会打她,那火辣辣的一巴掌直接把她给打懵了。苏锦梅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一瞬间她想也不想就抬起手想要打回去,“你还是反了天了,竟敢动手打欣月,看我不打死你。”
江之翎在动手教训江欣月的瞬间就已经预料到苏锦梅和江欣月会反击,早就做好了防备的她,不等苏锦梅的巴掌落在自己脸上,便抓住她的手腕,大力捏紧。苏锦梅痛得脸都扭曲了,大喊着:“你干什么?好痛!快放手!”
江之翎黑沉着脸,没有松手,如果今天不是林祁的葬礼,苏锦梅和江欣月要怎么闹,她都不会认真跟她们计较,可她们不顾林祁和林母这般大吵大闹,她是在是无法容忍。“你们闹够了吗?闹够了就给我停下来,安安静静地送别林祁,如若不然,我今天就跟你们母女二人拼了又何妨!”
话音落,她猛地一甩手,毫无保留的力道之下,苏锦梅直接就被她给甩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