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对上夏柚冰冷的目光,李麽麽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
“回娘娘,奴婢不敢隐瞒,奴婢句句属实啊!”
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李麽麽连忙伸手朝怀里掏去,片刻,掏出一块玄色令牌!
“玄龙令?”
夏柚看着令牌眸色微变,而李麽麽见状连忙开口,
“回娘娘,正是玄龙令!”
“你如何得来的?”
燕荼夙和凰宝不是说在几个月以前便丢了吗,
“回娘娘,这是奴婢在太后宫中捡到的,觉得事关重大,因此一直不敢拿出来,今日,特地前来,奉还给大帝,娘娘!”
“有心了!”
淡淡的点了点头,夏柚手一扬,边将李麽麽手中的玄色令牌收了过来,随即也不看,丢给了帝兮!
“你可还想回太后身边伺候?”
半晌,夏柚淡淡问出口,闻言,李麽麽眼眶微红,
“回娘娘,奴婢自小因家境贫寒入宫为婢,这一眨眼,已经几十年了,本想在这宫中安安稳稳了此残生,怎奈太后待人苛责,动辄打骂,奴婢,奴婢是实在受不了了,才会做出此等背主之时,如果可以,恳求大帝,娘娘还奴婢自由之身,让奴婢出宫,奴婢永生永世,感念大帝,皇后娘娘恩德啊……”
李麽麽话落,整个身体便趴在地面之上,抖动不已,
见状,夏柚微微叹了一口气,自古最可怜的便是这宫中伺候之人,每天过着惶恐不安的日子不说,一生美好的光阴,都被束缚在这一方红砖墙琉璃瓦之内,确也可怜!
“准了!”
夏柚话落,帝兮并没有意见,而再看李麽麽,闻言身体一怔,随即便眼泪横飞,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叩首,千恩万谢!
而夏柚,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命人取来一些银钱,交给了李麽麽,便让她离开了!
李麽麽走后,夏柚挥退了宫中众人,随后看着帝兮,微微挑眉,
“大帝,你的臣民对你不服,要反你,你待如何?”
闻言,帝兮起身,走到夏柚身侧坐下,一边逗弄着帝祈祐,一边开口道,
“朕为儿子准备的江山,岂是区区一群蝼蚁能动的,”
话落,恶趣味般伸手戳了戳帝祈祐白嫩的小脸,帝兮轻声开口,
“你不必忧心,准备准备,半个月以后,去月轩国!”
“嗯!”
夏柚自然是相信帝兮能力的,因此,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当即轻轻应了一声,便抱着儿子起身朝后方寝殿而去,躲开了帝兮做恶的大手!
见此,帝兮仰在长椅上,妖娆一笑,随即眸光轻闪起身,大步追着妻儿而去……
日子平静而安稳,数日时光眨眼而过,
而大业,也发生了一件让人震惊的大事,
当朝丞相公孙离联合宫中太后以及一派朝中亲系大臣,于子午门发动兵乱,企图造反,
事情发生的突然,以致于半夜皇宫子午门燃起熊熊大火,街道上传来一阵兵器碰撞,厮杀的声音之时,
皇城百姓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然而,事情的改变也发生的出人意料,
仅在公孙离发动宫变后的半小时,一队兵马悄然而至,成功将公孙离等人阻隔围困在子午门,
仅仅半小时,公孙离等人,连子午门都未曾近,便被巡城统领徐州带人拿下,关入天牢之中,
而这一次,也创造了历史上最短时间内被平复的一场宫变!
而后,
在公孙离等人被打入天牢之后,不少百姓私下还有议论,那个自上任以来,便两袖清风,慷慨正义,执法为民的丞相大人,为何会造反,
不少人都在寻思,这其中是否会有什么隐情,然而,仅过了一个早上,他们的思想便被彻底改变,
围观在丞相府门口,看着那由官兵一抬抬从丞相府里搜出来的金银珠宝,名贵古董之时,百姓们的愤怒达到了一个极致,
那个他们曾经以为两袖清风,清廉正直的丞相大人,那个出门都是朴素衣着,简陋阵仗的丞相大人,那个曾言为大业百姓鞠躬尽瘁的丞相大人,仅是在丞相府的家底,便以赶超国库,更别提那皇榜上公布的在皇城其他地方的产业,庄子,更是数不胜数!
他们被骗了!被他们眼中的好官欺骗了,
让人更震惊的是,在抄丞相府之时,竟然在后院之中,发现了已经得了失心疯,深志不清的公孙大小姐公孙若云!
看着那曾经大业第一闺秀,贵族小姐典范的公孙若云,变成如今这般疯癫模样,不少人唏嘘不已!
最后,应百姓之请,
这次宫变的主要发动者,公孙离以及几个主要的头目,皆被判处了死刑,但因考虑到小太子刚出生,便将死刑延缓到了三年以后,而他们的家人,皆被发配,充往边界要塞,当场太后,则是自请前去古庙修行,帝兮准!
一时之间,整个大业的官场,来了一次彻底的大清洗,官场之上,人人自危,
而随着部分权势官员的倒台,民间接二连三传来伸冤请求,一桩桩过去的冤案,再次进入新的审理阶段!
但这些,帝兮都并不关心,
将这些事交付给下面信任之人,帝兮便带着夏柚,前往月轩国,
幽静无比的小道之上,一辆马车缓慢行走,那薄如蝉翼的帘帐,被山间微风一吹,露出了坐在里面的一男一女,
男的容颜倾世,俊美无双,宛如天人降世一般,而女子,则是姿容绝丽,娇俏动人,
如此搭配,男俊女靓,行走在这静谧的山谷之间,让人不禁觉得是神仙下凡,一眼视之心神荡漾!
而仔细看去,只见女子手中,怀抱一白白胖胖小团子,而女子此刻正仰着头,和身侧男子说着什么,男子自始至终,都低着头颅,目光温柔宠溺的注视着身侧人儿!
靠近一听,方才听见女子如谷间流水一般,悦耳动听的声音,
“我们这般丢下他们,自己悄悄走小路,估摸着他们如今该发现了,正在咒骂我们吧!”
女子话落,男子不以为意,
“那又如何,谁让他们如此聒噪,让他们留在仪仗队里,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