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只跳尸弯下腰去捡地上的木棍,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十只跳尸。金小云拉着我的手,说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梅花桩。”
我低头看了一眼,还没说话,金小云便跑了起来,我只能跟着她一起往前跑,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们来到了一处布设满了梅花桩的木栏外面,抬头看去,里面有三个女弟子带着自己的跳尸在里面练习,其中两个女弟子,她们人站在梅花桩上面,跳尸在下面,另外一个女弟子,不仅人站在梅花桩上面,跳尸也站在梅花桩上面练功。扭头看向金小云,皱眉说道:“金师姐,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两只跳尸在下面,一只跳尸在上面呢?”
金小云说道:“因为她们练的不一样,这两名女弟子只是刚刚和跳尸建立了默契的关系,但是,跳尸性子暴躁,如果在平地上和跳尸练功,很容易被跳尸咬,因此,她们站在梅花桩上面让跳尸练功。至于,那个女弟子,她和跳尸之间已经建立了很好的关系,所以,她带着跳尸在梅花桩上练功。”
我听金小云这么一说,心里也就明白了,不由好奇的说道:“那要让跳尸从下面练功跳到上面练功,需要多长的时间呢?”
金小云平淡说道:“天赋好,找到的跳尸优良,只需一年,天赋不好,找到的跳尸也不好,恐怕就需要三五年的时间。”
“三五年?”
我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梅花桩,没想到这一上一下的改变竟然需要三五年的时间。看了梅花桩,金小云带我回去,走在路上,她拉着我的手,说道:“除了禁地,能够带你看的地方,我都已经带你去看过了,走吧,我现在带你回去。”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这几天,我一直想问这件事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这会儿,我看时机差不多了,于是,拽着金小云停下脚步,金小云捋了捋头发,回头看我,说道:“夫君,怎么了?”
我说道:“金师姐,我记得我在昏迷之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我师父,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醒过来不是跟我师父在一起,而是在这忘情谷吗?”
在我说话时,金小云并不看我,而是慌张的扭头看向别处,随后见我说完看着她,知道回避不了,冲我微微一笑,说道:“不错,你昏迷之前见到了你的师父,其实,你就是被你师父给送来的,他知道我们的事,所以,他……”话说到一半,金小云便停止说话,脸微微泛红,扭头看向了别处,我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经过,说道:“这么说,在我昏迷之后是我师父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嗯。”
金小云点点头,我见她一直看着地面,心中觉得奇怪,暗想:难道是薛老魔说了什么,金小云似乎并不愿意提起薛老魔。难道是因为薛老魔说了让我和金小云合好的话?仔细一想,不对啊,金小云刚才都叫我夫君了,而且,我和金小云之间该发生的也已经发生了,金师姐的性格,我也了解一些,她绝不会因为薛老魔说让我们和好的话而感到害羞,如果是这样,那么,薛老魔是不是说过别的什么话?金小云害怕我问,所以,她才会脸红?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脑子里有了主意,说道:“金师姐,如果是这样,我记得回到无忧谷之前,我师父曾说过有事情要跟我商量,我昏迷之后,他把我送来这忘情谷,有没有跟你嘱咐过什么,让你转告我?”
果然,我一问,金小云的脸就红了,低声说道:“没……没有啊,薛师伯没说什么。”
“真的没有吗?金师姐,你仔细想想看,是不是我师父说过什么,你给忘了。我记得回到无情谷之前,师父曾说那件事情很重要。”
“这……”金小云犹豫了,我看她这副表情,心里便知道薛老魔临走之前肯定说过什么话,正想说两句好话打开金小云的心结,让她告诉我,可是,还没说话便听见不远处传来关雪的声音:“抓住他!”
我猛地扭头看去,一道身影在半空之中翻了一个跟斗,落在了空地上,仔细一看,不是别人,竟然正是二叔许擒虎。只不过,此时的二叔显得很是狼狈,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两把铁钩刺入了他的左右胸口,鲜血渗透出来,铁钩的下面吊着一米来长的铁链,那铁链一看就是被斩断的,见到二叔,我心里顿时吃了一惊,暗想:谁这么狠心,竟然对二叔下这么重的手?二叔落在空地上,环视一圈,大声喊道:“李铁柱,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给我出来!”
我看二叔伤成这样,感觉像是被人冲着胸口打了一拳,“二叔!”
急忙拔腿冲了过去,按住二叔的肩膀,低头看了看插在二叔胸口的铁钩,红着眼说道:“二叔,你怎么伤成这样,谁干的?”
“李铁柱!”
二叔用力将我推了开,身子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说道:“你还认不认我这个二叔,你还喜不喜欢许瑶?”
“二叔!”
我说道:“你永远是我二叔,许瑶永远是我的结发妻子!我李铁柱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二叔和许瑶,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为许瑶,为许家报仇。”
“哈哈哈,好,说的好,不愧是我许家的姑爷!”
许擒虎说着话,身子摇晃了起来,我急忙上前扶住他,说道:“二叔,你快告诉我,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我一定替你报仇!”
“谁把我伤成这样,还不是你那个好师父!”
“我师父?”
这话让我吃了一惊,正准备询问,身后传来了金小云的声音:“夫君,小心你身后!”
猛地回头看去,一把挂着铁链的铁钩飞了过来,我急忙一把抓住铁钩,瞬间,铁链绷直,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披着长发,肤色泛白,左眼上眼皮到下眼皮之间有一道伤疤,穿着深蓝色袍子,如同鬼魅的男人站在那里。我皱眉说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