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钉男趴在地上,警察在给他戴上手铐的时候,耳钉男挣扎了起来,说道:“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们!”
警察说道:“哼,凭什么,就凭你们蓄意杀人,这手机里录制的视频就是证据。”
耳钉男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眼珠子来回转了两圈,喘着粗气说道:“警察同志,这两个人明显就喝醉了,一个喝醉酒的人说的话,难道也能成为证据吗?你们警察就是这样办案的吗?”
警察愣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情,我们会详细调查,现在,你老实跟我们回去,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耳钉男一听要回公安局,顿时急了,挣扎起来,说道:“凭什么啊,我们什么都没做,况且,我们跟这两个人没关系,我们来是找吴忠义还钱的,他欠了我们的钱,我们讨债怎么了?”
“你放心,我们一定秉公执法,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现在,请你配合,先跟我们一起回去。”
“我偏不,凭什么!”
耳钉男说着话挣扎了起来,这小子好像练过,挣脱了一个警察,不过,随即又有两个警察冲了上去,三个警察将他按在地上,这下子服服帖帖了。因为人比较多,其中一个警察打了电话,过了会儿又有五六个警察过来了。前面几个警察带着耳钉男他们先走,曾大明和严文也被带了下去,后面两个警察带着我、吴守善、张素秋上了另外一辆警车。车上,坐在副驾驶的警察说道:“你们谁报的案?”
吴守善举手说道:“我报的案。”
警察回头看了吴守善一眼,说道:“你就是吴忠义的儿子吴守善吧?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曾大明和严文有杀你父亲的动机?”
我扭头看了吴守善一眼,刚开始没想到会这么麻烦,就想帮吴忠义通知吴守善和张素秋一声就回去,结果,现在阴差阳错要跟着去公安局。虽然吴守善这样做很机智,他成功的为他父亲报了仇,他并没有错,可是,我却已经被迫的牵连了进来。现在,警察问他是什么时候发现曾大明和严文有杀他父亲的动机,难道他要说他见过他父亲的鬼魂吗?警察根本就不会相信,反倒会越来越怀疑,到时候,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想到这里,我急忙抢着说道:“就是在今天中午,我们谈生意的时候,曾大明和严文喝醉酒了,他两自己就说因为欠下赌债,所以想要杀了吴忠义一家,夺得他们的财产。”
警察说道:“他们是想要,还是已经做了,另外,你又是谁?”
“我……”我愣住了,吴守善看了我一眼,他听懂了我的意思,急忙说道:“警察同志,他是我的朋友,今天过来要跟我谈一笔生意,后来,曾大明和严文喝醉酒把事情说了出来,我爸从18号出去,一直到今天21号都没有回来,所以,我估计我爸已经被他们给杀了。”
“这只是你的一个估计吗?”
“不是,警察同志,录像你也看过了。酒后吐真言,曾大明和严文喝酒之后已经将案子的经过说了出来,以前,我看新闻,哪个工地上的一个工人喝醉酒之后说他曾经杀过人,你们警察都把他的身份查了出来,我现在怀疑曾大明和严文杀了人,这总没问题吧。”
“没问题,不过,具体情况还要根据实际来看,先去公安局再说吧。”
我听警察说完话,心里一沉,知道这次去公安局肯定没那么简单。如果耳钉男咬死不松口,他就说他是来找吴忠义讨债的,曾大明和严文也不承认自己杀人的事情,这个案子恐怕一时半会儿还查不出来。如果是这样,警察反过来问我和吴守善,时间一长,吴守善把抹了牛眼泪,看见他爸的事情说出来,警察会怎么想,这事儿还能说得清楚吗?我抱着不安的心情来到了警局,不过,让我没想到的事情是警方的办案能力很强,原本以为至少要等到两点,曾大明和严文的酒醒了之后才能审问出一些事情,不过,没想到,警方审问耳钉男,很快便有了结果。警方:“你说你是去找吴忠义讨债,他什么时候欠了钱,另外,他是欠了你的钱,还是欠了别人的钱,你替别人讨债?”
耳钉男:“吴忠义欠了我的钱。”
警方:“他什么时候欠的你的钱,转账还是现金。”
耳钉男:“现金,一共两万,我亲手给他的,就是上个月的事情。”
警方:“上个月几号?”
耳钉男:“上个月2号。”
警方在电脑上登录公安系统查了一下,说道:“你上个月2号还在六盘水,几千公里,你怎么亲手把钱交给他?”
耳钉男:“我……”随后,在警方的询问之下,耳钉男终于交代,这次的事情是曾大明和严文跟他串通起来的,曾大明和严文先杀了吴忠义,乘着吴忠义喝醉酒,他们在吴忠义身上绑了石头,随后把吴忠义沉到了河里,回来就找到耳钉男商量先想个办法,吴忠义已经死了,他们就推说吴忠义欠了他们的钱,这样死无对证,他们再以这个为借口带走吴守善和张素秋,然后再由曾大明和严文动手,结果了两人的性命。本来,耳钉男和两人约定,上午在仓库先带走吴守善,后来,事情有变,严文和他们商量,中午趁他们在包间喝酒时出现带走张素秋和吴守善,结果没想到事情还没做,警察就来了。张素秋听完耳钉男的供述,身子一跌倒了下去,吴守善急忙去搀扶张素秋,张素秋跪在我面前,哭着哽咽说道:“谢谢你啊,我要谢谢你啊,不然我们一家的命都没啦!”
下午,三点,曾大明醒来已经到了我们小镇外的三河口,警方叫了人,下水探查,找到之后将吴忠义的尸体给捞了起来。看见尸体,吴守善和张素秋嚎啕大哭。晚上,吴忠义冲我说道:“李道长,我还想最后回去看他们母子一眼,我原本是家里的顶梁柱,没了我,他们母子两肯定会很伤心难过,我去给他们托个梦……”我想到下午张素秋母子两痛哭的场景,也就同意让吴忠义回去,结果东方露出鱼肚白,吴忠义也没有回来,晚上,十二点,我想起此事,正感叹,吴忠义回来了,心甘情愿的进入了魂翁,等待月底晦日,黑白无常来带他去地府。失而复得,我的心情很复杂,正要打烊关铺子,外面传来二叔许擒虎的声音:“哈哈,李公子,你这样做可不行啊!”
顿时眼睛一亮,“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