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文急忙上前将杨素娟扶了起来,回头看向了爷爷,说道:“李先生,现在怎么办?”
“唉,吴二毛已经走了,先把杨素娟抱回房间休息吧。”
“嗯,好。”
王德文应了一声,抱着杨素娟进屋去了,过了会儿刚出来,外面便跑进来一个村民,慌张说道:“村长,不好啦,贾大胆出事了。”
王德文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快步走到院子里,怒气冲冲的说道:“贾大胆又怎么了,最近这倒霉的事情还有完没完了!”
那个村民的表情很是憋屈,憋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村长,你冲我发火也没用啊,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走!”
王德文喊了一声,几十个村民跟着我们一起来到了贾大胆家,走进院子里便看见三个熟悉的人正围着贾大胆在说着什么,而此时的贾大胆也是苦着脸,一副哭丧的模样。看见那三人,我眼睛一亮,这三个家伙不是上次追着贾守福讨债的那三个打手吗?“我告诉你,父债子偿,你父亲欠了我们的钱,他虽然已经死了,但是,这债还在,你得替他还上,听见没有?”
“大……大哥,我家这情况,你也看到了,你让我拿六千块钱,我拿不出来啊。”
看见村长王德文带着人进来,贾大胆双眼之中射出一道精光,说道:“村长,你来了。”
三个打手回头朝着我们看了过来,我们这一大波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人,三个打手见状都有些怕了,说道:“怎么啊,贾守福欠了我们的钱,你们是不想让他还了吧?”
王德文双手叉腰,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说,贾守福欠了你们多少钱?”
“他欠我们的多了,直到今天,多的不说了,你就给我们小六千就行了。”
王德文看向了贾大胆,说道:“是这个数吗?”
“六千?”
贾大胆露出了惊慌的表情,说道:“没有,我爸当初就借了他们两千块钱,他们当初借的时候没说是高利贷,借了几天,后来就让我爸连本带利还给他们三千块钱,我爸不乐意,这笔账就一直拖着,前几天来还说是四千,今天一来,我爸都走了,开口就要六千,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三人中的老大一把揪住了贾大胆胸前的衣服,他是个粗人,不如贾大胆会说话,瞪着眼说道:“高利贷就是高利贷,高利贷利滚利,你不知道啊?我告诉你们,今天六千块钱,你小子要是不给,我们三兄弟就打到你给为止!”
“谁敢动他!”
王德文红着眼说道:“这里是伏虎村,还轮不到你们这三个外村人说话,你们今天要是敢动贾大胆一根汗毛,你们就别想走出伏虎村。”
“是啊,贾守福都死了,这三人也不积口德。”
“猖狂什么呢,想打架,咱们三十几个人还怕你们?”
“欺人太甚!”
“高利贷这玩意儿,我听说本来就是死了就一笔勾销了,还敢找来,是不是觉得我们伏虎村的人好欺负?”
……在众人的声讨之中,三个打手互相看了看,老大环视一圈,指着贾大胆说道:“你小子给我等着,今天算你走运!”
说完话,老大带着他的两个小弟离开了,村民们看着三人的背影,纷纷啐了一口,骂骂咧咧说了几句脏话。王德文说道:“行了,行了,咱们大家先散了吧,血掌印的事情,李先生和秦先生会想办法,大家先回去。”
众人散了,爷爷捂着胸口,老秦爷说道:“不行就让你孙儿背你回去。”
“不用,我撑得住。”
我扶着爷爷,跟着王德文回到了方屠夫家,扶着爷爷躺下之后,老秦爷将我从屋子里叫了出来,在院子里,我说道:“老秦爷,你叫我什么事?”
老秦爷略一思索,说道:“刚才,我想了想,昨晚,雌雄煞鬼受了重伤,估计也走不远,所以,我猜雌雄煞鬼不是躲在坟地里就是躲在山脚水潭里,你跟我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它们。若是能够找到,咱们趁着白天阳气重,它们不敢出来,先一步在坟地或者水潭布设法阵,这样一来,到了晚上再对付他们就不难了。”
我疑惑的说道:“能找到吗?”
“试试看吧。”
老秦爷让我把锄头带上,说是可能用得着,随后,我扛着锄头和老秦爷一起出门,刚走到村口就在通往坟地的小道上发现了几滴血迹,这血迹虽然少,但却是连着的,隔几步就能看见一两滴,我和老秦爷对视一眼,顺着血迹进入了坟地,最终在一座坟包前发现了已经被开膛破肚的死猫。“应该就是这里了。”
说完话,老秦爷绕到了坟包前面,看了看墓碑,这墓里葬的是一个叫徐秋萍的老人,给老人立碑的是他的儿子。“徐秋萍。”
老秦爷嘴里念叨了两声,说道:“走,先回去问问王德文,看他知不知道这个徐秋萍是谁,先问问这墓主人的底子。”
我有些想笑,说道:“这徐秋萍不会也是个冤死鬼吧?”
“多半死了,雌雄煞鬼要养伤,必然会选择阴气重的地方,既然钻入了这徐秋萍的坟墓,估计这人生前也是被活活气死的吧。”
我听了老秦爷的话,当时也不太信,就想还是先回去问一问。结果回到村子里一问,王德文果然说徐秋萍是个冤死鬼。不过,比起梁明来,她要好上一些。徐秋萍有个儿子,她的儿子很孝顺,不过,因为人太老实了,家里也没什么钱,媒人给他说婚,每次见面,别人一问家底子,他都照实说,结果就弄得没女人肯嫁给他,后来三十几岁了才取了一个以前在发廊做小姐的女人,名字叫吴丽。这个吴丽,过惯了好日子,平时很是挑剔,徐秋萍为人仁慈,也就一忍再忍,后来,吴丽让徐秋萍的儿子罗浩外出打工赚钱,罗浩刚走,她那贪婪的性子又犯了,乱花钱,勾引别的男人回家鬼混,一天只给徐秋萍一顿饭吃,徐秋萍本来就有病,再加上日夜思念儿子,不到半个月便卧病在床,吴丽瞒着罗浩不肯花钱给她看病,倒也没吃多少苦,一个月就撒手走了。我很惊讶,说道:“这吴丽也太不做人了,这事儿瞒不了,罗浩早晚得知道吧,他知道之后怎么对吴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