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炒饭。
俞晴晴给行之做了一道最简单的食物。
蛋炒饭刚装盘,行之尝了一口,就跪在地上,给俞晴晴磕了一个响头,喊道:“师父!”
态度恭敬。
好似曾经陷害她,装鬼吓唬她的不是这个人。
而后,他学着俞晴晴的步奏,有模有样也炒了一盘蛋炒饭,天赋确实不错。
俞晴晴便又教了他几道22世纪的菜。
花大娘熬不住,夜深之时,又去睡了。
俞晴晴不困,陪着行之学到了差不多3点。
“师父,我曾经那么陷害你,你为什么还……还愿意帮我。”走之前,行之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因为师父心情好。”
行之:……
今日,在花大娘的教育和俞晴晴的指点下,一股自信从心底油然而生,行之有些激动道:“我想要更多的人尝到师父教我的这些菜,我要去京城闯荡!”
这徒弟,还挺有追求的,“恩,去吧,师父看好你。”
教给行之的这些菜,搁在22世纪太过平常。
俞晴晴以为行之只是一时激动之语。
然,天亮后,镇上便传遍了一件事——行之亲口承认,孔先生的老宅不是鬼宅,是他捣的鬼。
而他,拿着辛苦存的十五两银子,便离开了清安镇。
俞晴晴想不到,这几道菜,让行之一举成名,都是后话!
……
天一亮,花大娘醒来,找到俞晴晴的时候,见她在一面镜子前,忙活着。
在打扮?
花大娘感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同俞晴晴生活的这些日子,她还没见她爱美过。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昨夜,她给俞晴晴的提议……
那薛公子,模样出众,俞晴晴自然希望自己多配得上?花大娘赶紧问道:“晴晴妹,你不会真要同薛公子好吧。”
俞晴晴笑了笑,“不是!”
“不是?那你怎么突然之间爱美了?”
就是想到一会要见到赵子祁了有些紧张,有些激动。
不知道赵子祁一会回来,眉心的那道疤是在,还是不在?
“花大娘,你一会就知道了。”
“还跟花大娘玩神秘。”花大娘语气嗔怪,眼睛却是带笑。
“俊朗的公子就是比花大娘厉害,花大娘安慰你些许,你还是愁眉不展,现在笑成这样,定然是昨夜那位俊朗的薛公子同你说了什么?”
说到薛公子,花大娘还真有些好奇。
“晴晴妹,薛公子昨日为何从房顶上掉下来?你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俞晴晴便把昨日的事,捡了一些能说的,编织成了善意的谎言告诉了花大娘。
“花大娘还记得老宅定金那十两银子吧,就是将溪黄草卖给了悬壶堂获得的钱……而昨天那位薛公子是悬壶堂的老板,我在帮他看病,比较特殊的那种,所以他都是悄悄来找,昨日深夜到访也是为了看病的事情,结果他不小心滑了下来……”
有关薛尘风和赵子祁同那位战神的关系。
不便让别人知道。
因为万一哪天真掀起了祸端。
至少花大娘他们是安全的。
“特殊的病?”花大娘想了想,薛公子肤色有些病态的白,一副缺少阳气的样子,瞬间了然,“可惜了,那么俊的模样,结果那方面不行,晴晴妹,你可得给人家公子医治好。”
俞晴晴扑哧笑出了声。
“恩,一定!”
每次提到薛尘风,花大娘的脸颊都有些红。
其实,花大娘的年龄不大,也就三十来岁,同她在22世纪的年龄差不多。
而她如今独身一人,没有男人,没有孩子,一直辛苦劳作,又不打扮,所以外表看起来就像四十岁的人。
三十来岁的女人,也该有自己的第二春。
“花大娘,日后我给你寻一处好人家。”
至于薛尘风,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配不上花大娘。
花大娘的脸更红了,“晴妹妹说的哪里话,我这么大岁数了,还找什么,有玉儿就够了。”
俞晴晴一把挽过花大娘的胳膊道:“花大娘,你还年轻。”
花大娘的五官其实也不错,大眼睛,高鼻子,嘴虽然有些大,可是却是性感的那种,若是好好打扮一下,也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
两人胡闹的时候。
“咚……”
大门外传来敲门声。
有熟悉的声音喊道:“俞大夫。”
是苏夫人!
俞晴晴有些头疼,怕苏夫人今天又要给她送粥,送银子,她承了太多苏家的恩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弟妹。”
又有一道声音响起。
是赵子山。
昨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倒是忘记了——
今日,赵子山会送赵子兰来镇上。
赵子兰?且看她要耍什么花招。
俞晴晴走到大门处,打开了朱红的大门,见门外站着三个人,分别是赵子山、赵子兰和苏夫人。
赵子兰看见俞晴晴,甜甜的声音喊道:“二嫂。”
那声音,在苏夫人听来,已经认定了赵子兰是个温柔的姑娘。
根本就猜不到她歹毒的内心。
俞晴晴也露出笑容,温柔道:“大哥,阿兰来了,快进来。”
苏夫人见把人送到了,对俞晴晴道:“俞大夫,你哥寻你的住处,我领着他们来了,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聊,我就先回去了。”
临走前,想起上次收拾好的软榻,椅子,俞晴晴也不来取,这兄妹肯定也是来镇上同俞晴晴一起住的,她家里那些椅子和床自然是不够。
苏夫人又道:“对了,我收拾了一些家具和衣裳,有空的话,领着子祁他们来我家取一下。”
赵子山看向苏夫人鞠躬道:“多谢苏夫人,我一会去帮弟妹拿。”
苏夫人笑道:“你可真是一位好大哥。”
俞晴晴也感激道:“谢谢苏夫人。”
待苏夫人走后,赵子山抬头往院子中看了看,没有看见赵子祁,有些疑虑,问道:“子祁呢?”
“子祁……”
俞晴晴不清楚该不该说赵子祁病了?
赵子山是赵子祁的大哥,若是弟弟病了,做哥的应该也会很着急的吧。
刚想说点什么,发现一辆熟悉的马车正往家门口驶来,驾着马车的正是阿然。
赵子祁已经回来了。
她心上一喜。
有些紧张地捋了捋自己耳边的头发,下意识就笑了。
那笑容很明媚。
似这天际的红日,让站在她一旁的赵子山,不由觉得炫目……